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原本以爲是那名叫張壘的修士心有不服想要找茬,卻不想竟然是工部尚書突然走了出來,面上一臉焦急的叫道:“杜捕頭,且慢!”
剛剛在拍賣中場休息之後,這個工部尚書便已經移步偏房休息,順便與今日前來拍賣的幾個貴客閒聊幾句。
那幾個貴客都是皇城中各大門閥世家的掌權人,也都對今日工部出品的地階法寶勢在必得!
地階法寶實在是太過珍貴了,整個皇城當中也不過百十個左右。
誰家又不想多上一個呢?
況且是作用如此特殊的法寶。
可正閒聊着等待拍賣開始的功夫,卻傳來一個消息。
地階法寶失竊了!
慌亂之中,錢直宏便想到了這個在前廳鬧得不可開交的神捕杜敬來。
或許當下也只有這個外面穿的沸沸揚揚的神捕杜敬,纔會有那麼一點辦法。
將地階法寶失竊的消息說出之後,工部衙門當中參與拍賣的修士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工部衙門開市之時向來守備嚴密,化神期的工部尚書錢直宏坐鎮,而想要從化神期修士的眼皮子地下偷走一個地階法寶,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實力?難不成是……
在場的修士們根本不敢想象!
“叮!發現一起地階法寶被盜案,是否開始偵辦?”
系統的提示適時的響了起來。
“錢尚書,麻煩下令封鎖一下現場,對了在場的修士暫時也不要出去了,嫌犯應該還在工部衙門。”
錢直宏有些擔心的說道:“剛剛已經下令封鎖了,可我擔心竊賊已經跑出了衙門,畢竟剛剛衙門大門一直開放自由出入。”
杜敬點了點頭,不過他仍然覺着嫌犯逃離現場的可能性不高,畢竟時間太短,如果想要御劍逃離的話,勢必會引起在場之人的注意。
“嗯,那麻煩錢尚書通知一下曹巡檢,先行封鎖工部附近的街道吧!”
杜敬說罷便準備朝着後堂的失竊現場走去,卻聽一人分析道:“莫不是剛剛買了隱身符的人偷了?”
隱身符?
這玩意兒杜敬還從未見過,如果這隱身符真的有用的話,無疑是給自己的偵破帶來了一些難度。
而恰好剛剛就有襄嶺修士購買了數張隱身符,一時間矛頭全部對準了那購買了隱身符的修士。
杜敬仔細打量了一番這購買隱身符的中年修士,心中有些狐疑,不過購買隱身符只能算得上是有嫌疑而已,並不能定罪。
“覃侍郎,麻煩登記一下在場所有修士,包括購買出售了什麼,哪裡人士,什麼修爲,有何出身。”
覃覽俞看了一旁站着的尚書大人一眼,見尚書大人微微頷首,便立刻着手登記了起來。
不過這話確實激怒了在場的諸多修士,尤其是剛剛那與杜敬發生矛盾的張壘,直言道:“你登記我們作甚,難不成還能是我們偷得?剛剛我們在哪,你還不知道嗎?”
幾個從始至終都在堂前看熱鬧的修士紛紛點頭說道:“是啊!剛剛這傢伙買的隱身符,你登記他就對了,登記我們作甚?”
遇到這般阻力,覃覽俞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看向杜敬向他求助,畢竟這些都是自己的顧客,哪裡能得罪的起。
卻不想從前廳側房中緩緩走出一人道:“既然在場之人都要登記,不如覃侍郎先登記我們如何,也好給衆位修士做個表率!”
爲首之人正是王之雙!
杜敬看着王之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傢伙怎麼會在這?
這讓他不由得懷疑起是不是這個傢伙在搞的鬼了。
似乎注意到杜敬在盯着自己,王之雙輕蔑的哼了一聲道:“一切都按這傢伙說得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竟然如此配合?
緊隨王之雙其後的,便是皇城中幾個高官門閥,他們紛紛登記了信息之後,在堂外參與拍賣的修士便也不好在說什麼了。
畢竟那些門閥世家的修士前輩都登記了,自己的臉還真沒人家臉大。
登記到那張壘的時候,他倒是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王侍郎說的有理,我倒要看看這傢伙除了水壺之外還能拿出什麼真本事來!”
杜敬笑了笑說道:“我的本事多了,就怕你們看不過來。”
說罷隨即對覃覽俞道:“覃侍郎,挨個登記完之後,每人單獨挨個覈實信息,把那些沒有人認識的,以及認識的人少於三個的全部挑出來。”
“這些人就是有着重大嫌疑的人。”
杜敬此話一出,在場衆人頓時再次吵了起來,可杜敬卻不管這些,徑直朝着後堂失竊現場走去。
工部尚書連忙追了上去,忍不住讚道:“杜捕頭這一手高啊,的確是那些生面孔最有嫌疑!是不是咱們去看一看什麼腳印,回頭一對比嫌疑人就出來了?”
杜敬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說道:“具體看了現場才能知道。”
“杜捕頭啊,那天去皇宮逼宮的人可沒有我啊!我可是一直堅定的跟皇上站在一起的,還望杜捕頭多多費心,事成之後好處自然少不了。”
這錢直宏似乎生怕杜敬不盡心盡力,先是把自己和王之雙撇了個乾乾淨淨,還畫起了大餅。
不過就算他不這麼說,杜敬也是會盡心盡力的去辦的。
“哦?您當時爲何不去?”
錢尚書嘆道:“我是真不想摻和這些,我說是工部尚書,但這些年下來已經成了生意人,生意人最希望的就是安定,不好好的扼殺一下修士好鬥的本性,我這買賣還真沒辦法做了!”
見錢直宏這副發愁的樣子,杜敬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見你生意做得不錯啊?”
“這是拍賣還未結束,結束之後你出門就會發現工部衙門之外的那些小攤已經全部消失了,緊接着就是一場亂鬥!每月開市總要死個把修士,都是因爲沒有拍到自己想要的法寶,所以才動了歪心思。
哎!以前拍賣還有些人爭搶,現在出價的人還是自忖自己實力不錯,可以擋住出門之後爭搶的人。”
杜敬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這已經明顯的擾亂了正常的市場秩序,影響了人家工部的正常收入,難怪這錢直宏會覺着安定一點還是好的。
說着二人已經踏入了後堂擺放法寶的失竊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