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盈盈,榮小雅,喬文乃三個女人,一臉焦急地進入了房間之內。
可是下一刻,三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不是說,有人對葉蕭不利嗎?
眼下的場景,似乎跟她們想象地有很大的差距。
只見偌大的房間裡,一片狼藉。
房間的一角,有一個長袍男人,瑟瑟發抖地跪在葉蕭面前。
他的衣服凌亂且破爛,就像一個邋遢的乞丐,非常悽慘。
從他的樣貌上勉強還可以分辨,這個人就是曾經迷倒萬千少女的翩翩貴公子,孔家的大少爺——孔學林。
孔家的管家,堂堂金丹期大圓滿的高手,則躺在不遠處,一臉血污,已經昏死過去了。
三個女人站在門口,張大了嘴巴,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哪是葉蕭遇到危險,分明是孔家大少爺遇到危險!
“咳咳…葉先生…”鬱盈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苦笑道,“葉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就如你看到的,我在問他問題。”葉蕭淡淡地說道。
“問問題?”聽了葉蕭的回答,鬱仙子扶了扶額頭,覺得一陣暈眩。
有這麼問問題的嗎,分明是在嚴刑拷問!
要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泰山孔府就會與葉蕭不死不休的!
怎麼在葉蕭的嘴裡,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呢?
“孔公子,我不是提醒過你,不要招惹葉先生嗎?”鬱盈盈轉過頭,一臉嚴肅地對着孔學林問道。
“不是…我…”孔家大少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可憐巴巴地解釋道。
這一刻,他就彷彿竇娥附體,冤得不能再冤了。
明明是他被打成了豬頭,怎麼還怪到他的頭上來了?
“跟他沒關係,是我先動的手。”葉蕭淡淡地說道。
“你動的手!?”
鬱盈盈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到底是怎樣不要命的人,纔會主動去招惹孔家這個龐然大物啊!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葉蕭點了點頭說道。
“葉先生,我們藥王宗與孔府一直都是盟友關係,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鬱盈盈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
“當然可以,反正我的問題也問完了。”葉蕭點了點頭,不再理會孔學林,往房間外面走去。
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情報,再呆在這裡也沒有事情可以做,所以葉蕭便起身離開。
“等等我,葉蕭。”見葉蕭要走,榮小雅和喬文乃急忙追了出去。
…
一會兒工夫,房間裡就只剩下鬱盈盈和孔家的人。
“孔公子,先不要動,我替你療傷。”
這時,鬱盈盈走到孔學林的身邊,從腰間拿出銀針,扶起孔學林說道。
“我沒事,你先治療福伯吧!”孔學林掙扎着側過身去,臉色難看地說道。
今天,他的臉全丟光了,尊嚴全無,而且是在他最喜歡的女人的面前。
他是一個極爲自負且驕傲的人。
讓他在最喜歡的女人面前丟臉,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福伯傷得不重,應該是葉先生留手了。”鬱盈盈不理會孔家大少的要求,自顧自地將銀針插入他的肩膀上。
一股青色的光芒順着銀針進入孔學林的體內,他臉上原本的紅腫快速的消退。
“他到底是什麼人?”孔學林沒有絲毫的驚訝,盯着葉蕭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我也不是很瞭解葉先生,不過孔公子,盈盈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就到此爲止。”鬱盈盈又插下一根銀針,認真地說道。
“如果我放不下呢?”孔學林問道。
“那麼藥王宗就不再是你的盟友了。”鬱盈盈堅定地回答道。
…
從迎客鬆酒店出來,天色已經漆黑一片了。
酒店裡的藝術展還沒有結束,不過經過了這件事情,看樣子今天晚上孔學林是不會去剪綵了。
葉蕭辨認出一個方向,隨即邁開步子,向着泰山的方向走去。
他很想看看,孔學林口中的封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穿過一條狹長的小巷,沿着馬路走了大概五分鐘,葉蕭眼前出現了一個臨時的大排檔。
人行道上,支着幾張小桌子,有四五個人圍坐在一起,正在用餐。
空氣中瀰漫着炒菜的煙火味。
“這位朋友,相逢就是有緣,不坐下來喝一杯嗎?”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叫住了葉蕭。
葉蕭停住腳步,回頭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大排檔空着的一張椅子上,出現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子的服裝很怪異,他穿着一身顯眼的白色長袍,手裡拿着一隻鵝毛羽扇,像極了一個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古代文士。
當他出現的時候,一股詭異的氣息瞬間籠罩整個大排檔,彷彿將大排檔與外界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原本正在吃喝的客人,炒菜的老闆,收拾桌子的廚娘,都在這一刻統統停止!
就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時間靜止嗎?”葉蕭眼中流光閃動,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是牽機之毒!”
眼前的這一切並不是時間靜止,而是這裡所有的人,都中毒了。
牽機毒,顧名思義,中毒的人會像被絲線牽扯的傀儡一樣,受下毒之人的控制。
眼下,這個大排檔中的所有人都被牽機之毒控制住了,靜止在原地。
“哦,居然能認出牽機之毒,果然有點見識。”白衣男子搖着羽扇,臉上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我們認識嗎?”葉蕭皺了皺眉看向男子,問道。
“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久違了,葉先生。”男子一揚羽扇,笑着說道,“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複姓諸葛,名爲良才。受我家主人之託,想要跟葉先生談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在這之前,我要先跟你確認一件事情。”諸葛良才搖着扇子,慢條斯理地說道,“藏劍山莊後山劍池中,有一個封印,想必葉先生進去過了吧?還有劍貪風無涯也是葉先生所殺吧?”
“那又怎麼樣?你想要替他報仇?”葉蕭眯着眼睛,淡淡地問道。
“不,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諸葛良才笑着說道,“如果硬要說的一個目的的話,我是來給葉先生送一場大的造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