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站住了,一聲輕笑從頭髮下傳出:“嘻嘻,回家?對,我這不正要準備回家嘛。我住的地方就在你後面哦。”
話音剛落,她猛然擡頭。
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在月光下顯得非常的陰森;一雙眼睛很大,血紅色的;長長的舌頭從嘴巴里面掉落出來耷拉着。雖然這妹子的五官很精緻,但這幅造型,鬼都知道特麼的肯定是鬼啊!
於是我們的傅洋同學非常配合的大喊了一聲:“尼瑪鬼啊!”
轉身就跑。而且跑出了罕見的極速——上一次跑這麼快還是小學時候被瘋狗追……
他腳下生風,拼盡全力。一口氣跑了足足有十分鐘!
終於累成死狗一樣,伸着舌頭實在跑不動不了。回頭一看身後空空蕩蕩,那女鬼也沒有追上來。就順手扶着一塊墓碑,手叉着腰大口喘粗氣的休息。
一邊休息還一邊罵:“媽個雞!早知道西山公墓真他孃的這麼邪門兒,就算秦媚那娘們兒讓哥啪啪啪我都不敢玩這遊戲了。小命要緊。幸好跑得快,否則今晚還不得被鬼抓去啊?到時候就要被女鬼啪啪啪了……”
感覺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回去。可一擡頭髮現四周的環境怎麼有點兒眼熟啊?
再仔細一看自己扶着的這塊墓碑。
媽個雞!怎麼也這麼眼熟的樣子?上面的那張黑白遺像……不正是自己之前合影過的那個妹子,也就是追自己的女鬼麼!
傅洋覺得渾身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樣,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倒是繼續跑啊?不跑的話,會被我吃掉的哦小弟弟。”
“什,什麼?被吃掉小弟弟!法克!”他極度驚恐之中聽覺恍惚,連女鬼說的話都給聽錯了。以爲這是個專吃男人小弟弟的超級色鬼、厲鬼。
當即驚恐大喊一聲,雙手捂住襠部,屁滾尿流頭也不回地朝公墓大門跑去。
呼哧呼哧。
又是跑了十幾分鍾,發現自己依然在原地打轉。
一回頭,就還是能看到那可怕的女鬼坐在一塊墓碑上晃盪着雙腳,發出嘻嘻的笑聲。用一種貓捉老鼠的目光看着他。
“完了完了!這****的女鬼弄出鬼打牆,是要把我玩死在這裡啊。我他媽還是純潔小處男,連女人的嘴兒都沒親過就要死在這了麼?從單身狗進化爲單身死狗的悲慘命運我拒絕啊!”
傅洋已經嚇懵逼了,但突然想到以前好像在某本書上看過說童子尿是可以破除鬼物的邪法,甚至傷害到厲鬼的。
好吧,拼了!單身狗原來也是有好處的。
傅洋覺得有了依仗,不再逃跑,轉身面對着女鬼開始脫褲子……
本來那女鬼還在悠閒地坐在墓碑上,看着跟頭將要被殺的年豬一樣狼狽亂竄的傅洋,現在他突然開始脫褲子。女鬼一愣,然後蒼白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紅暈。呸的唾了一口:“下流!流氓!”
傅洋心想媽勒個蛋,你一個厲鬼還在乎這個?你剛纔不是還想着要吃掉我的小弟弟麼!
女鬼似乎有些生氣了,從墓碑下來,雙腳離地朝着他快速地飄了過來。並且在飛行的過程中身處雙手,烏黑髮亮的指甲足有三寸長!
本來傅洋已經把小弟弟給掏了出來,即將開尿。哪裡知道他高估了小弟弟的勇氣。
擡頭一看飛過來的女鬼,當即就把已經到了門口的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嚇得怎麼都尿不出一滴來。
傅洋快要哭了。
“尼瑪平時不是總說嚇尿了、嚇尿了麼?爲毛我是被嚇得根本尿不出來啊!”
眼看女鬼烏黑髮亮的指甲就要抓向自己的小弟弟,傅洋嚇得恐懼大叫一聲。雙手提着褲子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發出悽慘的叫聲。
“尿不出來咋辦?對了對了,好像中指血也可以避邪的吧?”
他又想到一個避邪驅鬼的法子。可是把中指放進嘴裡之後,卻怎麼都下不去口。
十指連心。
平日裡指頭稍微破個小口就疼得不行,現在要自己硬生生的咬出血來。能做到的人那是壯士!
傅洋雖然不是壯士,但被女鬼追的滿山跑,不想當壯士就只能當烈士了。
於是只好心一橫,用盡全身力氣往手指頭一咬。伴隨一股鑽心的疼痛感,滿嘴都是血腥氣,很快就是一口中指血了。
他猛然一扭頭,對着距離自己後背只有不到兩米距離的女鬼噴吐出了一口血!
噴了她滿臉,連胸口都沾染了不少。
頓時,一股古怪的白煙就升騰起來。圍着女鬼,好像繩子一樣環繞。與此同時,鬼打牆好像也解除了。他清楚地看到了山下的公墓大門。
“草!有效果!”
傅洋喜出望外,感覺得救了。但還是不敢回頭看那女鬼,繼續連滾帶爬衝下山去。豁出命了一通瘋跑,心臟咚咚咚直跳。等到終於跑出公墓大門,他有種從鬼門關裡逃出來的感覺……
“呼呼,中指血果然有用!老子總算是活着出來了。”
但傅洋不知道的是,在他朝着公墓大門瘋跑的時候。漂浮在後方的女鬼董維可伸出了鮮紅的小舌頭,舔了舔自己臉上的血,露出了笑容:“嘿嘿,不但姓名知道了,剛纔又在公墓裡答應做我男朋友。現在連本命精血都給了我,這輩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如果他知道使用中指血的結局是這樣的話,估計會直接一頭撞死在墓碑上。
不知道跑了多遠,四周開始有路燈和來往的行人車輛,出現飯店商鋪的時候。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牆拼命地喘氣。好像離開水的魚一樣。虛弱地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打車回了飯店。
這才發現那裡已經沒人了。秦媚和其他同學早已作鳥獸散。
“草!太不夠意思了吧?格老子的,全都跑球了?”
傅洋是又驚又怒又怕,爆了幾句粗口。帶着一身疲憊準備回自己在學校旁邊租住的房間,明天再找這些不講義氣的東西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