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陽老兩口對自己的大孫子非常愧疚,身爲徐家的大孫子.按理說他應該被衆人捧在手心,萬般呵護摘星得月,結果和自己的生母在外面相依爲命二十七年,雖然生活方面過得去,但和他原本的身份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的大孫子說三道四的。」徐城陽原本慈祥的面容瞬間陰沉了下來,黑着臉威嚴地說道:「不管是誰.敢對我的大孫子指指點的,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話音一落,
徐城陽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大孫子,那殺氣騰騰的面龐變得溫柔起來,笑盈盈地對他說道:「小啓呀不要慌,只要有爺爺在,肯定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爺爺跟你保證。」
江啓對此倒並沒有什麼想法,微微地衝自己的爺爺笑了笑,隨口說道:「我知道的.爺爺。」
「好好好。」
徐城陽滿意地點了點頭,衝着自己的小兒媳婦說道:「啞鈴呀就這麼定了吧,至於什麼時候吃飯,到時候我讓你媽安排一下,當然最好是你和小啓還有月月空閒的時候,畢竟畢竟你們估計這段時間也很忙。」
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江婭鈴也不好再推脫什麼,默默地點了點腦袋,輕聲地說道:「我知道了.爸,到時候我會空出時間,然後給媽打個電話,不過這幾天可能會蠻困難的,您也知道您的大孫子和於曉芳的女兒剛剛領完證,他.他有的跑了。」
說起大孫子和宋美月的婚姻,徐城陽不禁感慨這世間的神奇,同時也很高興很開心,當然也有點小小的遺憾可惜自己的大孫子沒有從事官方事業,如果他能夠投身進入到官方事業中,那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畢竟徐***於這四家人,在京城大有名氣,關鍵實力也在伯仲之間,而自己的大孫子和宋美月結婚,無疑將這四家湊到了一起,這可是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
當然,
這股力量僅僅只能用在大孫子和月月的身上,至於其他人基本上用不了。
「仔細想想.」
「其實也不需要我大家知道小啓跟月月結婚,自然而然會心生敬畏,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徐城陽看向了自己的孫媳婦,笑呵呵地說道:「月月呀小啓去你家裡,你可要看好他。」
「爺爺您放心吧。」
「他是我的老公我肯定會緊緊地看住的,絕對不會讓別人說什麼。」宋美月急忙說道。
徐城陽笑着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隨後跟着自己的老伴與小兒媳婦聊起家長裡短的事情,直至聊到吃午飯,五個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餐桌前,一邊說着話一邊吃着飯。
—頓飯下來,
江啓和宋美月沒怎麼說過話,不過嘴倒是沒有閒下來,老婦人一個勁給兩人夾菜,尤其給自己的大孫子.那面前的碗堆到跟座小山似的,而江啓又不好拒絕,只能硬着頭皮吃,直到肚子要被撐爆了,老婦人才就此收手。
吃過午飯,
江婭鈴幾人準備回去了,而臨走前徐城陽老兩口又叮囑很久,雖然內容都很枯燥很乏味,可言語中全是對幾人的關心與呵護。
「啞鈴呀。」
「回到家後帶我給你爸媽問個好。」徐城陽語重心長地說道:「順便你跟小啓多陪陪他們兩口子。」
「爸我知道了。」江婭鈴應了聲,隨即衝老兩口說道:「我先帶着小啓去他爸的墓地祭拜一下,然後再回去.回月月的家裡,明天再帶着小啓跟月月去去我自己的家,給我爸媽見見自己的外孫和外孫媳婦。」
「好好好。」
「那你們先出發吧
我們也不留你們了,早去早回.」徐城陽說完,遲疑片許.輕言道:「啞鈴呀有些事情看開點。」
話落,
轉頭衝自己的大孫子和孫媳婦說道:「小啓,月月待會兒照顧好你們媽。」
江啓和宋美月齊齊點了點頭。
老兩口送三人到門口,直至江啓開車駛出大院,徐城陽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呢喃自語道:「咱們家的小兒媳婦性格實在太要強了,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還在糾結曾經的事情。」
「我覺得她沒有錯,換做誰都放不下的。」老婦人抿了抿嘴,眉宇間路顯一絲傷感,說道:「其實我也沒怎麼放下,小輩的事情就交給小輩們去解決,那些人憑什麼指指點點的?硬生生把我兒子和兒媳婦逼走,然而我的兒子也死了。」
「好了好了。」
