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的少女,被仇恨吞噬的少年,簡單的一刀對於信玄來說只是揮了揮手那般輕鬆,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一個個家庭的支離破碎!
伊恩不知道這對少男少女是這些警察之中哪一個的親人,但他卻明白,這份仇恨將會是這兩個少年終生的噩夢。一份無法釋然的噩夢,因爲對於他們來說,信玄太強大了,無論是個人武力還是勢力,都是這些普通人終生無法企及的。
真理子剛剛想跑過去將信玄扶起,可是在見到父親大開殺戒之後便陡然頓住了身形,望着躺倒一片的警察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瞬間又恢復了淡漠,只是在望向那對少男少女的時候難過的轉過了頭。
信玄冷冷的瞪了一眼真理子,似乎讓女兒看見自己戰敗的樣子很羞恥一般,等望向少年那仇恨的眼神時目光中閃過一絲嘲諷。緩緩站起,彷彿面對螻蟻一般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他的目光在羅根與伊恩等人面上掃過,怒火似乎有所減退,轉身坐進跑車遠遠駛去。而真理子卻滿臉哀傷的來到焦屍身邊,兩行清淚緩緩滑下!
美緒同樣難過的扶着真理子的肩膀,“別難過了,至少爺爺他沒有在生前受到這樣的痛苦。那些壞人早晚會被找出來的!”
真理子痛】↘】↘】↘】↘,$.↘.n√et苦的搖了搖頭,“我只是爲爺爺不值,父親只記得戰敗的恥辱,竟然連爺爺的屍體都沒有管就那麼離開了!這個家在他眼裡到底是什麼?只是一個得到權勢的工具嗎?”
美緒一怔卻無法回答,望向早已不見了蹤影的信玄暗自嘆息。羅根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但還是沒有動作。
“女人要自身強大才行,一味的哭泣對你的人生起不到任何幫助。當然,某些擅於憐香惜玉的人不在此列。”戴安娜輕輕說道,然後望向伊恩,那眼神看的伊恩一陣牙疼。
爲了表示自己的無辜。伊恩只得轉過頭去,卻見那少年將少女打橫抱起,幾步來到那個連話都沒說完就死掉的警察屍體旁,靜靜的注視,沒有眼淚沒有抽泣,只是默默的注視。
伊恩嘆了口氣,見過太多的生死卻仍舊不能讓一顆心徹底麻木,也許這就是自己不適合當領袖也不願意做領袖的原因吧,自己終究不夠狠辣無情。
一場震驚整個日本的葬禮就這麼結束了,而當時間來到晚上的時候。一輛輛的警車似乎還在往矢志田家的別墅進發,不知道是爲了信玄的大開殺戒還是爲了保護矢志田企業的家庭成員,呵呵,大概是後者吧!
伊恩作爲一個局外人當然不想攙和這事,用他的話說就是,“爺們是來度假的,就是日本沉沒了也不管咱的事。呃,也許鼓掌叫好會有俺的份。”
羅根在前面引路,這是一片住戶很少的住宅區。兩邊一棟挨一棟的日式小樓頗有地域情。“再往前面就是教授住的地方了。”
伊恩饒有興趣的盯着那棟在光屏中也感到陰氣森森的鬼屋,“呵呵,聽阿曼達說你們挑了一棟鬼屋?怎麼樣,那鬼什麼德行?是青面獠牙款的。還是發飄飄款的?”
羅根聞言有些爲難的想了想,“呃,當初那兩隻鬼衝上來的時候直接被我的護體氣勁撞死了,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你知道佛教功法對鬼啊之類的靈體是很剋制的。”
伊恩聞言有些掃興的哼道:“這麼不經打做什麼鬼嘛!”
