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清晨,一扇有些陳舊的院門打開,一位少年從裡邊走了出來。“娘,您進去吧,我自已進山沒什麼大問題,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嗯,您放心吧,咱們的山園種植的藥草如何我心裡有數,我會照看的。”說話間少年就大踏步得向山裡走去。
五年時光或許是很快的,當年捱過一巴掌的齊玉白現在變成了位十四五歲的少年了。一身半舊的短衣,很有些磨損的草鞋,着在這具不是很高大的身材上卻帶着一股凝聚中的力量。他斜挎着一張短弓,腰間掛着一卷繩子,右手拎着把一把斧頭,行走間身形一晃一晃的。他身材依舊顯得有些偏瘦,但常年在山裡勞作誰也不敢忽視這小身體裡的爆發力。如果現在再碰上當年的斷崖恐怕就是斧子腰裡一別手腳並用就像山猿一樣如履平地了。晶亮的眼神,那緊抿的嘴脣,微皺的眉頭無不顯示着這是一個有主見的少年。
近兩年已經很少去私塾讀書了,並不是讀書無用,而是先生講的東西自已聽一兩遍就全記住了,而且如果只靠母親的勞動家庭是很難維持的。所在齊玉白就非常懂事地開始了勞動。而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爺爺在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帶玉白進山,教玉白如何打獵。並且在玉白把和私塾先生教的東西都背出來之後中,也就把家族視若珍寶的《齊民要術》傳給了玉白。
這部書記載的東西似乎不是很深奧,順應天時利用地利,如何種植各種植物,山區的,非山區的。齊玉白覺得十分沒有什麼,可一種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自已栽下的藥草有時候藥草乾枯發蔫,着急澆水卻也改善不了;有的藥草枝葉茂盛,可就是藥效卻消失了;有些生長的不錯,聞起來藥性也挺強,但不過幾天就死了……而後邊要術裡記載能培育出靈物的方法也似乎很簡單,只是寥寥幾章。但似乎是建立在能培育好藥草的基礎之上,因爲裡邊闡述的只是些靈氣運用的道理,還有些看起來玄奧的陣圖。
所以現在齊玉白已經收起開始的輕視之心,慢慢得踏實下來,細心地照料着種植的藥草。雖然沒有見到靈性充裕的靈藥,可是看到種植的藥草都能健康成活,齊玉白心裡也是充滿了成就感。
“喂,你又要進山啊?” 走進山坳齊玉白聽到對他打招呼的聲音。聚寶盆?是的。這些年齊玉白來到這個山坳總會跟聚寶盆說說話。聚寶盆好像是全知全能,會帶給他很多的知識。甚至山林裡在哪裡下套子容易逮到野兔也都是聚寶盆帶着無比得意的語氣跟自己說的。
在得知自己種植草藥之後,聚寶盆更是熱心,哪裡方法有出入,哪裡需要更加完善,都是得到聚寶盆的指點。而現在,齊玉白緊緊地握住斧頭,現在自己好像有些靈力。爲什麼好像,因爲齊玉白不敢跟別人提起。無人指點之下修煉出了靈力,這種事情就算把人打個半死也不會有人信的。但如果說出來聚寶盆,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個了不得的寶物,自己也肯定討不到好處。被人抓住暴打可能都是輕的,帶着外鄉人進山可外鄉人蹤跡全無的例子可是經常聽人談起。
聚寶盆告訴了自己一點感應體內氣息的口訣,每當晚上自己就會盤起腿偷偷的修煉,現在在練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似有似無的氣流在體內浮沉。自已似乎因爲有這絲靈氣自己身手比以前更加敏捷,原來需要助跑竄上的地方現在後撤兩步就跳了上去。腦子也比原來清醒,遠處的東西更容易看清楚,就連耳朵都比原來聽得更清晰。
聚寶盆說齊玉白已經可以做到引氣入體了,這說明齊玉白還是有修仙的資質的,要不然不會簡單地就做到引氣入體。當然,引氣入體並不代表已經正式變成修士了,用引入的靈氣來貫通身體的正經,纔是正式地踏入修士的大門,不過這也不影響使用引入的靈氣。
如果有靈藤就好了,聚寶盆告訴自己可以牽引這分氣息到靈木之上,由此控制靈木,長短粗細,收發由心。但具體怎樣操作聚寶盆就顧左右而言他了。真想找到靈物試一試,齊玉白在心裡默默地想。不同的靈物被靈氣控制會有不同的反應。如果是柳陽木則會外延而出,枝條柔韌更加;如果是棗硬木長度粗細變化不太大,可硬度卻會提高很多;如果是藤蔓,則有可能動若遊蛇,翻轉由心……幾年前齊笙能控制靈藤的情景依舊是歷歷在目,聚寶盆也確實告訴自已,構木靈力中最常用的武器可能就是藤鞭了。因爲靈氣控制此物十分方便,或抽,或纏,或拉只要靈力充裕用它刺人都可以的。
想到齊笙,早在幾年前他家裡付出十顆靈物的代價把齊笙送到青州的公輸門入門修道。這在當地也是個了不得的事情,不說進去公輸門,就是十顆靈物那得是多大手筆。別人家都是眼饞羨慕而對子女是嚴加管教。可齊笙家本就是人多財旺,有不少獵戶都是爲他家工作,專門有人在深山搜尋猛獸的行蹤,如果有消息齊笙家會派出大批人手殺獸取寶。
因爲野獸雖然靈智未開,可對靈氣感應卻是比較敏銳,如果在猛獸出沒的地方仔細搜尋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入。而且獸之所以兇猛也與其能少許吸納靈氣有關。靈氣積聚的皮毛、骨頭和肉都是好東西。如果長期食用身強體健不說,修煉出各種靈力也是有可能的。暴利意味着風險,齊家雖然人手衆多,可也難免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前年有次有人發現頭長右,齊家出動大批青壯,並且從外邊找了兩位術法高強的仙人。可結果長右發狂之下山洪暴發,仙人也亂了陣腳。同去的青壯弄個都被大水衝散,十之三四無影無蹤,長右也逃躥得無影無蹤,最終弄的個不了了之。
當然如果有人得到靈物齊笙家也會客氣地用一些手法讓其出售手中的靈物,用些緊缺的藥材或者其他物品來交換。光禿禿一隻靈物確實比不過藥材和其它物品,於是齊笙家不說巧取豪奪,也是低買高賣,現在孩子入了仙門,齊笙家這一支是越來越繁盛。前些時間齊笙老爹剛又納了第七房小妾。
淡淡地嘆了口氣,齊玉白走出了山坳。自己這次就是去山裡找尋運氣的。運氣就是靈物。自己的正職是要打幾隻野兔或者其他的獵物,快入冬了,如果不多儲備些肉食過冬恐怕不會太舒服。山裡的獵人一般都會使用鋼叉要不長矛,玉白身小體弱,出門也不會去捕獵兇猛的野獸,只能下套子陷阱捕些小動物,要不遠遠射中野獸再隨上去找機會下手。再加上小斧頭越是使用越是順手,所以每次進山也只是帶着弓箭和那把小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