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傅洋現在已經算是整個華夏靈異界最頂尖的那一批強者了！在年輕一輩中，更是絕對的佼佼者，恐怕無人能及。
但是，聽到傅海和他聊起上古修煉界的境界劃分，依然覺得心頭劇顫、震撼無比。
悟道一階天意，已堪比道祖、妖祖！
悟道二階天心……妖鬼二族稱之“無極”，只是尚且不知道現代靈異界人類修煉者的境界名稱？
至於悟道之上，竟然還有證道之境！那纔是修煉之路的終極巔峰啊……
只不過就更不知道，在張道陵和釋迦所創的佛道兩派中，是否也有對應上古證道境的境界劃分呢？
傅洋不得而知！
呼！
他長出了一口濁氣，心神穩定了下來，恢復了平靜。但依然好奇地看向傅海：“堂哥，那麼，現在還存在證道境的終極強者麼？”
傅海還沒回答，那胖哥又忍不住說到：“小子，你想啥呢？證道境的強者……在上古時代也都只存在於傳說中！究竟有沒有？究竟那些上古大能是？我們都不敢完全確定。你還問現在這個末法時代有沒有？開玩笑吧！我甚至懷疑，悟道一階小圓滿的阿海，他已經是這個時代的最強者了。”
好吧……
傅洋有些尷尬地撓撓頭，也覺得確實自己這個問題有些愚蠢了。
證道境的終極強者？末法時代怎麼可能存在！
但是……他還是再次把胖哥抱進了懷裡，嘿嘿冷笑着開始捏它肚皮：“別以爲我只會擼貓，擼狗我也在行的。小胖狗，你以爲自己曾經是星宿妖帝我就不敢欺負你了麼？”
一人一狗，又鬧了起來。
看樣子，就算熊爺不在，傅洋也清淨不下來啊。
傅海哈哈笑道：“胖哥說的有道理，但不詳細。我雖然不敢自比上古大能，但在這個時代確實還算強。經過這些年的探索，我發現……至少最遲從秦朝時開始，我們這片天地已經不可能誕生新的證道級強者了。”
什麼？！
傅洋一驚：“這片天地……已經不可能再誕生新的證道強者了？爲什麼？”
傅海解釋：“因爲想要踏入更高的境界，需要在突破的一瞬間獲得極大的能量——無論是天地靈氣也好，奇珍異寶的力量也罷。但終究是需要巨大的能量。”
傅洋點點頭，他明白，這個就像是科學上很多科技產品、工業儀器，在啓動的一瞬間需要很大的能源一樣！
說簡單一些，就像是家裡的電燈、空調等。在按下開關啓動的一瞬間，所需要的電流是最大的——遠遠超過啓動之後正常運轉的電力。
修煉者突破境界時，也是同樣的道理！
傅海繼續道：“可是……這片天地，已經不太可能具備在一瞬間提供如此強大能量的基礎了。因爲，世界在變得更加脆弱。”
世界……在變得脆弱？！傅洋眉頭微皺，有些沒理解堂哥的意思。
“舉個例子。”
傅海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突然運轉體內神通法力，高度凝聚在指尖兒。在黑暗的夜空中散發出璀璨柔和的光芒。
然後，當着傅洋的面在前方的虛空中猛然用力橫向一劃！
噗嗤一聲。
像是一塊綢緞被銳器劃破的聲音響起。
一條黑到極點的線，出現在他們眼前——實際上這當然不是線，而是一條筆直的裂縫！
傅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死線？不！這比死線還要可怕。是徹徹底底的空間裂縫。一旦靠近，就會被吸入不可知的異空間，永遠在虛空中飄蕩。或者很快就被虛空亂流殺死。”
在他說話的同時，那條黑色空間裂縫也在自動癒合、緩緩消失不見，恢復了正常。
沒錯！
傅海點點頭：“那就是空間裂縫。剛纔我凝聚了全部力量在指尖兒，用力一劃。就能夠切割開一條空間裂縫。可想而知，我們這個世界的空間壁，在變得薄弱。這就意味着，天地在變得脆弱。”
“在萬神宮的典籍之中，有明確地記載。一千多年前，盛唐之時。我萬神宮那一代的宮主曾下山，入神都洛陽，見女帝武曌。兩人相談甚歡、彼此欣賞，卻又充滿戰意。最終，相約在洛陽城外三百里處深山中一戰！”
“那一戰，驚天動地，天昏地暗。就連洛陽城內的居民都能見到天邊遠處、法力餘威所造成的種種異象！方圓十幾裡內，山峰崩塌、大地沉降，一片廢墟狼藉。最終，那一代萬神宮主和女帝武曌打成平手，算是平局。”
女帝武曌……
傅洋瞳孔猛然縮緊，心頭驚駭。
因爲，他想到了曾經在渝城爭奪過的九龍神鼎！實際上，那所謂的九龍神鼎，就是曾經女帝武曌模仿大禹聖王的九州鼎所鑄造的武帝九鼎其中的一個——梁州鼎。
而且在渝城搶奪梁州鼎時，傅洋還曾經進入了記憶幻境空間中。見到了前前世的維可——是女帝武曌的徒弟！
雖然記憶很凌亂，但傅洋印象非常深刻……沒想到這麼久之後，竟然又從自己堂哥的口中聽到，女帝武曌原來實力如此之強、簡直是難以揣度。
難怪，她可以成爲華夏五千年來唯一的一個女皇帝！難過她可以讓佛道宗派，都老老實實的聽令於朝廷。
原來，實在是因爲修爲太過強大。竟然能夠那個時代的白玉京萬神宮之主，打成平手？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過，現在傅洋的心思暫時不在這兒。聽傅海說到這事兒，便好奇地問到：“這除了說明女帝武曌法力通玄之外，還能說明其他什麼問題嗎？”
當然！
傅海正色道：“因爲這是萬神宮主和崑崙山下的修煉者交手，所以記載十分詳細。那場大戰，也有是其餘萬神宮高層在一旁觀戰的。他們的記錄中，就算方圓十幾裡的山峰都幾乎被夷爲平地。可是……卻沒有出現一丁點的空間裂縫。”
原來如此！傅洋一下子，就明白了傅洋說的“天地變得脆弱”了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