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情況,大致與副組長相同,都是被長期拉攏腐蝕,經年累月的低級任務,讓他們放棄警惕,最終導致此次惡性事件的發生。
所有人的上線都不一樣,但相同的是,他們都不知道上線的真實外貌和身份。
這六十多人經過初步審訊後,被陳鹿溪押往長老院複審,可就在押解的途中,六十餘人全部暴斃,屍檢結果離奇得一致——突發心臟疾病。
這些人的年齡、性別和資質都不一樣,怎麼會同時暴斃?一定是幕後黑手搞的鬼!
楚百里震怒之餘,也被幕後之人的手段驚到了。能將這麼多人的生命玩弄於股掌間,證明這股勢力的力量已經到了恐怖的境地。
要麼他早已在棋子們身上安排了生殺予奪的手段,要麼就是仍然有隱藏更深的奸細沒被揪出來。
前者還好說,如果是後者,那就意味着四大軍團或者更高級別的權力機關,也被滲透了。每每想到這裡,楚百里都會覺得脊背發涼。
四大軍團是守護乾元大陸的利刃,如果利刃掉轉刀尖對準乾元人,那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難不成紫魔珠所示的大災難,就與這股勢力有關?他們到底是誰?
放眼整個乾元大陸,只有誅仙教最符合這股勢力的特點——歷史悠久,財力雄厚、手段毒辣。
除此之外,誅仙教的人行事極其詭譎變態,以殘害優秀的元靈者爲樂,千百年來死在他們手裡的青年才俊數不勝數。
這麼看的話,背後搞鬼的,極有可能是誅仙教。
他們搗亂軍校大比的動機也很明顯,目的就是要搞死乾元大陸最優秀的符紋師天才。
想通其中關鍵,楚百里愈發爲雲逸和另外三個學生的安危擔憂。誅仙教殘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學生們在地下多耽擱一秒,就多一份危險。
鼓風機源源不斷地把空氣吹進甬道,以雲逸的元靈屬性分析,如果他們被傳送的位置靠近十七個出口中任意一個,那他一定能感覺到明顯的風動,向風而行,找到出路。
就怕他們落地的位置,在地圖都沒有顯示的更深層地下。扭曲回圜的甬道縱橫交錯,鼓風機功率再大,也不可能把風送到五十公里的土層下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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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下。
砂蛇的傷雖然不致命,但口器瓣膜是直接與土層接觸的器官,砂蛇每吃一口土,瓣膜就痛一次。
在疼痛的不斷刺激下,沒什麼腦子的砂蛇,已經忘了三千蓮對它的打擊,逐漸慢了下來,有停在原地休息的跡象。
黎星最先感覺到砂蛇在摸魚,立刻用神識聯繫三千蓮,給它點刺激。
只見異火王化身焰火,嗖地一下從後面衝過來,狠狠灼了砂蛇的屁股一下。
三千蓮這一擊,讓所有人都感覺菊部一緊,砂蛇更是慘叫一聲,顧不得口器瓣膜的疼痛,瘋了一樣大口吃土,飛快地向地面接近。
黎星估計了一下,他們現在離地面至少還有五十公里,以砂蛇的速度,要一個多小時才能鑽到地面。
“楚大哥,你聽我指揮,等會我讓你開防禦陣你就開!”
他們就吊在砂蛇的屁股後面,不提前防備的話,下場會很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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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大地莫名其妙開始震動,架設在九號洞口的鼓風機都快被震倒了。
所有參與救援的軍人,個個都露出驚駭之色,不知道這恐怖的震動代表着什麼意義。
地震?獸潮?還是什麼未知的災難?
儘管心裡有無數猜想和疑問,將士們還是保持緘默,等待上級發號命令。 王順擰眉:“楚長老,我過去看看。”
“嗯。萬事小心。”
“是!”
震動的中心,在距離九號洞口西南方向七十公里左右的地方。王順招來六個個心腹士兵,七人乘坐飛行器,朝震中飛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震中位置的上空,王順命令手下懸停警戒,自己則降落到地面,利用元靈之力,探查地表以下的情況。
“嗯?這是——!”
王順感覺到土層下有個龐然的大物,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地面接近。從土元素反饋給他的信息分析,那個龐然大物與砂蛇很像。
可砂蛇已經滅絕近千年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王順搖搖頭,否認了這個信息,他一定是太疲勞,搞錯了。
就在王順打起精神,準備再探的時候,大地發出山崩地裂的巨響,沙土飛濺飄灑,一個渾身覆滿鱗片的橘色蛇形生物,從地下衝了出來。
巨大的衝力,讓橘色生物躥出地面後,仍舊依靠慣性作用,斜斜飛向空中。
懸停在半空擔任警戒的六個戰士,完全沒有料到會以這種方式與巨型生物碰面。呆愣了片刻,才駕駛飛行器迅速遠離深淵巨口。
王順已經震驚到面孔扭曲,這碩大的體型,標誌性的三瓣口器,粉碎機一樣的牙齒,無不在向衆人宣告,它就是大名鼎鼎的遠古霸主——砂皮裂頭蛇!
王順來不及細想爲什麼還有活的砂蛇存在,對六名手下發布命令。
“不惜一切代價圍住它!絕對不能讓它接近九號洞口!”
六架飛行器迅速列隊,將砂蛇包圍,以最大火力向它射擊。紅色、藍色、黃色的元素力炮彈接連不斷地打在砂蛇身上,除了藍色水元素的攻擊略微有點襲擾效果外,其餘攻擊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王順拿出飛行器,正要一躍而上加入戰隊時,一隻個胖乎乎如荷苞一樣的火球,Q彈地飛向砂蛇。
感覺到火焰的熾熱,砂蛇立刻合攏口器瓣膜,身軀降到沙漠地面,像條泥鰍一樣蜿蜒逃走了。
咦,這火的模樣,好熟悉啊。
就在王順冥思苦想到底在哪見過這胖火球的時候,一團金色光芒從砂蛇鑽出來的位置飈出,迅速朝他接近。
王順如臨大敵,拿出武器碎骨拳套,周身元靈涌動,準備迎戰。
可等金芒飛近,王順早已蓄好的一身盡力,驀地散了,微張着嘴,彷彿看見了比砂蛇還要令他震驚的東西。
“是你們?”
楚雲逸以極大的毅力控制住風捲塵生陣,帶着三人降落到王順對面。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到透明,但仍舊禮貌地對王順行了個禮,語氣柔和地道:
“王少將。”
王順終於回過神,走過去握住楚雲逸冰冷的手,激動地搖晃着。
“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