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會前幾天我就和畢總請好了假,他還答應找幾個記者朋友去幫陳識撐場面,必要的時候能幫些忙什麼的。
我特感謝他,畢總是個好老闆,現在我也覺得自己當初放棄電視臺工作來居酒屋是個正確的決定。
有了畢總的幫忙,記者會的狀況確實比我們預想中好了很多。
我也是在場的,只不過在瑞瑞的安排下偷偷躲在後面聽。
那些記者的問題都很尖銳,雖然是我們主動請來的,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爲了陳識說什麼好話,這年頭還是負面新聞更容易博得注意,尤其這些涉及抄襲之類的,對歌手來說是致命傷害,對媒體來說是求之不得的話題。
我想我其實比陳識更緊張,或者說他的表現是我意料之外的。
這是抄襲新聞爆發之後陳識第一次站在媒體面前,面對無數的質疑聲,他除了公開的官司的判決結果外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陳識說,“拿出任何證據都不如用作品去證明,下個月我會發布新的單曲,到時候也歡迎各位監督。另外,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大家,爲什麼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寧可去相信不曾驗證的傳言也沒有自信中國人能做出比外國人更好的音樂呢?我身邊有許多熱愛的音樂的人,他們都和我一樣爲了自己的夢想執着的努力,也有很多人比我優秀,有更多好的作品至今沒有機會展現在大家面前,我們需要的不止是機會和好的平臺,更需要一個平等公正的環境。我現在不止要證明自己,也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放棄夢想,無論結局如何,努力過就不會有遺憾。”
後來瑞瑞告訴我,陳識那最後一句話是給肖揚的,肖揚因爲表現良好已經提前出獄了,只是他現在想復出是很困難的,然而夢想還在,也許正因爲這一次的經歷讓他反省了,也漸漸找回了自己的初衷。其實肖揚也是間接傷害了陳識的人,但陳識比我們每一個人都更大度。
如今的陳識,可以用成熟的一面來反擊一切的質疑聲。
在陳識那句話之後因爲畢總關係來的幾個記者也提出一些關於新單曲的問題,適當的扭轉記者會的局面,後半段很順利,陳識也平靜自信的回答了每一個問題。
記者會結束,我的視線也從始至終不曾離開他。
我想,我是越來越愛他了,這樣的愛會是一種幸福,卻也讓我惶恐不安,我覺得我要守護我們的愛情,也要守護陳識的夢想,不知不覺中給自己增加了好多思想負擔。
七月,我研究生畢業。
呼,時間過的好快,一轉眼又過了三年。學士帽換成了碩士帽,畢業典禮那天我沒讓陳識來,其實還是怕會對他有不好的影響。
陳識也重新忙開了,忙單曲的事,也接觸一些唱片公司談合約。
我們相處的時間開始不斷收縮,然而再各自的忙碌之下那少了一點點的相處似乎又表現不出什麼。
只是我每天下班後爭分奪秒的衝進超市買菜在回家準備一桌子菜的時候,陳識多半時間還是在錄音室裡徹夜忙碌,漸漸的,從他等我又重新變成了我等他,再後來,我乾脆和從前一樣到關店才下班,一心撲到了工作上,我不想成爲陳識的負擔,與其把時間放在等待上倒不如好好的充實自己。
單曲發行前幾天陳識休息調整狀態,但是我並不知道,下班回家洗了澡就鑽進被子裡睡覺了,睡着睡着感覺有人在親我,嚇得我用力推開他,打開燈睜開眼纔看到被我用力推開的人的陳識。
他微微皺眉望着我,“怎麼了?”
我呼吸很急促,“剛剛做惡夢了。”
“還好嗎?”陳識輕輕的摟着我,很小心珍惜的樣子。
“沒事了。”我搖搖頭,“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想你了。”陳識低聲說,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又親過來。
陳識確實該想我了,這一個月都是我去上班的時候陳識還沒起牀,陳識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着了,雖然生活在一起,真正相處的機會卻不是很多,當然,也沒有正正經經的滾一次牀單。
親了一會兒,陳識用一種很溫柔的目光看我,耐心的詢問,“可以嗎?”
我抿着嘴巴點頭,有點不敢看他。我不知道陳識會怎麼看到我這個反應,會覺得是害羞嗎?實際上我有點緊張,大概是前一陣子的焦慮還多多少少的殘留了一點,但我覺得我可以,我這麼愛陳識,我不該再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然而過程中我還是沒有表現好,或者說根本沒什麼表現,只是任由着他擺弄着,眼睛都閉的很緊。
折騰了一半兒陳識停下了動作,我能感覺到他還沒xx,卻突然從我身體裡退了出來,躺在了我旁邊。
我睜開眼,帶着不解問他,“怎麼了?”
他依舊溫柔回答,“沒事。”
我張了張口,也沒說話。
陳識還是忍不住問了,“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
我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但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我說沒有,他卻只是輕輕笑一下。我想我是不是應該主動一點,往他身上貼過去,卻只感受到他已經消退了的q.q。
楞了兩秒,我做了件很大膽的事。
對我來說很大膽的,我把手放到了他那裡,在他驚訝的目光下輕輕握住了,可能有的人覺得很平常,其實這是我們第一次這樣,比較陳識在某些時候悶到極致,我也不是那種很放得開的姑娘。
我很緊張全無章法的摸啊摸的,竟然真的把陳識摸出了一點反應。
他抿着嘴巴,像在忍耐,最後實在忍不住了還是翻過身把我壓在下面又來了一次。
這次我努力的去配合,也因爲陳識做的太投入,牀板都吱吱呀呀的響着,我也受不了的嗯嗯啊啊了幾句。
睜開眼睛,我能看到他的一顆腦袋在我身體上方晃啊晃的,我用手去摸他的臉,陳識低頭慢慢的深入的和我接吻。
做完我就睡着了,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陳識抱着我去洗澡,浴室的燈光是暖黃色的,光線從眼皮的縫隙裡照進來,陳識把泡沫打在我的身上,我縮成小小的一團被他抱來抱去。
早上我起牀的時候陳識還在睡,收拾好了東西我看離上班還有些時間就想給他做個早餐。
大概我從他懷裡出去的時候陳識就感覺到了,我剛進廚房他就走到我身後抱住我,我抖了一下,剛好這個時候響了,我轉過頭,“親愛的你去幫我拿下好不好?”
陳識在我嘴巴上親了一下就出去了。
可他剛走出去我就後悔了。
我把放在包包夾層的小袋子裡,除了,我上次把避孕藥從車上拿出來之後也之一放在那裡。
等我走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陳識低着頭捏着那個小盒子。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心裡更加不安。
實際上這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我感覺陳識會不開心,因爲我從來沒主動和他說過。我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搖他的胳膊。
陳識擡眼看了看我,很勉強的笑了下。
我解釋,“我們現在,也不方便要孩子,所以……你不會生氣對不對?”
陳識淡淡的笑一下,摸摸我的頭髮把我按進懷裡,“笨,以後不許吃這些了,對身體不好。以後,我會注意。”
我小聲嗯了一下。
他又說,“再等我一段時間,然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我攥緊了手指,擡頭看他,眼睛很酸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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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