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傅輕歌一揮手,莫名其妙的力場全力展開,將音波全數排斥開來,在他身上造成傷口的旋風,在力場的隔絕之力下,沒有任何的物質供給它們繼續肆虐,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再也不能對傅輕歌造成半分傷害。
油然而生的劍意遍佈傅輕歌的全身,以劍意抵擋着潮水一般的琴聲。
“竟然是如此精妙的劍法武技,竟然能夠把劍鋒的意氣外放,還真是前所未聞!”
姜姒大讚,武者與生俱來的欣喜之意讓她的狀態更勝之前,見識到了傅輕歌玄奧的劍法武技後,生出了與其一爭高低的想法,連帶着琴音也越發的強大了三分。
劍意和琴音再次抵消,兩人相隔數十米,而場中的所有佈置,都在他們的廝殺中全數損壞,只剩平地。
“其實在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已經對你提起了提防之心。”
傅輕歌取出封雪,看着劍身上戰鬥後留下的豁口。
“提防之心?”姜姒饒有興趣的停下手來,不再操琴。
她明知道這是傅輕歌的緩兵之計,但她半點也不着急,在這隻屬於她精心打造的空間之中,只有音波纔是最強的武器。
沉靈鐵不僅僅能夠吸收靈氣,對於聲音的反射和增幅作用也是無數天材地寶中一等一的,就像是一口大鐘一般,只要她願意全力施展,就連龍象境的武者也不是她的對手。
傅輕歌此時就是被困在大鐘裡的小獸,只能任由她隨意擺佈。
“你明明被我所制,陷入我所佈置的幻境之中,所有人同樣也被我所控,你說你對我升起提防之心?”姜姒笑道。
傅輕歌搖了搖頭,悄悄地將藏鋒之勢送入劍身之中,說道:“獵人在沒有將獵物殺死之時,是不能夠喪失警惕的,很顯然,你現在就犯了這樣的錯誤。”
“希望你在死前也能夠這麼硬氣的說話!”
姜姒不再留手,連綿不絕的琴聲錚然,越彈越急,然而攻擊的方向並不是朝着傅輕歌,而是朝着頭頂上的沉靈鐵築成的天花板。
音波被沉靈鐵盡數吸收,但吸收過後經過了姜姒的引導,從中又汲取了數分靈力,使音波的攻勢更上一層樓。
“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以爲你吃定我了,但是你卻沒有發現,你對我的瞭解只不過是藏在北極的冰山一角,冰山露在海面的高度,遠遠不及深藏的。”
傅輕歌嘿嘿一笑,身法展開,以游龍之勢瞬間欺近了姜姒。
姜姒臉色大變,看着劍鋒原本離自己還有數米距離,在一個呼吸的時間裡,突然來到了自己的面門前,立即停下撥絃,舉起摺扇格擋。
“五品武技,羽扇纏絲!”
摺扇在靈力的引動之下,變得無比的柔軟,封雪那無往不利,足以斬斷萬物的鋒銳,竟然在這柔軟之下無力施展,所有的攻勢被盡數化解。
此時姜姒爲傅輕歌闡述了武道的極高至理之一,以柔克剛。
“劍法再犀利,也不無法突破境界之間的天塹,雖然你擁有了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在還沒成長起來之前,還是要被武道境界所束縛!”
姜姒淡然一笑,摺扇輕輕一撇,封雪被夾在其中,握着劍的傅輕歌整個人身體被朝着姜姒的側邊一帶,踉蹌幾步。
隨後輕柔的一掌如影隨形,遊着傅輕歌的腹部向上擊去,一道柔和但無孔不入的掌力攻來,籠罩住了傅輕歌。
“我可不僅僅只會彈琴,一個決靈境的武者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希望你能夠好好記住。”姜姒道。
“哈哈哈,記住又有什麼用呢,如果我現在死了,以後都用不着了,假如有來生,那麼記憶也全都喪失了,記住沒有任何的用處。”
傅輕歌淡淡道,催動着靈力和願力,在被這一掌擊中之前隔絕了空間,僥倖的避開了這一擊。
姜姒只覺得自己像是一掌拍到了巨石之上,如果說傅輕歌是有力無處使,那麼她就是力量全被阻隔開了,所有的靈力全都溢散在空間中,盡數被沉靈鐵吸收。
“竟然有這樣的身法武技?你已經不止一次的躲開了我的攻擊,如果說是好運,那麼未免太過不可信,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傅輕歌不答,只是對着姜姒連發數道一劍成名的劍氣,劍氣從指間迸射而出,氣勁接近五米長度,無不是朝着姜姒的要害氣穴攻去。
然而這些氣勁剛剛觸碰到紅袍,就以倒轉之勢沖天而起,盡數被沉靈鐵吸收。
“別再掙扎了,你越發使用靈力,被沉靈鐵吸收的靈力也就越多,我的音波被反射出來,破壞力也就更強!”姜姒得意的看着傅輕歌。
姜姒以靈力控制着古琴漂浮,左手操琴,右手連綿不絕的出掌,就像是天羅地網一般,無處可躲。
然而姜姒並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她的上身幾處重要的氣穴被一道無形之力牽引着,這一股力量和她操持琴音所造成的力量同出一源,只不過傅輕歌的力量純度遠遠在他之上。
“你以爲我射出這幾道劍氣是爲了攻擊你?”傅輕歌說道。
劍光一閃,猶如驚濤狂瀾的劍意從傅輕歌的周身散發而出,莫名其妙的力場不單單是阻絕,更具備了反斥之力,將音波隔絕在外,劍鋒已然被遞出,直指姜姒的咽喉處。
劍鋒雖然沒能穿透姜姒的咽喉,但縱橫的劍氣已經滲入到了她的全身上下,將她的血線全部切斷,讓她霎時間變成了一個毫無靈力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