「那些人都走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沒幾個人了。」徐城陽急忙安慰道。
「走一個個都走挺體面的,按我說這些人都不得好死。」老婦人惡狠狠地說道:「兒媳婦大孫子還有孫媳婦來吃飯,你最好提前跟家裡人講一下,可別到時候鬧出事情來,這要是傳出去.臉都丟光了,尤其孫媳婦還是宋家和於家的掌上明珠,那身份.你最清楚。」
徐城陽應了聲,認真地說道:「應該也沒有人會造次,小兒媳婦回京這事..要不了幾天就會傳開的,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咱們家的大孫子跟宋家和於家的掌上明珠結婚了,那身份和地位誰能撼動?」
「呃倒也是。」
「但謹慎起見還是叮囑一下吧。」老婦人說道。
某墓園,
江婭鈴帶着兒子和兒媳婦,來到自己丈夫的墓碑前,看着已故老公的墓碑,眼眶中的眼淚開始打轉,不過一生要強的她並沒有流下眼淚,強壓着自己的情緒,輕聲地自語道:「老公我帶着兒子跟兒媳婦來看你了。」
「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吧?我現在纔來看你.其實我也很想早點來,但有些事情….始終沒有放下,不過現在你兒子結婚了,兒媳婦是國平哥和芳芳姐的女兒,咱們兩家人本來就要好,現在更是親家。」
「對了.」
「你兒媳婦除了要喊你一聲‘爸」或者「徐叔」,她還要喊你一聲‘姐夫,,因爲呀我和我兒媳婦還是姐妹。」江婭鈴說着說着,自己都快笑出來了,喃喃地道:「總之關係有點複雜你自己慢慢捋吧。」
與此同時,
站在邊上的宋美月臉上有點掛不住,心裡別提多少尷尬了,如果換做平時早就制止了,但此刻只能任憑江婭鈴叨叨叨的。
燒完紙祭拜完,江啓又除了除周邊的雜草,然後挽着俏阿姨跟老媽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江啓偷偷地看了眼自己老媽的表情,見她並沒有過於的悲傷,這才把懸着的心放進了肚子裡。
對於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老爹,江啓並沒有什麼情感在裡面,更何況他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但江婭鈴不一樣.畢竟那麼久的相處,潛移默化中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媽了。
「婭鈴姐」
「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憋着挺難受的。」宋美月注意到好閨蜜兼婆婆的表情,略顯一絲擔憂地說道。
「我沒有事的,只是有點唏噓而已,一轉眼就三十年了.…時間挺快的,兒子都結婚了,我也快當奶奶了。」江婭鈴感慨了聲,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宋美月,伸出手輕輕地握住她的小手,溫柔地說道:「美月呀委屈你了,跟着我們母子倆東奔西跑的。」
「婭鈴姐別這樣說。」
宋美月抿了抿嘴,悠悠地說道:「我們可是一家人。」
「嗯!」
「一家人!」
江婭鈴笑着點點頭。
當三人踏上回去的路途,此時此刻關於江婭鈴回京的消息,已經在小範圍內傳開了,畢竟這種事很難能夠把守住,慢慢消息就傳到江婭鈴父母的耳中。
在一處大院內,
某位老者正在看報,看上去已經過了古稀,但面貌卻是異常的精神,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報,同時邊上還放着京劇。
嘭嘭嘭.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擾到這位老者的悠閒時光,頓時臉上露出一抹不悅的神態。
「進來。」
老者皺着眉頭,淡然地喊了聲,這一聲中氣十足並帶着一絲威嚴。
進來的是位中年男子,臉上的表情顯得焦急又有點震驚,他走進房間後.氣喘吁吁地站在那,老者緊鎖眉頭淡然地問道:「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那麼慌亂?」
「爸」
中年男人喘着粗氣,吞吞吐吐地說道:「您您等下,讓我先喘口氣。」
「毛毛躁躁的。」
「你好歹也是個人物了,怎麼做事還那麼的浮躁?」老者藉機教育了起來,嚴肅地說道:「這個毛病要改.必須要糾正過來,以後遇到什麼事情都要穩重,哪怕天塌下來了,也要給我沉住氣。」
聽着老張的這番說教,那位中年男人苦澀地笑笑,喘了幾口氣後倒是平順很多,認真地說道:「爸剛.剛剛我聽到消息,好像好像小妹回京了!「
話音一落,
那老者先是一愣,下一秒猛地站起身子,臉上充滿着難以言喻的吃驚和喜悅,迫切地問道:「彩彩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