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遊戲,一定會被罵。
這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還看不出來,但再過幾年,看吧,那些個開網吧的做遊戲的在民間被罵的跟孫子一樣。
尤其是網吧。
可發生過不少過激事件。
原因很簡單,就是有未成年沉迷遊戲。
要說吧,這能怪開網吧的和做遊戲的?
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的不止是工作、學習、吃飯睡覺等剛需,還有娛樂需求,不管是看電影看電視又或者打牌打麻將踢足球打籃球之類,遊戲跟這些娛樂項目沒有區別,只不遊戲是一個全新的新生事物罷了。
完全沒必要妖魔化。
但這個道理還沒辦法跟那些個家長們講,也講不通。
他們也不願意也不會去思考問題到底出在什麼的地方,甚至只是想訛點好處。
所以,徐楊早就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
甚至打算防患於未然的做好相關的公關工作。
比如說,在《勁舞團》的封面上有健康遊戲提示,對單一賬號的遊戲時間也有限制,也限制未成年充值。
反正把他能想到的招數都搞出來了。
至於到底有用沒有,他管不了。
沉迷遊戲這事兒從來也永遠不是遊戲公司單獨的責任。
跟那些個想法辦引導用戶充值和沉迷的圈錢遊戲公司相比,領養遊戲簡直是良心遊戲公司。
所以,徐楊做遊戲的心態非常坦然。
繼續開發新遊戲也是必須的。
而且不能只做這種休閒性質更強的遊戲,也得開發一款可以圈錢的大衆化遊戲,比如《征途》那種。
現在正是時候。
再玩一點,史老闆巨某就該開發出來了。
現在着手開始開發的話,轉年暑假之前正好面世,正好壓史老闆一頭,史老闆還是專心賣腦金子好了,別做遊戲了,賣腦金子更有前途。
想到史老闆。
徐楊是非常佩服的。
這人活着就是一個傳奇,別看長得奇形怪狀的,可人格魅力卻沒得談,能力、眼光和手段都想當強悍,但就是格局小了點,只要賺錢的活兒都做,花錢的買賣卻從來都捨不得投資。
說白了,這人是個非常高明的商人,但算不上是個高明的企業家。
有手段有能力,但少了幾分企業家所需要的戰略眼光和社會責任感,不夠大氣。
這也是在互聯網時代,史老闆手握巨某網絡和海量資金卻始終做不出什麼大事兒的原因,不說做實體,就算做互聯網,也始終只是一個只知道圈錢的遊戲販子。
當然,就算如此,史老闆也是史老闆,不能小覷。
史老闆搞出來的《征途》雖然談不上經典,但從商業角度而言,卻足夠出色,賺錢能力在整個網絡遊戲的歷史上,都是第一梯隊的,在同時代更一直是數一數二的。
現在要是能把《征途》搞出來,羚羊科技上市的前景將會更加樂觀。
只不過現在的羚羊科技還沒有能力搞這種大製作,勉強搞,也可以,但一定會很費時費力。
所以,徐楊想的是先搞一款類似的遊戲試試水,積攢一點經驗。
有了經驗之後再搞《征途》。
反正呢,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
哪怕是重生者,也要遵循基本的發展規律。
一步登天?
不存在的。
徐楊回四合院看了看後,直奔大西洋新城,電話裡和王海洋溝通了一下遷移辦公室的事情,又好好安撫了一頓,這才掛上電話。
難得的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好吃的。
還煎了一份牛排。
傳說中的5A級和牛。
一小片就要上千塊錢。
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得到,需要預定。
但吃起來,也就那麼回事兒。
是嫩。
但脂肪也多。
吃個一兩口沒問題,吃多就會膩,必須搭配其他食物解膩。
再加上徐楊不喜歡吃半成熟和不成熟的肉類,所以煎的是全熟,這口感就更差了一點。
好在全熟也比本地黃牛的肉更嫩一些,倒也不影響他的心情。
可惜,只有他一個人享受。
胡楊在學校,要到晚上九點多才能回來。
本來想着等胡楊回來再玩一遍主人和女僕的遊戲。
結果挨着枕頭就睡着了,胡楊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等他醒來,胡楊又已經起牀了,“晨練了。”
“哪種晨練?”
