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個攝像頭並不算多。
起碼在杜敬看來是這個樣子,在攝像頭最爲普及的那個世界,一個平平常常的小縣城都會有七八千路監控,如果加上民用監控的話,這個數量不會少於五萬。
而僅僅是定做一千個攝像頭而已,就能讓這帝國工部的製造司侍郎驚訝成這個樣子。
其實杜敬還是不太瞭解這個時代的製造業,尋常煉器師工匠一個月能製造一件黃階法寶已經算得上是高產了,製造一個玄階法寶一個人起碼需要數月之久,像是之前那地階法寶滯天晷則是花費數名工匠數年之久方纔製造出來。
其實其中最耗時間的無非就是法寶當中陣法的繪製工作,不過杜敬的圖紙已經寫得十分詳盡了,沒有給任何發揮的空間,只需要照貓畫虎倒是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在仔細權衡之後,覃覽俞這才說道:“這叫攝像頭的東西倒也沒有什麼成本,材料也都稀鬆平常十個下品靈石就能做出來,既然杜捕頭免費將這圖紙交給我覃某,我就按成本價接單了。”
與覃覽俞談好價錢後,杜敬便離開了工部衙門。
倒是覃覽俞則帶着這份圖紙找到了工部尚書錢直宏。
“覽俞,那杜敬選了何法寶?”
“好像就選了個不甚出衆的仙劍而已,不過……”
“看來郡主大婚之時咱們還得送上一份不輕的大禮啊。”似乎是察覺到覃覽俞還有話說,錢直宏好奇的問道:“不過怎麼?”
覃覽俞想了想,便將杜敬對那機械人的見解說了出來,“此子似乎是個這方面的人才,如若加以培養必成一代煉器大師!您再看這份圖紙。”
錢直宏心中驚訝萬分,他完全沒有想到杜敬在這方面還有着如此天賦,看來這傢伙還真是個聰明人啊,唯獨是沒有把心思放在修煉上面。
接過圖紙之後,錢直宏更是驚駭起來,這份圖紙上所畫陣法詳解以及機件構造如此詳盡精密,甚至要比工部的圖紙要詳細的多。
“這……這是他畫的?”
問出這話之後錢直宏似乎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整個修真界專事批量製造的除了自己這工部之外,便也是玄旗宗的兵器司了,其餘自行煉製法寶的的修士根本不懂如何繪製圖紙,只是將自己的想法與對天地法則的理解烙進法寶當中而已。
故而出了自己這兩個部門之外,修真界根本就沒有圖紙流傳,世間的圖紙他都見過。
但是卻唯獨沒有見過這種圖紙,更是看不出是何流派。
那麼也只有一種解釋了,這圖紙是杜敬自己琢磨出來的。
仔細想來,這可以錄像的攝像頭的作用似乎也只有在破案上了,再結合杜敬只是看了幾眼便知道那機械人的原理,他更加篤定了這圖紙是杜敬所畫。
“天才啊!這是天才啊!”
覃覽俞小心翼翼的問道:“尚書大人,這圖紙要不給師祖他老人家過過目?師祖閉關之後,咱們工部這幾百年還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天階法寶雖說是造了幾件,但靈寶還真是一個都沒出過。”
錢直宏不由得糾結起來,他可以明顯看得出來這杜敬在煉器方面有着自己獨到的見解,但是他所製造的東西大多都是爲了破案而服務的,顯然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修煉和煉器上。
“算了,這幾百年咱們工部實力驟降,就算杜敬同意進入工部成爲煉器師,但他實力不行練出了好東西也守不住!”
“尚書您的意思是?”
“讓他歷練幾年,知道知道修爲的作用。以他的天賦以及皇家的資源,必定進境神速,到時候他自然需要一件趁手法寶,到時候我便可以將他引薦給師尊!”
覃覽俞興奮的叫道:“曾經打造出先天靈寶的師祖,必定能夠讓他心服口服的去煉器。呵,破案有個屁用,哪有當煉器師來錢快啊。”
這兩個人是越聊越是興奮,甚至感覺到工部即將重新振興。
而杜敬完全不知道他們已經因爲自己隨口說出對蒸汽機械人的見解以及拿出的圖紙,認定自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煉器奇才了,更是被密謀着如何將自己納入工部,成爲一名很有錢途的煉器師。
此時的杜敬正在盛合樓外,老孫的攤位前準備畫像。
沒錯,這孫七斤的剃頭挑子又丟了。
趙思斯和戚奇站在盛合樓的包廂中,看着下面杜敬正一絲不苟的聽着孫七斤的描述,這趙思斯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之前被杜敬說中了心事,讓她還真的無法發作。
戚奇好像是沒看出趙思斯的不爽一樣,不停的在她的耳旁絮叨着:“堂姐,你聽說了嗎?姐夫昨天那叫一個厲害啊,先是指紋找出了偷東西的人,然後三言兩語就讓偷東西的人全招了,現在滿城沸沸揚揚的都在說這事兒呢。”
趙思斯鐵青着俏臉,佯裝不屑的冷哼一聲:“切,雕蟲小技,難等大雅之堂!有什麼值得稱讚的,他要是實力修到皇爺爺那個地步,誰敢當着他的面偷東西?”
“話是這麼說,可是皇上那般實力的世間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我覺着姐夫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戚奇說完後偷偷看了一眼趙思斯,笑道:“堂姐現在對姐夫這個稱謂已經沒有反應了呢,看來堂姐並不抗拒了。”
“你這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着趙思斯便準備在戚奇身上發泄一番自己心中的鬱悶。
“別呀,我有辦法!”戚奇慌忙跑出幾步,躲開了趙思斯的攻擊叫道。
“什麼辦法?你說什麼呢?”趙思斯不解的問道。
戚奇將雙手背在背後,一副我都知道的堂情,“堂姐昨天早上找過姐夫是不?姐夫都能把嫌犯說的招了,肯定是你沒說過他,所以他今天還給別人畫像是不是?”
“你別瞎叫了,再瞎叫我不聽了。”
趙思斯佯裝生氣的背過身去,但是耳朵卻豎了起來,她當然是爲了這事兒而鬱悶,整個皇城中的有畫像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都已經炫耀到了她臉上,這讓她難免有些難堪。
她還真想知道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堂妹有什麼辦法。
戚奇墊着腳湊到了趙思斯耳旁,耳語了幾句,趙思斯恍然道:“你這丫頭還真是聰明,咱們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