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烈風寒見到了跑回來的師弟。
“師弟你遇到他們了?!”烈風寒趕忙扶師弟坐下,爾後運功助他療傷,“我不是說了嘛,查探一番便是,你沒必要跟他們拼命啊!”
聞言師弟又是一口淤血噴出,拼個屁!
“我還未靠近便被對方所傷,據我估計,對方最少有兩到三個‘道法自然境’!”
“嗯?!”烈風寒貼在他背上的手微微一頓,“三個‘道法自然境’?!”
師弟抱怨:“是啊!我還沒敢靠近!若是再靠近一點,師兄你已經見不到我了!”
他繼續惡狠狠道:“那傢伙果然不安好心!師兄,咱們趁夜做了他得了!”
“不急。”烈風寒皺眉道,“說不定他也不知道此事,若斷然交惡,咱們就要腹背受敵了。”
他沉思片刻,說道:“師弟,我想到解決辦法了。”
師弟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烈風寒凜然一笑:“跑路。”
“......”師弟張大了嘴,“那宗內弟子怎麼辦?咱們就這麼把他們拋下?!”
“你說這個誰懂啊!”烈風寒怒喊,“我特麼招誰惹誰了?!那傢伙殺了我弟還要上門砍死我?!阿濤這傢伙也是,沒事他招惹別人幹什麼啊!”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烈風寒聽到對方有三個“道法自然境”之後已經全然沒了報仇的心思。
師弟仍舊處在懵逼狀態:“那怎麼跟那人說?”
“說個屁!”烈風寒咬牙道,“咱們連夜跑路,管他去死!”
療完傷,他一拍師弟後背:“去!收拾行禮!”
“額......”師弟無語凝噎,站起身僵硬地朝外走。
他走兩步回次頭,走兩步回次頭。
烈風寒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愣着幹嘛?!”
“哦......”師弟走了出去。
“唉......”烈風寒忍不住撫額嘆息,“希望那‘劍雨瀟湘’見我不在,能早點走人吧。”
至於他沒找到自己會不會遷怒宗內弟子,那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啦!
第二天,一早。
張鴻起牀洗漱完畢來到大殿。
“先生。”一名弟子等在這裡,見到他躬身行了一禮,“先生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告訴我。”
“烈風宗主呢?”張師兄不解,“他昨日說今早有事與吾相商,不知他此刻人在何處?”
難不成那傢伙想晾着自己好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還是說他昨夜派人去調查了結果發現真相,現在打算報復自己?!
“先生不知道嗎?”那弟子疑惑道,“宗主說‘世界這麼大,他想去看看’。昨夜他已經連夜外出勇闖天涯了。”
“啊?!”張鴻懵逼了,什麼情況這是?!
“他不打算報仇了?”
那弟子無奈道:“額......宗主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他已經看開了。”
其實宗主的原話是“你說這個誰懂啊!”
“先生早膳要吃些什麼?”那弟子恭謹道。
“不了。”張鴻勉強笑笑,“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說罷,他轉身就走。
這樣也好,這破地方有價值的也就是烈風寒。師弟要找的線索應該就在他身上。
本來自己還打算之後慢慢套話來着,既然烈風寒已經跑路,那師弟的目標短時間內應該完不成了!
自己只要之後悄悄隱在稍遠處,看師弟他們從這裡離開後去哪兒就行了。
想到這裡,他嘴角微微上翹。
師弟,爲兄倒要看看你怎麼去找一個嫋無音訊的烈風寒!
與此同時,吳窮他們所在的客棧內。
戒色咧着嘴嘆息:“真是沒想到,吳兄你居然還有這種愛好......”
看着吳窮雙目無神、面色慘白、一瘸一拐的模樣,驚的戒色手裡的饅頭都掉地上了。
你們可真會玩兒!
吳窮低聲嘆了口氣:“大師,我是不是做人很失敗。”
“你做人還失敗?”戒色驚奇道,“武功高,師父強,妹子多而且比你還強,她們長得還漂亮。”
他撇嘴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語氣中羨慕嫉妒恨的情緒連個傻子都聽得出來。
吳窮苦悶道:“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戒色:“......”
