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忽然,葉昊感覺到了不對,他冷哼了一聲,臉上都是惱怒的神色,內心暗道:“這不對,楚渡品行高尚不高尚,管老子什麼事情?他再高尚,也只是他的事情,我可是受害者,這兄弟倆,一個讓人挖了我的帝昊骨,一個搶了我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佩服楚渡幹什麼?”
想到這裡,葉昊內心逐漸冷了下來:“今天這楚渡就算是說出花來,我也要弄死楚凡這個禽獸,敢玩弄我的感情,挖了帝昊骨,如此大仇,怎麼也要讓他拿命償還!”
他瞥了一眼楚渡:“至於楚渡,算了,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想打死他也打不過……今天就先放過他一次,等下次見面,我就將他打殘,報奪妻之恨!”
他當即就擡頭,抽出了長劍,指着楚渡,冷冷說道:“楚渡,我葉昊雖然不才,但卻也不是恩怨不分之輩,咱們的仇是咱們的仇,楚凡和我的仇是楚凡和我的仇,我豈會將他的仇算到你的身上?你也太小看我葉昊了,我今天不想與你爲敵,你也不要逼我,立刻讓開!”
楚渡感應了一下楚凡的位置,快來了,再拖延幾個呼吸,楚凡就能到了,他在這和葉昊瞎比比了這麼久,不就是爲了等楚凡來嗎?
楚渡當即就斜睨了葉昊一眼,淡淡道:“就憑你也想與我爲敵?你配嗎?”
頓時,葉昊就炸毛了,這個楚渡,說話簡直是太可惡了。
我特麼地是敬你品德高尚,兄弟情深,所以今天不想和你多計較,你丫的居然還這麼地裝逼!
葉昊氣得不行!
當即就持劍,準備和楚渡幹起來。
但是他忽然看到楚渡平靜的目光,頓時他一驚,腦中電光火石閃過諸多念頭。
他猛然明白了:“楚渡是故意的,就是爲了激怒我,讓我攻擊他,這樣,我就沒法去找楚凡的麻煩了。”
想到楚渡這個大哥竟然如此的用心良苦,葉昊目光復雜,同時也憤怒不已,他一咬牙,停下手來,怒道:“楚渡,你這個人,老子很不喜歡,狂妄霸道,目中無人,驕橫囂張,我葉昊以後定然會將你踩在在腳下,讓你明白什麼是屈辱,但今天,我敬你是一個真男人,是一個好大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過楚凡,以後再見他,我定然會與他不死不休!還有,你與我有奪妻之恨,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實話,葉昊對楚渡很複雜。
他以前不瞭解楚渡,一直認爲楚渡就是一個人渣,是一個活不過三章的反派,但是,今天的事情,讓他知道了楚渡的爲人,一個如此重視兄弟情義,願意爲弟弟擔負所有罪責的大哥,讓他感觸很深。
這世界上,沒有天生的反派,也沒有爲了作惡而作惡的惡人,每一個惡人,可能都有不得已的原因和一段悲慘的往事,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楚渡就是如此。
他之前以爲是楚渡讓人挖了他的帝昊骨,但現在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楚凡設計的,和楚渡沒什麼關係,他和楚渡自然就沒那麼大仇了,楚渡雖然搶了他的未婚妻,但是罪不至死,以後打殘楚渡,再讓柳稚知道她拋棄他是何等錯誤的事情,這就足夠了。
他望了一眼楚渡,轉身離去。
可是就在他剛轉過身去的剎那,他陡然愣在了那裡。
“嘭!”
一道巨大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有人將門一腳踹飛的聲音。
同時,傳入葉昊耳中的還有一道冰冷憤怒的聲音:“你們是誰?爲什麼易容成我和青梅的樣子?”
他急忙回頭,立刻就看到,屋裡面,竟然有兩個楚凡!
葉昊驚呆了!
將門踹開的楚凡,神色冰冷無比,直接就出手,向屋裡面的楚凡和楚青梅攻去,這兩人毫無還手之力,竟然瞬間化作了兩張紙片!
紙人!
葉昊渾身大震!
他眼中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剛剛對話了那麼久的兩個人,竟然是兩個紙人。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腦海中電光火石,升起無數的念頭,幾乎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無數的事情,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楚渡在用兩個紙人演戲,騙他嗎?
他急忙向楚渡看去,可是卻是一愣,因爲楚渡此時竟然也是一臉“震驚”,驚疑不定,看看屋裡面,又看看楚凡,似乎還沒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屋裡面,楚凡怒火沖天,神色間都是冰冷,他感覺快要氣炸了,怒吼道:“楚渡,你給我滾出來!”
他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裡的事情和楚渡有關,但是他就是肯定,這絕對是楚渡乾的。
除了他這個卑鄙無恥的大哥,誰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更讓他憤怒的是,他還不知道剛剛這裡都發生了什麼。
他目光陡然一掃,下一刻,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撞破窗戶,飛到了屋外。
頓時,窗戶外面楚渡和葉昊的身影,映入了楚凡的眼中。
“楚渡,果然是你!”
楚凡聲音冰冷,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怒吼道。
他惱怒不已,楚渡揭穿他的佔據楚凡身體的事情,將他害的那麼慘,被楚青梅恨死了,一直追殺他,他還沒有去找楚渡報仇呢,楚渡竟然還來找他,又不知道想着什麼法坑他,他如何能不怒?
“三弟?”
他忽然注意到葉昊竟然也在這裡,並且還和楚渡站在一起,他不由驚怒起來,他三弟葉昊怎麼和楚渡在一起?
難道他們兩人,揹着他,勾結到了一起?
楚凡驚怒交加。
他對葉昊那麼信任,甚至還和他結拜爲了兄弟,與葉昊推心置腹,但現在,葉昊卻揹着他和楚渡搞到了一起!
這對狗男男!
楚凡怒火中燒!
而此時,葉昊則是面沉如水,他內心想的事情完全和楚凡不一樣,他感覺到了巨大的欺騙,剛剛的一切,極有可能,都是楚渡做假,在演戲給他看,在欺騙他。
葉昊心中,憤怒如同是火山爆發一樣不斷升騰升騰再升騰,他死死盯着楚渡,冰冷無比道:“楚渡,你真是的好樣的,枉我剛剛還真以爲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大哥,是一個真男人,哈哈哈,想不到,這一切都是你佈置的,故意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