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碧月劍

(碧月一出,人神悉誅)

“大哥!四君子湯來了!大哥服下罷!”楊再興說道。

“岳飛!岳飛到哪兒了?”曹成只是問道。

“岳飛到潭州了!離我軍不遠了!”楊再興回道。

“唉!這岳飛怎吃人得緊!”曹成和罷湯藥,說道。

“是啊!窮追不捨!真把咱們當成匪寇了!”楊再興答道。

“想我曹成武功大夫、榮州團練使、郢州知州,我想叛變了?分明是那康王怕諸位將領擁兵自重?賜毒酒想謀害我?我不得已才率兄弟們十萬人起義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曹成講道。

“是吶!大哥!那岳飛本是士卒,現在卻官至權荊湖東路安撫使、馬步軍都總管,他的手上才沾滿紅淋淋的鮮血吶!名爲忠將,實爲自私自利,沽名釣譽!此愚忠之人,現在趙構用之,將來,趙構必殺之!”楊再興說道。

“楊兄弟所言甚是!此岳飛看似溫文爾雅,有儒將之風,實則陰狠毒辣,殺人如麻!打罵士兵,侮辱婦孺!現在對我軍是威逼利誘!我們切莫上了他的惡當!”曹成看了看楊再興,說道。

“大哥放心!就算潭州守不住!我們還有大片東南國土!”楊再興應道。

“生死存亡!全賴楊兄弟了!”曹成安定道,心裡撫爲平和。

“放心罷!大哥!何況有我楊再興在,潭州必固若金湯!”楊再興自信滿滿。

辛靳在瑞州,離潭州甚遠,焦慮不已,趙雨暮慢慢走上前,說道:“俗話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嶽將軍這在是重用辛大哥!”

辛靳囿於此結良久,忽聽趙雨暮這般說,想一想,自覺有理。

“辛大哥若能把糧草完整無失地運到潭州郊野的大軍軍營,也是大功一件!”趙雨暮又說道。

辛靳越發佩服眼前這個小女孩了,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地,不愧是皇家出身。

“這是龍泉寶劍罷!”趙雨暮看到了辛靳的佩劍,笑道。

“是!”在五月十五的月色下,趙雨暮異常清美,宛如仙人。

“天下有三神劍,名曰龍泉、藍鰲、碧月。久聞龍泉劍鋒如絲,劍速之快,足能致人死命!想不到龍泉寶劍竟然在辛大哥手中!”趙雨暮貌似羨慕道。

“暮雨姑娘!你說的是!不過,我現在還未參透用劍之法!武力不及唐軻藍鰲的一半!”辛靳苦惱。

“辛大哥!你是說,藍鰲在唐軻手中!”趙雨暮興奮問道。

“暮雨姑娘!你對藍鰲也有琢磨?”辛靳不免驚訝。

“天下名劍!大家都是很關心的!”趙雨暮搪塞道。

“不錯!藍鰲是把好劍,不過,現在落入金人走狗唐軻手裡!”辛靳嘆息。

趙雨暮心想:“對兩柄寶劍苦苦打探了一二年,現在卻輕易得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吶!”

想着想着,趙雨暮笑了。

“暮雨姑娘!你笑什麼?”辛靳費解道,今天的趙雨暮格外奇怪,怎麼總是關注冷血兵器?

趙雨暮尷尬一笑,說道:“今夜夜色美麗!辛大哥!我們一同賞月罷!”

辛靳與趙雨暮賞了一會兒圓月,便立即朝下榻處走去。

趙雨暮問道:“辛大哥!怎麼這麼匆匆,不再賞會兒月麼?”

辛靳回道:“該記賬目了!”

“哦!那辛大哥別太勞累!早些歇息!”趙雨暮忙關懷道。

“是!多謝暮雨姑娘!”辛靳說罷,回房了。

趙雨暮也回了香臥,躺在牀上,嘴灣蕩起一抹邪笑:“太好了!我終於有機會拿到碧月寶劍了!”