他默默站起身,一拳朝吳窮小帥的臉上打去!
身後葉清玄趕緊攔住他:“師兄!冷靜啊!你打不過吳兄的!”
吳窮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難道打得過我你就不攔着他啦?!
道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哼!”戒色冷哼一聲甩開葉清玄的手,“道士,你看他多可恨!”
他陰陽怪氣的模仿:“‘走開!你們這些討厭的女人!走開!你這強到逆天的劍法!走開!你這天下第一的師父!’,你說可恨不可恨?!”
吳窮不經意間裝了個欠揍的逼。
這就好比一個撲街作者跟一個大佬作者聊天,那大佬問你現在訂閱多少,你說兩千五。然後他嘆了口氣說他也差了不少,都不想寫了。
你問他多少,他告訴你均定快一萬了。
或者你卡文,別人也說卡文,然後他還是日更萬字。
你說可恨不可恨!
吳窮陪着笑臉:“我的錯我的錯,大師莫生氣。”
“算啦,反正貧僧也就只要羨慕的份兒。”戒色神色頹然。
過一會兒他打起精神,問道:“對了吳兄,昨日貧僧問你事情,你說要考慮考慮再說。你考慮好了沒?”
他問的是吳窮猜測的有關曲無名的事情。
吳窮還沒想好,要是讓這倆人知道了那玄空方丈跟紫陽真人肯定也會知道。
那倆人都是黑心老狐狸,他怕那倆人知道後要搞自己。
不過這裡還有個疑問他要搞明白。
“這個先不急,在下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吳窮開口道,“玄空方丈與紫陽真人平時遇到第一次見到的年輕人都是很隨和的樣子嗎?”
這就是他的疑惑了,那倆人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也隨和的太過分了吧!
玄空方丈讓自己去太清派搞事,而且他還透露了他與紫陽真人是熟人的這個秘密。
要知道那時候江湖上可都以爲少林太清勢不兩立呢!
而紫陽真人也把事關葉清玄鑄心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而且他還把玄空方丈的本名告訴自己。
吳窮可是記得,他爲了讓葉清玄鑄心,可是毫不在意那些人榜才俊的死活。
但他們......感覺一開始就把自己當作了自己人。
這是爲何?自己以前明明沒見過他們倆。
戒色葉清玄對視一眼,戒色皺眉道:“這也是貧僧疑惑的事情。以前家師面對其他青年才俊的時候並未如此熱心,哪怕是寺內的俗家弟子亦是如此。”
葉清玄也道:“家師也是如此,貧道還以爲吳兄你以前就與家師認識呢。”
吳窮搖頭道:“我與他二位以前素不相識,可能我們比較合得來吧。”
話雖如此,可他內心更疑惑了。
“這些以後再說吧。”女皇陛下說道,“咱們還是快些上路的好,昨夜已有先天高手前來試探。這地方能有先天境界的也就烈風寒的手下了。”
她看向吳窮:“別忘了你那個師兄,他可不會等着你告訴他你的目的是什麼。”
吳窮點點頭:“不錯,那咱們出發吧。”
衆人起身打算離開。
可有個人仍舊趴在那。
原來是張羽,她睡得正香。
吳窮嘿嘿一笑,從神宮中取出一串糖葫蘆在她瓊鼻前晃來晃去。
張羽閉着眼睛張開嘴向前伸。
她一口咬掉一顆,然後睜開眸子秀眉緊鎖。
“好酸......”
“酸就對了!”吳窮笑道,“別睡了仙姑,咱們該出發了。”
“噢......”張羽揉揉眼睛站起來,強忍着酸意把糖葫蘆嚥進了肚子裡。
“這麼酸就別吃了。”吳窮微微皺眉。
張羽搖搖頭:“這是你給小道的,不能浪費。”
白璇璣:“......”
蘇慕白:“......”
李劍詩:“......”
吳窮瑟瑟發抖,好強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