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某營帳裡頭。
蘇忠祥和蕭平樂兩人身穿盔甲戰服,手裡拿着一根長棍,望向眼前的地圖不停筆畫講解。
蘇忠祥摁住下巴,看着地圖說道,“如若真正開戰,他們鐵定血本無歸。”
蕭平樂冷笑了聲,“西部眼下要什麼缺什麼,或許我們的人根本都不用動手,就能治治他們。”
蘇忠祥搖頭,望向蕭平樂,“殿下,這你就錯了,雖然對方現在很弱,但並不能代表他們不能打,只是時間與策略的問題,磨一磨還是有可能贏我們。”
“不過,我是不會給她們這個機會。”
蘇忠祥笑了笑,來到旁邊拿起杯子倒了杯水喝。
蕭平樂跟着過來,站在蘇忠祥旁邊,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今晚就突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蕭平樂已經迫不及待了。
自己身邊培養了那麼多精兵強將,終於可以用上了。
蘇忠祥回頭看着蘇忠祥,說,“殿下,不可心急,再等等。”
“侯爺,我們來西部已經多日,洛王不但不願意和解,似乎很願意開戰,在等下去他們滿血復活就來不及了。”蕭平樂皺眉說。
蘇忠祥搖頭,嘴角上揚笑道,“哼,滿血復活,他們不會有這個機會。”
“要是在等下去,恐怕對方有這個機會,畢竟洛王的背後是太子。”
蘇忠祥看着蕭平樂,說,“哼,太子,殿下真的以爲太子他有這個機會嗎?”
蘇忠祥表露出了讓人不易察覺的笑,蕭平樂看到自家未來岳父這笑,莫名的恐慌。
“此話怎講?”蕭平樂問道。
蘇忠祥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外面,說道,“再等等,我會告訴你怎麼回事。”
“在等等?”蕭平樂完全不知道蘇忠祥的意思,順着他的目光朝外面望去。
蕭平樂着實想明白,不知道蘇忠祥在等什麼。
終於有一位士兵走了進來,看了眼蘇忠祥和蕭平樂。
蘇忠祥瞥了眼那士兵說道,“有話直說,不必扭扭捏捏。”
“是,侯爺。”士兵繼續說,“屬下這有兩封信,一封是侯爺的,另一封是殿下的。”
說完,士兵將信遞給蘇忠祥和蕭平樂二人。
兩個人分別接下了信,且各自拆開看了。
蕭平樂拆開信,看了封面,“是六妹妹的字跡。”
見是蕭甜的字跡後,沒有猶豫直接打開看。
看到信內容後,蕭平樂氣的拍桌,猛地站了起來。
一邊看信一邊吐槽,“太過分了。”
“我們前腳剛走,他就開始讓人造謠生事,攛掇朝中重臣打壓侯爺,還……還把蘇念帶進了宮,這是準備做什麼?軟禁逼宮嗎?”
“身爲太子,做得都是不道德之事,簡直有辱這個頭銜。”
蕭平樂很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
就連下屬看了都皺眉,因爲蕭平樂之前都是以溫潤如玉的性格對人。
蘇忠祥看向蕭平樂,說道,“何必動怒,值得嗎?”
“侯爺,這不是動怒的問題,眼下已經涉及到安危問題了。”蕭平樂說道。
蘇忠祥拍了拍蕭平樂的肩膀,把自己手中的信遞了過來,說,“看看。”
蕭平樂接過了蘇忠祥手裡的信。
打開看了看,看到是蕭平晉寫的,而且還帶有威脅的語氣,更加怒。
“這,太過分了,這不明擺是想利用蘇念牽制您嗎。”
蘇忠祥微笑點頭,完全看不出來一點不高興,說道,“這些都不要緊,太子喜歡搬弄讓他弄,我們只需要靜靜看着,靜等機會即可。”
“殿下不是說洛王的背後是太子嗎?倘若換一下,是陛下呢會如何?”
“嗯……”蕭平樂反應過來,看着蘇忠祥。
如果是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蘇忠祥繼續說,“太子始終還是太子,能給洛王的畢竟有限,最後還不得要陛下點頭,索性陛下直接拋出橄欖枝,洛王又哪裡有不接的道理。”
“等等,侯爺你剛剛說什麼,父皇拋出橄欖枝?”蕭平樂繼續說“莫非父皇知道了太子與洛王勾結?”
蘇忠祥點頭,“殿下還算聰明。”
“陛下是誰,是一國之君,任何事都不能瞞得住陛下,此次來西部除了收復,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給太子機會,給太子造反的機會。”
“什麼!”蕭平樂蹙眉,一臉驚訝。
原來這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
難怪方纔蘇忠祥一臉不急不躁,其實早就計劃好了。
“所以,這便是您等的機會?”蕭平樂明白過來,說。
蘇忠祥說,“不錯,應該說是我與陛下等的機會。”
“原來如此。”
蘇忠祥微笑,朝下屬招了招手。
下屬見蘇忠祥招手,立刻走了過來,說道,“侯爺,殿下。”
蘇忠祥說,“洛王那邊如何了?”
“回侯爺,東西和話已經帶到,並未有回信。”
蘇忠祥點頭,“好,不急。”
“你下去吧。”
“是,侯爺。”
下屬出營帳後,蘇忠祥也跟着走了出來,目光一直盯着西方。
看了看時辰,已經不早了,如果對方還不來,那這一戰必定開。
蕭平樂走了出來,已經大致明白皇帝和蘇忠祥的計劃。
問道,“如果對方還是拒絕呢?”
蘇忠祥面無表情,回頭看了蕭平樂一眼道,“那我方鐵騎必踏平西部,從此西部不復存在。”
蕭平樂看着蘇忠祥的眼睛, 不知爲何感覺恐懼,不是那句話,而是氣場和眼神。
心中感嘆,不愧是父皇多年來信任的人,不愧是多年穩居侯爺位的人,狠!
這時,西邊方向走來一位穿着奇裝異服的男人,手握大刀,步步朝蘇忠祥這邊來。
蕭平樂看到那個人,“來了。”
蘇忠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走吧,殿下,我們去接一接。”
“好。”
蕭平樂點頭,與蘇忠祥去迎接那位奇裝異服的男人。
那奇裝異服的男人不是下屬,而是洛王本人。
起初洛王不肯,一副要戰便戰的模樣,直到收到了蘇忠祥的另一封信,得知太子的情況,立馬做出了決定。
對比亡國,洛王更希望自己的子民能好好生活,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