其實,還在金營洗衣院時,趙雨暮就已知道了碧月寶劍的持取方法,這是一個瞎婆子告訴的。這個瞎婆子是天珠山的一名女巫,由於一年前在電閃雷鳴之夜,還在戶外祁祝,遇閃電而失明。

瞎婆子道術醫術俱是高超,宋徽宗常常召她入宮,教授女兒們知識。瞎婆子雖然眼睛失明,感覺卻敏銳得很,走路不用人引導,並且,瞎婆子不是老太婆,只是一個三十歲的姑娘,更不是人老珠黃,反而青春貌美。這是她運用了易容僞裝術。也因此,逃避了金軍的侮辱,金兵嫌她又老又醜,便將她打入洗衣院。

在洗衣院,趙雨暮認出了瞎婆子。瞎婆子在宋宮時就與趙雨暮以及趙雨暮姐姐趙金兒關係和善。如今,趙金兒躪難,瞎婆子對一心報仇的趙雨暮深感同情,秘密告訴了她,在天珠山碧月泉中有一把上古寶劍,號稱天下第一劍,而一般俠士只知道世間有兩把寶劍——龍泉、藍鰲。

趙雨暮聽得認真,這把天下第一寶劍需要用其他二劍的心核之玉來召喚。從此,三劍合一,劍威可撼動蒼穹、開天闢地。到時候,持劍者就是天下第一劍主。天下蒼生就都歸劍主管了。那時候,劍主想要報仇雪恨,就易如反掌了。

趙雨暮神往,月色美好,心情舒暢,睡下了,安睡了。

辛靳則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趙雨暮怪怪的,小小年紀,竟然知道上古寶劍,這豈了得?

管家辛邡突然出現了,說道:“小少爺!老爺在歷城無事!李敞狗賊不敢拿老爺怎樣!”

“管家辛苦了!千里迢迢來到瑞州!早些下去休息罷!”辛靳說道。

待管家要走,辛靳問道:“管家可知道碧月劍?”

“碧月神劍!”辛邡怔住了。

“那是一把足以毀滅整個天下的惡魔之劍!怎麼!少爺開始打這把劍的主意了?”辛邡看了看辛靳。

“沒有!只是想詳細瞭解一下!以前問你你也不講!”辛靳苦笑,他知曉管家對這個話題過敏。

辛邡走在回房的路上,想着碧月神劍。

九百年前,碧月神劍重出江湖,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虧得忠武神侯諸葛孔明用通天之法加九宮八卦,將寶劍鎖在天珠山碧月泉中。幾百年來,許多頂級俠客都去尋劍,卻不知所蹤。

據說,碧月神劍能召喚出十位上古劍士英魂,幫助劍主統治天下。那十名劍士即是——莊周、曹沫(劍客鼻祖)、王孫賈、唐雎、聶政、專諸、蓋聶、荊軻、魯勾踐、豫讓。自古就有“藍鰲一現,天下大亂;碧月一出,人神被誅。”的說法。倒是辛靳所配的龍泉,是把良劍。

辛靳久久不睡,這把劍究竟真的這麼邪乎?

唐軻一入陝地,封官加爵,列入完顏兀朮王室三傑之一。其餘二人是韓常與蒲盧渾。

阿里、術列、摺合、訛魯補不幹了,開始埋怨。

“古有漢人劉玄德如魚得水,今天是看到了!”

完顏兀朮纔不管這些,繼續重用唐軻,兩個人形影不離。

夜深人靜,完顏兀朮笑了,完顏兀朮的妻子問:“將軍爲何發笑?”

“沒有什麼!得一唐軻得天下!”完顏兀朮笑道。

“爲何?”妻子欲問。

‘睡覺!”完顏兀朮打斷道。

靜躺在牀上,完顏兀朮推開妻子摟住自己的手,暗笑:

“藍鰲一現,天下大亂!唐軻!你將助我完成千古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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