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歌傻眼了,唐小豆突然說出了一串英文單詞,按照意思來說就是保險,但跟他似乎沒有什麼關係,於是他也就靜靜地看着。
唐小豆從自己手邊的籌碼挑了一個,跟帕米修斯兌換了一個五點的籌碼,丟在了自己的面前,表示這是她的保險金額。
而輪到傅輕歌做決斷了,傅輕歌看到自己的牌面,只是思考着是否繼續拿牌,兩張牌面的總點數已經是十七點了,再拿一張牌極大的可能會BUST,爆掉的話就是無端給對方送籌碼了。
“STAND。”傅輕歌放棄了繼續拿牌,把手上的牌停留在了十七點,看着蘇慕雲的舉動。
“STAND。”蘇慕雲也停止了拿牌,表示自己等待開牌。
帕米修斯伸出纖長的手指,緩緩地翻開了那張暗置的牌,是一張“J”,一張A加上一張J,也就是所謂的黑傑克。
“BLACKJCAK。”帕米修斯哈哈大笑起來,“如果有幸運女神這種東西存在,那麼她一定朝着我在微笑,甚至她是暗戀我的。”
蘇慕雲死死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牌面,他自認爲手上的二十一點應該能夠同帕米修斯的好運做一次對抗,沒想到拿到一張A的帕米修斯還真的是BLACKJACK,只要黑傑克一出,任何的牌面在它面前都是失敗的,除非在先於帕米修斯之前拿到黑傑克,在帕米修斯還沒開牌的時候便將自己的黑傑克展示出來,這樣才能夠打敗他。
但黑傑克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拿到手的?如果隨隨便便就有黑傑克,那麼莊家都不需要開設這樣的賭局了,每一次的黑傑克賠率就是一賠二,那他們只賺取其中的抽水,意義顯然不是很大了。
“恭喜,唐小豆小姐,你的舉措真是非常正確的選擇。”帕米修斯依舊笑着,似乎是在褒揚唐小豆選擇保險的舉動。
蘇慕雲面無表情的從自己的籌碼中丟出兩塊籌碼,並沒有因爲帕米修斯的黑傑克而亂了陣腳,人的好運是有盡頭的,既然已經排除了帕米修斯發牌的作弊問題,那麼這一次僅僅是運氣罷了,蘇慕雲看着自己手上的二十一點,很是明白這個道理.
黑傑克從始至終,不只是一個單純的概率遊戲,還是一個心理博弈的過程,賭對方的牌面到底是什麼,這便是整個遊戲的核心所在。
接着下去的六輪,帕米修斯的好運似乎到頭了,連着輸給三人,持續六局的時間內,哪怕是一小局一個人都沒有贏過。
此時所有人的籌碼回到了和原本差不多的水準,而帕米修斯只剩下九百八十點,相對的多出來的籌碼在唐小豆的手中。
“看來這傢伙沒有了作弊的手段,一下子就打回原形了,連着輸了六場,看來憑藉着好運的方法是不行的。”唐小豆說道。
“一切都還沒有定數,我們繼續觀察看看吧,就像是你向一個武者提出決鬥的請求,敢提出決鬥,那麼就說明你認爲自己的實力在對方之上,同樣的,既然帕米修斯敢提出這樣的賭局,那麼代表他一定有制勝的把握。”蘇慕雲倒是很冷靜,不爲這一點點勝負而動搖。
“新的一輪開始了,現在大家應該也都熟悉了規則吧?那麼賭局的初始籌碼從最多十點,上調至一百,同樣的最低籌碼也調整到十點。”帕米修斯說。
“不然大家永遠都是一點十點的小打小鬧,未免太小家子氣了,按照這樣子玩下去,我可不保證擅闖我領地的那些人會怎麼樣。”
一個沙漏從帕米修斯的手中浮現出來,沙漏的上半部分已經流失了三分之一,如果沙漏全部落完,不知道帕米修斯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在沙漏結束之前,我們一決勝負,如果沙漏結束了,我們還沒能決出真正的勝負,那就一對一比較籌碼數量,只要任意一人的籌碼比我多,那麼你們同樣獲勝。”
帕米修斯的嘴角顯現出了一些皺紋,可以想象得出,這張嘴其他部位的五官如果完整,那麼這會是一張多麼猙獰而又可怖的臉。
“這就是你所說公平的對決嗎?還真是有夠好笑的呢,你自己既然是一個賭徒,那麼你應該明白這樣的時間限制,會讓一個人的賭術受到多大的影響吧?”傅輕歌冷笑道。
“當然明白,但是不僅僅是你們,這沙漏的時間同樣也是我時間的限制。”帕米修斯的獰笑漸漸收攏。
“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什麼你時間的限制,不就是想找個理由讓我們緊張起來,你不過是失去了作弊的手段,自覺的自己要開始輸了,便弄出這樣的把戲來噁心人?”傅輕歌說道。
傅輕歌聽到這裡也不由得大動肝火,帕米修斯所說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本來他們三人就在黑傑克遊戲中連戰連敗,接着這樣一個沙漏的計時,讓他們本就難以尋找破局方法的局面裡,造成了更大的困擾。
“我們同意了,增加籌碼確實是快速結束這場遊戲的辦法,與其這一點點籌碼慢慢玩,不如快點結束。”蘇慕雲很是坦然的丟出了十枚十點的籌碼,伸手示意傅輕歌開始發牌。
唐小豆同樣也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而傅輕歌只選擇下注十點。
傅輕歌將牌收納好之後,又以順時針爲順序爲所有人都發了一輪牌,帕米修斯的牌面是二,蘇慕雲的是A,而唐小豆的是八,傅輕歌的牌面爲五。
帕米修斯開牌了,結果是二十三點,光榮BUST,蘇慕雲輕輕鬆鬆的從他的手上贏到了兩百點籌碼。
“漂亮,太漂亮了!蘇慕雲先生,要的就是這樣的氣度。”帕米修斯又笑了起來,語氣中似乎滿是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