“你說呢?”胡楊白了徐楊一眼,“趕緊的,吃了飯一起去上課。”
“好吧,”徐楊無奈答應。
儘管有點遺憾。
但還是耐着性子和胡楊一起跑步,一起做拉伸,一起做力量訓練。
唯一遺憾的就是這裡沒有正經的健身設備,在樓上也不方便做太大的動作,只能做點仰臥起坐、臥推之類的組合,跑步也只能在小區內進行,不是很方便。
而且空氣也不好。
真要晨練,還是在室內更舒服一些,尤其是安裝過濾系統的室內。
但現在只能忍忍,等四合院弄好之後再享受。
他早就跟張副總說好了,四合院裡一定要弄個大健身房,更要弄一整套新風系統,帶除塵消毒濾過的等功能的那種,院子裡所有房間的空氣都必須是最乾淨的。
沒辦法,首都這幾年的空氣質量是明擺着的,非常危險。
要不是必須在這裡上學和定居,他真不想在這裡呆着。
當然,這也不算費事兒。
因爲四合院足夠大,房間足夠多,也足夠有錢,就算安裝一套工業級的新風系統,也是沒問題的。
不像樓房,只能使用普通的小型淨化器。
說起四合院,按照張副總的說法,再有半個月就能正式開工。
到時候,他這個主人可必須出面。
這跟大樓還不一樣,這是私人住宅,無論如何都得出面,按照傳統還得給太歲、土地上個香什麼的,最好再跟鄰居們打個招呼,送點禮什麼的,畢竟開工之後一定會影響到鄰居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至於工期,應該比較短,連建造到裝修,年後就能入住。
畢竟是大企業做事兒,一層的小院子,在人手足夠的情況下,最多一個月就能蓋好。
要不是相關部門對四合院的建築風格尤其是外裝修有硬性要求,半個月就能搞定。
晨練結束。
又煎了兩大塊金槍魚,搭配着小米粥和豬肉大蔥餡的大包子吃完。
結伴去上課。
上課很有趣也很無聊。
有趣的是內容都非常有趣,不管理論知識還是實操,徐楊都能學的津津有味。
但無聊的是這些同學們。
這些同學在他眼裡,和他的高中同學們沒什麼區別,土,幼稚,無趣。
本來就沒什麼共同話題,還得耐着性子應付,那真叫一個煎熬。
除了班長。
他的班長是首都人,一個十八歲的圓臉小姑娘,挺可愛,身材比較嬌小,但性格和陶蕊楊一樣很開朗,很能說,爲人也非常熱情,很快就成了班裡有名的熱心腸。
從小道消息得知,這個小姑娘出身美術世家,爺爺還是個挺有名氣的畫家,爸爸媽媽也是美術工作者,家庭條件也很不錯。
最關鍵的是,這小姑娘似乎知道了他的身份,很喜歡往他身邊湊。
一到教室,小姑娘就湊到他身邊,直接把他前舍友趕走,想方設法跟他搭話,拐彎抹角的問一些幼稚的問題。
看得出來,小姑娘是單純的好奇,並沒有多少功利心的那種。
所以,他也不反感。
直到他得知這小姑娘的爺爺還是個收藏家,家裡藏着不少古畫,其中就有一副夏圭的山居圖。
這勾起了他的興趣。
他重生前就有小夏圭的綽號。
現在,連央美的教授們也承認他的畫風跟夏圭非常相似,有夏圭六成的功底,算是認可了他這個綽號。
但他還沒有見識過夏圭的真跡。
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都只看過照片。
要是有機會近距離觀摩甚至擁有一副夏圭的真跡,也不枉他重生這一回。
所以,下課後,他打電話給小姑娘:“周班,請你喝咖啡。”
小姑娘姓周,叫周欣欣。
班裡的同學都喜歡喊她周班,是周班長的意思。
但喊出來,就有一種班主任的感覺。
不過也挺貼切,因爲周欣欣在班級裡的作風,比他們的班導更像班主任。
周欣欣接到電話後也很乾脆:“時間,地點。”
並且不到十分鐘就到。
落座後依然在微微喘息的周欣欣略帶興奮的問:“徐大才子,找我什麼事兒?”
徐楊沒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調侃道:“這麼着急幹啥,來,先喝點咖啡緩一緩。”
周欣欣臉一下子紅了,幹盡低頭喝咖啡掩飾,一口氣喝乾一杯,然後才恢復正常,“徐大才子召喚,我當然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誰不知道你徐大才子的時間最寶貴,一下課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怕慢一會兒就找不到你人了。”
徐楊故作如釋重負狀:“幸好是這樣,不然的話,我還以爲你喜歡上我了呢。”
周欣欣剛剛恢復正常的小圓臉,唰的一下又紅了。
紅彤彤的。
像個掛在枝頭的大蘋果。
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連眼睛都變的水汪汪的,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