“你不是在期待什麼女鬼吧?”還沒進門就聽到安德魯那滿含戲謔的打趣傳來。
伊恩微笑與迎出來的安德魯擁抱片刻。萬磁王與教授也分別出來迎接,“真沒想到你會過來,當初萬磁王啓程的時候我就說應該告知一聲當局。可他就是不聽。”教授微笑抱怨着。
萬磁王毫不在意,輕哼道:“我就說那些官僚並不信任變種人,你看,我們只是跑來日本而已,他們竟然就已經滿世界的監視我們了。”
伊恩卻灑然笑道:“他們不是不信任變種人,是不信任任何能夠威脅到他們統治的人!”
一邊的羅根贊同的點了點頭早就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了,伊恩又道:“比如說我,在剛到日本的時候,天眼會就找上了我,很顯然我一直都處於被監視狀態。”
“誰讓你的威脅比我們都大呢!”萬磁王有些爲老不尊的幸災樂禍,接着又惡趣味的猜測道:“你說天眼會的人在發現你跟我們走到一起後,會不會緊張的睡不着呢?”
……
“該死!這幫傢伙竟然住到一起了!”阿曼達有些氣急敗壞的拍了下桌子,望着光屏上跟羅根有說有笑的伊恩和戴安娜,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頭,特工傳回了消息。”
阿曼達忙問道:“有什麼進展?可曾找到那個銀武士的藏身地點?”
特工很遺憾的搖了搖頭,“那鎧甲的科技含量很高,我們的兩架無人機在追蹤途中被擊落了,銀武士則在外海失去了蹤影,估計是潛入了海中。我們的設備無法進行水下追蹤,再調集潛艇已經來不及了。”
阿曼達無奈的坐下,“可惡,就沒一件順心的事,對了,那些暴君呢?還有那個變色龍一樣的變種人怎麼樣?”
“那個變種人有很多的犯罪前科,其是一名國際僱傭兵,從他那基本找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至於那些暴君,則是當初東京的保護傘公司倒閉之後被矢志田企業私藏下的生物武器!”
阿曼達一愣,好笑道:“這麼說是有人用矢志田企業的存貨來襲擊葬禮嘍!真是夠諷刺的,估計信玄如今已經氣瘋了吧!”
特工沒有接話,阿曼達半晌不語,過了一會將光屏撥到日本一家影響很大的民營電視臺,只見一名端莊的女播報員道:“今日矢志田企業的已故領導人葬禮被一夥不知名的恐怖分子襲擊,現場一片騷亂有多名政要及名人受到波及,死傷慘重。我警視廳刑事局夜神總一郎帶領警員一路追擊並與恐怖分子發生激烈交戰,最終不幸犧牲。”畫面一轉,現場滿地的血腥出現在光屏上,那靜靜矗立的少年背影在新聞中竟是那麼扎眼。
阿曼達冷哼一聲關閉了光屏,“看來矢志田企業已經擺平了輿論,嗯,發表聲明吧,將這件事安到威斯克的頭上。”
“是要威斯克背鍋嗎?”
阿曼達點了點頭,“反正大家都知道暴君身上貼着威斯克的標籤,他想必也不在乎再多這麼一口黑鍋。而且這麼做可以麻痹真正的敵人,讓對方放鬆警惕。只要其出手越多,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多,我就不信抓不住這些傢伙。”
那特工點了點頭將命令發佈下去,只是轉身問道:“那關於變種人的問題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阿曼達雙眼微眯,問道:“l有什麼建議?”
“l認爲無論伊恩有沒有跟變種人在一起,他們的目標都不會變,既然他們今天都去了矢志田家族葬禮,那變種人的目的很可能與矢志田家族有關。我們只需要盯緊矢志田家族成員就好。”
阿曼達聞言點頭贊同道:“很好,跟我想的一樣,佈置人手吧。必要時候可以亮明身份,這一次如果敵人再動手,我們一定要獲得第一手的資料!”
“是!”
擅於推理的人總是很自信,尤其是跟在一幫被陰謀論影響的特工身邊,推理的時候下意識就會將目標也想的老謀深算。卻不知道這世上永遠不缺因爲情債而妄動的老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