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意外進入的主場天選者!(求訂閱,求月票)
深夜,宿舍的詭異氣息愈發濃重。
牀鋪之間傳出來的響動,似乎引起了宿舍內所有隱藏中的視線。
一雙雙眼睛從四面八方正掃視着站在走廊上的兩個人。
那種被人掃視的危機感,還有現在緊張的氣氛,死亡的氣息在不斷醞釀。
毫無疑問,只要有一點差錯,這倆人之間必定有一位會血濺當場。
但凡換個天選者來到這裡,都開始做逃跑的準備了吧。
可張陽青站在這裡,那麼也許該跑的就不是他。
宿舍沒有開燈,只有張陽青手上的手機燈光照亮着部分區域。
面對這個夢遊者的質問,張陽青發現了幾個問題。
這傢伙剛起身,目光就盯着自己,那麼證明他應該不是。
如果不是自己聽錯的話,他剛剛似乎在質問自己,那麼就說明他不是啞巴。
自己的身份是瘸子沒錯的話,而且他的腿腳健全,那麼他應該就是聾子。
所以張陽青才試探性的問了他一句,看他怎麼回答。
其實這裡要不是規則9提示【當你真正的舍友全部死亡,通關失敗】,張陽青甚至都懶得去查看這些舍友身份的真實性。
可接下來的氣氛,似乎更加詭異。
只見夢遊者‘聽到’張陽青的話,一隻手撓着頭,臉上的怒意消失,露出了憨厚的表情,回答道:“啊?我剛剛有碰到你的東西嗎?那不好意思,我這人有夢遊的習慣,請見諒。”
話語中充滿了誠懇的歉意,畢竟這可是宿舍裡的規矩,誰都不能碰其他人的東西,要不然捱打也是應該。
其他天選者或許也知道這個辦法可以試探,但是敢這麼試探的,只有張陽青一人。
可是他這句話剛說完,無論是現場還是大屏幕外,氣氛都異常緊張。
:這傢伙就是詭異吧,這個宿舍裡不可能存在健全的人。
:我覺得事有蹊蹺,詭異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纔對。
:可能是被張天師抽了一個大嘴巴子,腦子沒反應過來吧。
:我覺得奇怪的是,規則上說不要叫醒夢遊中的舍友,要不然會很危險,爲什麼張天師沒事?
:很簡單啊,如果是真正的舍友,就會觸發詭異降臨的條件,如果他不是舍友的話,應該不會觸發這一點。
:我覺得不對,規則上說不要叫醒夢遊的舍友,張天師是把他打醒的,應該沒觸犯規則。
:你們說的都不對,應該是規則相沖了,伱們看這個夢遊者剛剛的架勢,是要對張天師動手,只是在確定是不是張天師吵醒的他,和上一把那些原住民的反應差不多,可張天師說他動了自己東西,他覺得自己觸犯了規則8,所以就沒動手。
詭異的寢室內,許多觀衆都覺得張陽青會動手,因爲已經能夠判斷這傢伙多半是詭異。
誰知道張陽青突然把手機燈關了,對着夢遊者說了一句話,意思就是詢問他有沒有手機充電器。
夢遊者並沒有回答,然後張陽青在打開手機的燈,說了同樣的話。
這個時候,夢遊者回答道:“充電器我有多的,你要拿充電器喊一聲就是,你下牀多不方便,而且你這巴掌也打得太狠了吧,我現在臉都是麻的,我感覺皮都快掉了下來。”
現在出現的這一幕讓不少觀衆們無法理解,但張陽青已經判斷出,他就是宿舍裡的聾子。
剛開始張陽青判斷和觀衆們差不多,覺得宿舍裡不可能有健全的人。
這個夢遊者能看到、能說話這個已經肯定,那麼他能‘聽到’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會讀脣語。
所以張陽青剛剛把手機燈關了,然後說了句話。
這個時候夢遊者回答不上來,因爲房間裡沒有光亮,他看不到自己的嘴脣。
等打開燈之後,同樣的話他又能夠回答,這就印證了張陽青的猜想。
最後的判斷,這傢伙是詭異的概率不大,應該就是宿舍裡的舍友。
因爲規則提到【宿舍裡有一位舍友喜歡夢遊】,這其實就是給天選者們判斷誰是舍友的標準之一。
正在自己牀位下找充電器的聾子怎麼都沒想到,剛剛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要是張陽青沒想到這一點,可能當場就宰了他。
所以在怪談世界裡,就算有絕對的實力,沒有強大的判斷力也不行。
把充電器遞給張陽青之後,聾子囉嗦了幾句就回去4號牀鋪睡覺,張陽青還不着急下一步,先把手機電量充滿再說。
張陽青也是天選者之中,最快判斷出誰是真正舍友。
所以看着大屏幕的其他國家觀衆都慌了,既然聾子是舍友的話,那麼自家天選者沒判斷出來,豈不是死定了?
