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歌像是抓起小雞仔一般,把兩人抓到最近的包廂裡,安置在椅子上。
關上了門,傅輕歌覺得還不夠安全,在門口留下了幾道通過藏鋒武技加持過的劍氣,在有人靠近的時候,便會觸發警告,讓他能夠提前得知消息。
“你們安心的說吧,既然我都向你們保證了,那麼我絕對不會出爾反爾的。”傅輕歌拿出了在小院裡撿到的姜姒的摺扇,雖然摺扇已經破破爛爛,依舊還能看到其上的圖樣。
“這不是姜樓主的摺扇嗎?怎麼會在你的手中?”桃子驚呼道,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把摺扇。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我想你們應該也都猜到了。”傅輕歌說。
“難不成姜樓主死在你的手上了?不可能啊,她是成名已久的決靈境武者,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桃子還是不肯相信。
“除了這個解釋,恐怕也沒有更好的說法了。”李子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我們也一直猜測,那些消失了的人到底都哪裡去了,恐怕都是被姜樓主......”
傅輕歌伸手打斷了他們的猜測,說道:“先把你們的偵探環節放一放,我想聽的不是這件事,我現在很着急,你們懂我的意思了沒?”
李子頻頻點頭,連忙說道:“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不是疊翠園的住戶?”
“沒錯,的確是疊翠園的住戶,但是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傅輕歌問道。
李子的臉上出現了自豪的神情,拍了拍胸脯說道:“我們雲棲樓,可是富江市最大的武者情報交換場所,如果要說有什麼事情不知道的話,那恐怕是沒有的。”
“看來姜姒的手腕十分不簡單,就算是憑藉着新生組織龐大的勢力,也能夠單槍匹馬在這種地方建立起一箇中轉站,其手段可見一斑。”傅輕歌心中對於姜姒的評價高了幾分。
“不,客人你理解錯了,姜姒並非是獨身一人,雲棲樓裡高手輩出,不說氣穴境的武者,就連鑄骨境的高手都有數十人,然而更加高級的武者就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了。”桃子補充道。
“那爲什麼我只碰到了姜姒一人,卻沒有遇到其他的武者?”
傅輕歌質問道。
“因爲九龍寨。”李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桃子的臉漲的通紅,想要出聲制止李子繼續說下去,但被傅輕歌發現了他的失態,傅輕歌一指點向了桃子胸前的氣穴,阻礙了他發聲的神經組織,在短時間內只能發出悶悶的哼叫聲。
“九龍寨?我剛剛纔從那個地方過來的,怎麼又跟九龍寨有關係了?你們雲棲樓和九龍寨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一個格調的存在纔是。”傅輕歌說道。
“客人,你說的沒錯,我們雲棲樓的確跟九龍寨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最近九龍寨的趙士軒,得到了苗族部落的聖典,準備在九龍寨裡舉辦一次武者交流大會......”
“等等?你說誰?趙士軒?得到了苗族部落的聖典?這個聖典不是被他兒子趙海逸騙去了嗎?怎麼是趙士軒?”傅輕歌不解道。
李子嘿嘿一笑,說道:“客人,趙士軒那廝就是個僞君子,說着是他兒子趙海逸騙走了聖典,但是誰又猜不到是他的意思呢?就連我們這種雲棲樓裡可有可無的小卒都知道,你這樣能打敗姜樓主的天才武者,難不成看不出趙士軒的真性情?”
傅輕歌尷尬的咳嗽兩聲,不置可否,說道:“倒也不是這麼說,我很好奇的是,爲什麼你們這樣身份不高的武者會知道這麼重大的消息?”
“呼呼呼,終於解開了氣穴,快要憋死我了!”
桃子狠狠地一拍桌子,表達自己的憤慨。
“恐怕你是太過養尊處優了,纔會覺得我們氣穴境的武者身份不高,放在社會武者裡頭,氣穴境武者可是人人敬仰的大高手,這樣的大事我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更何況我們還是出身於九龍寨,對於趙士軒這樣的人由幾斤幾兩,是再清楚不過了。”
傅輕歌點了點頭,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說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沒有遇到其他的武道高手,是因爲他們已經開始提前準備參加那什麼武者交流大會了?”
“沒錯,客人果真是聰明,趙士軒是成名已久的武道高手,據說在五六年前,就已經是決靈境圓滿的武者,但家傳的功法不足以讓他再進一步,因此他每年都主張開辦一次武者交流會,來進行武者之間的交易,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爲自己尋找着通往龍象境的契機。”
李子顫抖着手指,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儲物袋。
“客人,我身上就有一份參加交流會的證明,如果你對這件事有興趣的話,大可以去看看。”
“那個叫楚玉書的女孩,現在估計也是在被送往九龍寨某處的路上,具體是什麼地方,我只能說,你會在武者交流大會上找到答案。”
傅輕歌接過了遞到手上的一份用純鐵雕刻而成的令牌,令牌上勾勒着寥寥幾筆文字,但其中儲存的海量信息,讓傅輕歌不由得歎服。
他自然認出了,這份令牌上的筆法,正是以矩陣的佈置之法完成的,他本以爲矩陣的用途無非只是用來限制或者殺傷對手的,卻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妙用。
“看來有機會要學習一下矩陣了。”傅輕歌心中暗想道。
“對了,你們剛剛說,我要找的那個女孩,情況不妙是什麼意思?你們別以爲我會忘記這件事情。”傅輕歌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