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不聽師傅管教,私自跑下山的徒弟來說被師傅逮住是怎麼個情況?齊玉白感覺就應該像小火這樣。這時的小火正在低着頭,嘬着能說會道的嘴脣,偷偷地瞅着怒氣衝衝的師傅。
齊玉白做爲一個事件的經歷者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爲這個老頭正是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怪脾氣老頭。而老頭瞅齊玉白的眼光,就像瞅一個把自已閨女拐跑的人的眼光,並且手裡的菸袋不停地在手心裡砸來砸去。
齊玉白心裡大叫冤枉,一,您的徒弟是男的,不是閨女。二,是他自已跑出來的,怪我嘢。所以齊玉白很客氣地向這位黃衣黃髮的老者揖禮,準備把小火完璧歸趙,可小火下一句話就把齊玉白給賣掉了:“師傅,他會種植藥草,還會熬煉靈藥。”
黃髮老頭一聽眼睛放光,不由分說拉起二人,直接御空而回。齊玉白在這至少是金丹強者的面前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只能像只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一樣,被拎到了黃髮老頭的洞府。
到了黃髮老頭的地盤,黃髮老頭就雙眼放光,像盯寶貝一樣盯着齊玉白:“你真會種植藥草?”
“哼!草藥誰不會種,我種出來的甚至都會帶些許靈氣呢。”
齊玉白在心裡用沒見過世面的眼光瞅了一下黃髮老頭,報了自已頭一面就被老頭鄙視的仇,但這話是萬萬不敢講出來的,齊玉白恭恭敬敬地起身揖禮客氣地向黃髮老頭說道:“前輩……”
“別別別……”黃髮老頭趕緊向齊玉白擺手,“我這人最煩這些禮數,你叫我黃老頭,你直接說。”齊玉白身上一陣發麻,但也開始痛快地說:“我在宗門的時候,不用說藥草,就是靈草都有種出來過。”黃老頭聽了更是眼睛發亮,捋着黃鬍子圍着齊玉白轉了起來,良久之後,拍拍齊玉白的肩膀:“咱們做個交易吧。”
黃老頭乃是火靈之體,煉丹煉器之術對其來說不在話下,可讓這火爆脾氣的老頭去侍弄藥草,還真不如不讓他玩火,直接把他泡在水坑裡。但如果是花時間去山中搜尋靈草,時間花費又是太大,弄回來熬煉弄廢,要不熬煉出來藥效再差強人意,算起來還不如不弄呢。
如果這個叫齊玉白的爲自已種植,並且熬煉靈藥,這樣就會省很多麻煩,而自已可以把他的小傻犬好好地給他培養一下……
半個月後,齊玉白興奮地走出烙着“擅入者死”的峰嶺,紅髮的小火在這幾個字下面可憐巴巴地瞅着齊玉白:“齊哥哥,你說過一個月就要來一次的啊……”齊玉白點點頭,鄭重地對小火說:“嗯,放心吧,一個月,嗯……也許兩三個月……總之你放心吧。”聽到齊玉白這不靠譜的話,小火那紅亮的頭髮似乎一下子蔫了,自已的直覺又錯了?這位齊哥哥這麼不靠譜?
慢慢走出山的齊玉白心裡清楚,自已每個月至少要來一次的,老黃頭這裡需要的藥草,自已在山上選取合適的地方開闢了一個藥園,在黃老頭的地盤,肯定就不用擔心有妖獸跑過來吃掉這些藥草了。並且趁着這個機會,自已在其它一些能孕靈蘊氣地方也種植了自已收集的種物,如果能培育出自已合用的靈物,那真算是託黃老頭的福了。
藥園需要照顧,自已的種物也需要看看是否能培育出自已需要的東西,而且二傻也需要回來讓老黃頭培養,所以齊玉白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過來一次。如何訓練和培養二傻老黃頭也教給齊玉白很多東西,但很多激發二傻血脈的東西還是由老黃頭提供。但這些時間二傻知道聽到齊玉白的指令後才吐火行動了,而不會胡亂行動幫倒忙了。至於小火,黃老頭給他下死命令了,不到築基不許出山。
築基,是多麼遙遠,又迫在眉睫的事情,法不傳六耳,黃老頭自然不會對曾有宗門的齊玉白指點太多。齊玉白只能自已打算出山後多留意一些市場上的東西,看是不是有術法之書。
有關術法的問題齊玉白也問過聚寶盆,不過這方面聚寶盆提供不了太多的東西,聚寶盆告訴齊玉白,有道是:法不傳六耳,術不散八方,道不可明言,存衍執一念。爲何術法不能廣傳四方,並非所有術法都有所適合的人,每種術法都會有師尊親自**和指點,並且很多術法都是在不斷的摸索,就像呂祖純陽試驗金系雷法的時候竟然付出了上百門人的性命,一個如日中天的門派大受打擊,從而一蹶不振。而且許多術法傳授都是要發下毒誓,不能私自廣傳。
齊玉白輕輕嘆了一口氣,不過路既然走了,就要堅持走下去,這樣路如果你沒有走過的話,就不會知道這條路有着怎樣的痛苦和煎熬,更不會知道以後有怎樣的收穫和欣然。
走出老黃頭地盤的齊玉白打算在山中看看有沒有獵物,然後去龍門集鎮上尋找一下,術法這類的東西平時也很少見到,希望能找到吧。
果不其然,齊玉白回到龍門,轉了一圈也沒見到什麼術法秘籍,只得託人幫忙打聽留意一下,而來回拉生意的精靈鬼王二更是信誓旦旦地跟齊玉白保證,如果見到有這類東西一定會及時通知齊玉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態不穩還是什麼原因,齊玉白用感覺這第十一條正經是如此的難以貫通,甚至晚上修習打坐的時候都很難靜下心來。莫不自己自己難以進階,就應了福之所倚?
齊玉白自嘲地搖搖頭,把浮躁的想法壓下去,放鬆幾天吧,過些時間再繼續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