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亂了吧!”葉蕭有點哭笑不得地說道。
葉蕭也見過不少女孩子的房間,但這麼亂的卻是頭一次見。
而亂也就算了,這股酸臭味道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葉蕭很快收起了疑惑,閉上眼睛,一股強大的神識頓時籠罩起整個房間。
“這個木盒是哪來的?”葉蕭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了一個木盒上。
這個木盒放在一張書桌上,有一個巴掌的大小,最上面有一個魔鬼頭像裝飾的把手,看起來像是有些年月的東西了,在木盒的上面,有一絲微不可查的靈氣纏繞在上面。
“這個應該是她今天早上收的的快遞,看包裝差不多就是這大小。”木道人想了想說道。
“你們都退開一點,我開一下木盒。”葉蕭走到桌子邊上,淡淡地說道。
隨即,葉蕭右手一揮,一道柔和的掌力拂過,木盒打開,露出盒子內部。
“怎麼是空的?”木道人看了一眼盒子的內部,疑惑地問道。
“那你以爲裡面會有什麼?”葉蕭白了木道人一眼,沒好氣地問道。
“鬆姑娘應該是通過這個盒子離開的房間。”葉蕭解釋道。
“這個盒子,怎麼可能,它連法寶都不是!”木道人說道。
“不一定只有法寶纔可以做到,你仔細看看這上面的花紋。”葉蕭看了一眼木道人,提醒道。
木道人皺了皺眉,聞言向着盒子內部看去。
盒子內壁上的雕刻着的花紋,看上去像是一種有點年頭的纏枝花紋。詭異的纏枝花紋盤根錯節,交錯盤踞,不經意間竟然構成了一個小小的陣法!
“這個花紋…嗯,花紋雕刻得挺精美的,應該能值不少錢。”木道人略微思考了一下,託着下巴品評說道。
“滾,這些花紋構成了一個一次性的傳送陣,是一個可以將人傳送一小段距離。”葉蕭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傳送陣?不是已經失傳了嗎?”木道人驚訝道。
不是木道人沒有見識,而是葉蕭所說的話,太過驚世駭俗,完全顛覆了木道人的認知。
傳送陣這種東西已經在修煉界消失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甚至有不少修煉者相信,傳送陣,只是上古修煉界編造出來的東西。
“傳送陣沒有失傳,只不過有些東西躲起來了,也許有一天你不經意間就發現它就在你的身邊了。”葉蕭雲淡風輕地說着,將木盒拿了起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盒子上有一股少女淡淡的體香的味道,木刻的花紋上還殘留這一些沒有徹底消散的靈氣。
顯然,鬆夢雲就是被這個木盒傳送走的。
“那要不要我去查一下快遞是從哪裡寄出來的?”木道人問道。
“不用,這種簡易的一次性傳送陣,傳送的距離應該不遠。”葉蕭說道。
“那我們要怎麼做?”
只見他將木盒拋起,右手立掌爲刀,向着木盒劈去。
“啪拉”
木盒在空中一份爲二。
“葉大師…這是…”木道人被這突然而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怎麼好好地,就把物證給劈了呢!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他驚掉了下巴。
只見葉蕭身後,一道淡藍色光鞭憑空出現,向外發散出去,向着木盒斷開的部分就是一抓。
“嘶”
虛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扯了下來。
緊接着,葉蕭伸手一抓,一道藍色的光點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掌心。
“是這裡嗎?”葉蕭閉上了眼睛,捏着那道藍光,心中默唸法決。
片刻之後,一道藍色的圓形光門出現在了葉蕭的面前。
“走吧,我們直接去傳送的地方看一下。”葉蕭收起斷成兩截的木盒,看了一眼木道人,淡淡地說道。
“前…前輩…不,公…子,你會傳送陣?”木道人嚥了口口水,看向葉蕭的眼神裡滿是驚駭。
“你直接說你自己會傳送陣不就得了,還整什麼不經意間發現就在我身邊!弄這麼的詩意!”木道人心裡想着,急忙跟了上去。
“那,葉大師…”鬆勇人見到這猶如神話劇一般的場景,嘴脣發白,緊張地問道。
葉蕭顯露的這一手,在鬆勇人看來,已經跟仙人的仙術無異了。
“放心吧,我會盡力幫你找到你女兒的。”葉蕭說着,一手抓起木道人,一手抱着旺財,走進了傳送門。
…
在一個沒人的小樹林裡,突然出現了一陣奇異的空間波動,緊接着,一個圓形的藍色傳送門出現在了虛空中。
片刻之後,葉蕭走出了傳送門,隨手把木道人和小豬放下,仔細地打量起四周。
“這裡是棲鳳山!”立刻木道人認出了所在。
棲鳳山是位於西湖市西郊的一座山脈,離鬆家的別墅只有不到兩公里的距離。
山上草木茂密,綠樹成蔭,不過因爲沒有被開發的緣故,所以人跡罕至。
“但是,怎麼什麼都沒有。”木道人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除了樹木,一個鬼影也沒有。
“如果是你,會把傳送的地點選在自己老巢?”葉蕭笑着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木道人問道。
這種樹林裡,能夠搜索的痕跡並不多。
就連腳印,也會因爲落葉的緣故很難尋找。
“旺財,該你幹活了。”葉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踢了踢旺財的屁股,將剛纔在別墅裡拿的半截木盒湊到了小豬的鼻子前。
旺財哼哼了兩聲,顯然對於葉蕭踢屁股這件事情很不滿意。
不過他還是一臉不情願地嗅了嗅盒子,隨後哼哼唧唧地邁開蹄子,向着樹林的一個方向走去。
“公子,你這寵物能聽懂你的話?”木道人的世界觀又一次被刷新了。
什麼時候,豬都能聽懂人話了?
“別廢話,跟上。”葉蕭對着目瞪口呆的木道人說道。
小豬走的很快,大概十五分鐘後,葉蕭幾人來到了一片巨大的空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眼前的一幕讓木道人吃了一驚。
大片大片的樹木被整齊地切割成了數段,露出地上枯黃的草皮。
枯黃的土地之上,沾染着好幾攤鮮紅的血跡。
地面上,是一塊一塊的殘軀。
與周圍鬱鬱蔥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塊土地上沒有一絲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