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韓澤筠嘿嘿的笑了笑:“那什麼,我就是猜的。”
杜敬算是對這個韓澤筠在破案方面的能力失望了,不過人各有志,這追求公平與正義的路上不一定只是需要會破案的人。
特警和WJ不也是警察的一種嗎?
日後如果自己成立一個類似的組織,讓這個韓澤筠帶隊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雖說這個韓澤筠有些不大開竅,但杜敬還是要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讓他長一長見識,否則也是自己的徒弟,連辦案的流程都不知道那還真是太給自己丟人了。
“幹咱們這個行當的,猜測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須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說出自己的猜測,必須要找到印證自己猜測的證據,否則猜的永遠是猜的。
我給你講一講我發現的證據吧,你再跟着我發現的證據進行一次猜測。”
韓澤筠連忙說道:“師父,你快說說你發現了什麼。”
他正說着,卻忽然見到了柴房外圍的各家的家主和掌門,便扭頭說道:“我與師父討論案情,你們瞎湊個什麼熱鬧,快出去!莫要聽了我們的機密!”
杜敬笑了笑,說道:“無妨,大家都參與參與也好給我們一些意見嘛!”
忽聽一修士冷嘲熱諷道:“呵,杜捕頭您可是我們的後盾啊!這案子還沒開始破呢,怎麼就開始讓我們參與了!要是我們幾個把這案子破了,倒還要你做什麼?”
槓精?
遇到這種槓精,杜敬一般的辦法就是不去理他,ETC也得是見到車才擡槓的,自己不搭理他,他自覺者沒趣便不再擡了。
果然見杜敬不搭理自己,這些修士便也不說話了,他估計還是想要等待杜敬說出他發現的線索,隨時準備開槓!
“第一,死者死因不明,但是目前有三個方向,第一是死者本身有可能有一些猝死類疾病,但是自己或家人並不知道、第二是死者遭到了修士的謀殺,有可能是內傷導致的死亡、第三則不排除毒殺的可能。”
杜敬說出了對於死者死因的分析,隨後又看向了衆人。
他並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給出了三個方向,這也讓一些初級槓精無話可說。
可是高級槓精還是無所畏懼,只聽一人不屑道:“我還當你已經看出了什麼呢!感情就是把所有可能都說了出來啊!”
“是啊!就這還皇城神捕,我看也不過如此,我上我也行!”
這真是啥都能槓啊,不過杜敬沒有搭理這兩個高級槓精,繼續說道:“等一下我打算對死者進行解剖,從而確定他的死因。”
“解剖還能確定死因?你真拿我們當傻子嗎?那你看看我們剛剛吃的烤乳豬是怎麼死的,他不也是被解剖了嘛!”
杜敬皺了皺眉,向一旁的韓澤筠問道:“那人是誰啊,我剛怎麼沒見過他啊!”
韓澤筠眯着眼,向一直擡槓那人看去,便笑了笑說道:“那是縣衙的師爺侯修白,一直跟着劉煥奇混的,之前沒有來,估計是剛剛去叫劉二保家人的時候跟着來的。”
槓精師爺,倒是有些意思。
不過杜敬還是沒有搭理他,剛剛說的什麼烤乳豬完全就是硬擡了。
“第二,根據我發現的足跡,現場足跡雜亂,有多名女性足跡,很有可能是這個院子裡其他女性的,所以不確定有無第三人,但是基本上可以判定是死者自己走到這個位置之後,突然前傾倒下的。”
“第三,根據死者足跡追蹤可以看得出來,死者是從這個院子左數第三間房間裡走出來的,但是死者足跡較亂,有些奇怪暫時無法判斷是因爲什麼有些雜亂。
嗯,目前就是這麼多!”
杜敬這一番分析,說的就連那個槓精都是愣了愣神,他完全沒有想到杜敬竟然還可以通過地面的足跡來破案,還可以通過足跡看到這個死者是從哪個房間裡面走出來的。
簡直不可思議。
當然覺着不可思議的倒也不只是哪個槓精師爺,所有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一股擔憂,紛紛看向了站在人羣之後的劉煥奇。
“劉縣丞,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是不是兇手就是那個房間裡的姑娘?”
劉煥奇也是一驚,其實他對於這其中的過程也是隻知不詳,他只是知道師爺和自己的老僕那可是商量了一夜才商量出一個完美的方案。
他可是聽說杜敬破的案子那可都是臨時發案的,像自己這樣有着規劃有着預謀的,他根本不可能破案。
不過現在杜敬竟然有了進展,讓他連忙向師爺和老僕發問。
那槓精師爺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您放心好了,我絕對安排的天衣無縫!”
這幾人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杜敬是步入了一個錯誤的方向。
這種事兒一旦方向錯了,那麼就會越錯越遠!
等到他將那個房間裡的姑娘屈打成招的時候,就可以把真正的兇手暴露出來,到時候看他杜敬有什麼好說的。
此時韓澤筠已經將那姑娘從人羣當中捉了出來,剛準備動手好好收拾這娘們,杜敬便攔下對這女人說道:“你一直都在看熱鬧?”
此時那姑娘已經要被嚇哭了,連連擺手說道:“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你認識他吧?爲什麼剛剛不主動出來說明情況?以爲我找不到你嗎?”
“我,我……”
她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失聲痛哭了起來,哭着還一直在說不是自己,不是自己。
這個女人還是有些疑點的,不過她的行爲也都符合邏輯,今晚的陣勢還真是有些嚇人,泰平縣的各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現場,哪一個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遇到這種情況,她哪裡敢主動站出來,生怕不是自己也會被扯上關係屈打成招。
杜敬轉變了一副態度,和顏悅色的對這女人說道:“既然不是你,那你怕什麼?別哭了,事情就擺在這裡,是你就是你不是你你就算主動往你身上攬事也不是你!先從你叫什麼說起吧!”
這女人抽泣了幾聲,終於在杜敬的一番安慰之下,恢復了一些,抽泣的說道:“我,我叫若谷,是這宜春樓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