“對,我一心撲在爲義父養傷之上,拋下一切生意沒有發現身邊出了內鬼。”
“門派初創銀錢短缺,花如雪早就盯上了我手裡的金礦分佈圖。”
“內鬼將金礦分佈圖給到赫赫族的陳少主,他轉手敬獻給女神花如雪。”
“雖然事後柳大哥將金礦分佈圖送還給我,但是三劍客的情分也就斷了。”
楊平之凝望着手裡的黑棋子,臉色陰沉難辯。
蘇青之的小腦瓜飛快地思考着,關於赫赫族的事,楊素和楊平之的說辭有些不同。
這件事情總覺得哪裡還有問題。
楊平之呵呵冷笑幾聲說:“赫赫族的陳九爺殺了那位救命恩人,他兒子又犯下這等腌臢事,不該死?”
“紅梅香的金老闆想搞他,我自然喜聞樂見。”
“這等腌臢事說了義父只會傷心,花如雪曾是他最滿意的準兒媳。”
“並蒂蓮的圖案也是金老闆給的?你可有和花如雪確認過?”
蘇青之猛地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只怕表哥被這位金老闆當槍使了。
“上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幫她,絕不會有下一次。”
楊平之躍窗跳下,站在空地上彈了彈手中的劍邪魅一笑:“提起花如雪就惱火,咱倆來殺一場。”
大半夜的,你這是俠客夢死而復生了?
我剛能下牀,三魂離家出走剛回來,是病人好不。
這個暗市大佬眼裡只有錢,沒啥人情味。
趕緊轉移話題把這一段揭過去。
“金老闆給的並蒂蓮圖案給我,我去找花如雪確認。”
蘇青之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平之,你殺錯了人!”
凌空落下一道鵝黃色的衣衫,這清麗無雙的面容,花如雪?
“那個並蒂蓮圖案的顏色不對!”
“恩人被殺我也着急,但是陳九爺是被嫁禍栽贓的!”
花如雪試圖拽住擡腳要走的楊平之,帶了幾分急切說。
“特意跑來爲陳少主開脫,也只有你花如雪做得出來!”
“陳少主犯的可是謀逆大罪,魔尊豈會輕饒,休想!”
“他等着老死在大牢裡吧。”
楊平之一把甩開花如雪,嫌棄地撕掉外袍扔出牆外說:“腌臢之物,簡直污了我的眼!”
“立刻滾出我的府!”
他揮劍就砍將花掌門逼得只得連連後退。
“花掌門,我來助你。”
凌空飄來一陣腥氣的風旋轉着對着楊平之的俊臉啪啪來了兩下。
“來人,給我殺了他們。”
楊平之被如此羞辱,氣血上涌揮了揮手勢。
“別打,別打,這是我三師兄。”
蘇青之腆着臉討好地搖了搖楊平之的衣袖,給了江閃閃一個眼神。
叫你不要當舔狗,你還上趕着去。
你簡直丟盡了我們靈虛派的臉面。
我真是替師父感到悲哀。
“小江,我們走。”
花如雪將衣袖裡的畫卷放在石凳上,黯然離開。
她的語調罕見的帶了幾分傷感,不復平日的冷靜無波。
天涯三劍客。
花掌門黑暗籠罩的童年裡唯一的亮色也被她自己作沒了。
蘇青之搶過花如雪遺落在地上的畫卷,仔細比對了一下赫赫族並蒂蓮的圖案,心就沉到了谷底。
表哥被騙了!
不僅是顏色不同,蓮花的花瓣數也相差一瓣。
敵人早就料到依表哥的脾氣,絕對不會找花如雪去核對,故而借刀殺人,真是好手段。
這個金老闆靠着陳少主打入魔界將紅梅香蔓延,用心實在歹毒。
“表哥,你被騙了,自己來看。”
蘇青之輕叩着石臺子,語調嚴肅地說。
這個金老闆玩心計挺溜哈,如此費心設計,他幕後的人有兩把刷子。
難道是三十年前那個災星離凡?
又或者是涅槃重生的瘋子沉鳶?
“啪!”
面前的石桌被楊平之劈成兩半,他捏着圖案一字一句地說:“可真能耐。”
蘇青之暗搓搓地開始自己的守護魔界計劃。
系統出品必有用意,這用意不就來了麼。
偷偷跟蹤表哥,趁着表哥與金老闆交貨之時,趁機來個砰!
想禍害我魔界,門都沒有。
“表哥,吃顆橘子糖消消氣。”
“你與金老闆約的是哪日見面,可否帶上我?”
“明日。”
看穿一切的楊平之點了點蘇青之的腦袋說:“他不是好人,你求我也沒用啊,扣銀子也沒用。”
“求你啦,再幫我一次,守護魔界人人有責嘛。”
“看在你義父的面子上,行不?”
“五萬兩黃金,一萬是你說好給我的,剩下的都還你,還你行了吧,就這麼說定了。”
蘇青之轉身欲走就被楊平之拉住了衣袖。
“我不捨得你犯險。”
“我自有安排,你就安心等結果。”
眼前的黑衣公子額前的龍鬚被風吹起,語氣說的低沉又輕柔。
像是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妹妹。
拉鋸戰差不多行了,不過表哥這口吻聽着有點怪怪的。
你的開關就是你義父。
只要一提他,你什麼都願意幹,嘿嘿。
蘇青之乖巧如小綿羊,輕叩着案几噘着嘴說:“好吧。”
她回屋後,楊平之對月沉思了幾秒,按着劍柄下了決心。
“與金老闆的會面時間改爲今夜,子時一刻,蓮花渡口。”
“是!”
隱在樹梢上的錘子保鏢對望一眼露出了姨母笑。
哥幾個早就手癢了。
金老闆這個狗東西,早就該一刀兩斷嘛。
“子時一刻,蓮花渡口?”
冷千楊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篤定的小弟子重複道:“你確定?”
“這個時間不對,是你表哥誆你的。”
他絕不會允許你犯險。
“信我一次嘛,信我就對了。”
隔壁廂房忽然傳來不可描述的靡靡之音,驚得蘇青之瞪圓了眼睛。
誰這麼放蕩不羈,這隔音效果也太差了。
“過來。”
“爲我更衣。”
冷千楊站起身挑挑眉毛示意蘇青之過去幹活。
偏偏這個時候?
你站的離人家牆壁這麼近,莫非是在暗示我什麼。
“我眼睛疼,胳膊也疼。”
蘇青之捂着眼睛逃也似的跑出廂房,溜進了李野的房間。
“哎,哎,你幹嘛你!”
“蛙兒子的裸體叫你給看了,你必須負責!”
李野嫌棄的往外攆,擠眉弄眼地說:“這火氣宜疏不宜堵,蘇師弟你..”
“三師兄,今夜我跟你擠一屋。”
“美麗動人的三師兄,快開門呀你,磨嘰什麼吶?”
“莫不是你在裡面生孩子?”
蘇青之掉頭就跑一腳踹開江閃閃的房間就呆住了。
薄紗賬裡翻滾着的美人是..是花掌門?
十指相纏的兩個人衣衫盡溼,這是..
“啊!啊!”
受驚的蘇小鳥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開始裝鴕鳥。
我明天一定會長針眼的。
我要是長了針眼,就叫仙君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