然而讓觀衆們沒想到的是,這一把居然也有所謂的主場作戰的天選者。
要知道,主場作戰的天選者一般來說有巨大的優勢。
不過這次主場作戰的天選者不是裝修工,而是毛熊國的天選者迪米特里。
迪米特里是一位超凡者,職業是巫師。
其實巫師這個職業遍佈世界各地,很多國家都有自己的巫師。
可毛熊國的巫師羣體比較壯大,他們很信這些東西。
毛熊國的巫師最早起源於遠東的西伯利亞那片區域,當時還叫做薩滿。
巫師會利用水晶球和塔羅牌來預測一些事情,會利用精神力對敵人下咒法,還會用木頭製作一些特殊的道具,有一套屬於自己體系的通靈和魔法的神力操作。
這一把怪談提前給的預告是裝修公司,毛熊國的SSSS級通關者岡察洛夫在羣裡得到‘可靠’消息,然後想起自己國家的巫師還不少。
於是乎,他就找到了巫師協會,把羣裡聊天的內容,也就是羣友們的分析說了一遍,意思就是這把可能是你們的主場,你們能否派一個巫師去試試。
巫師協會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確實可以派人去試試。
所以迪米特里就被選了進來,他進來之後驚奇的發現,這屋子裡很多東西他都有些‘熟悉’。
先說自己牀鋪上那吊着的人頭,其實就是巫術中的魘頭術。
其實就是預言術的一種,根據他們的說法,三界之中就人類無法預測未來。
什麼雞鴨魚鵝之類的動物,都能提前察覺危險。
人類的識感最差,所以巫師們發現可以用厲鬼的頭顱來幫助判斷危險。 因爲鬼又不是人,鬼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東西。
如果吊在天花板上的厲鬼頭顱掉落,就證明要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
這種其他天選者根本不知道的事情,他卻非常清楚,也是爲數不多沒有被掉落人頭嚇到的天選者之一。
而迪米特里現在,就把這顆掉落的厲鬼頭顱抱在身邊。
沒有哪個天選者知道這玩意有什麼用,但他知道。
當夢遊者來到迪米特里附近時,這顆厲鬼頭顱沒有任何動靜。
迪米特里就按照規則的提示,沒有吵醒這個夢遊者,夢遊者很快也回到了自己牀上。
接下來,迪米特里的操作有些神秘,他帶着厲鬼頭顱來到其他兩位舍友的牀鋪前。
剛走到第一位的時候,手上的厲鬼頭顱居然不規則的輕微抖動。
迪米特里內心一驚,因爲厲鬼頭顱給的提示是:這個舍友想要殺他。
其實天選者們只要打開手機燈,就可以看到自己天花板上有幾顆頭顱。
迪米特里看這些頭顱的造型,摸了下材質,然後催動體內能量融進去,大致上就知道這些頭顱的功效是什麼。
那臉頰上有紅色印記的是桃花鬼頭,它掉落下來證明有桃花運。
嘴巴張開,臉頰上大驚失色的是噩夢鬼頭,它掉落下來證明有人要惡搞自己。
而這顆厲鬼頭顱,原名是索命鬼頭,它掉落下來就證明有人想要殺自己。
這就是魘頭術這個門類的一種小法術,叫做‘蓄念法’。
所謂的蓄念法,就是取決於別人對自己的態頭。
比如有個人想要打自己一頓,這個念頭是從這個人身上發出,然後鏈接到自己身上。
那麼對應的厲鬼頭顱就會吸收這個念頭,吸收一定的念頭,就會‘增重’,然後掉下來。
也就在告訴要被打的人,有人要打你。
所以那個即將要被打的人只需要拿着這個東西出去,那個要打你的人在附近,他就會有所反應。
迪米特里手上的人頭是索命鬼頭,所以有人要殺他。
夢遊者過來的時候,索命鬼頭沒有任何動靜,證明不是夢遊者要殺他。
現在自己在這位舍友附近,索命鬼頭卻有了反應,那這個想殺他的念頭,就是這傢伙發出來。
因爲黑燈瞎火,再加上對巫術的不瞭解,觀衆們或許都看不懂迪米特里在做什麼,可他已經判斷出宿舍裡的危險。
作爲主場作戰的天選者,似乎都有‘開掛’一般的本事,能比其他天選者省去很多複雜步驟。
當然,迪米特里也想過,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正常的舍友也想要殺自己?
可是思來想去,不論這個想要殺掉自己的舍友是不是詭異,好像直接把對方除掉比較安全。
如果直接打的話,自己好像沒什麼勝算,驚動其他舍友之後,自己要怎麼解釋呢?
萬一打起來的時候,詭異狡辯的比自己厲害,舍友們都來襲擊自己怎麼辦?
畢竟其他舍友的牀鋪上好像沒有厲鬼頭顱,也就是說他們應該不知道這個術法。
再說了,打得過還算好,打不過豈不是找死?自己可沒有和詭異交手的經驗。
如果需要幫助的話,那我要怎麼告訴真正的舍友,我是他的同伴呢?
迪米特里是很聰明,而且很年輕,才被選上來。
可他就是沒多少經驗,考慮的東西太多太複雜。
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在自己的牀鋪下尋找充電器,順便翻找櫃子裡,看看有沒有自己能用的武器道具。
一個宿舍四個人,迪米特里已經判斷出一個安全和一個危險,剩下的另一個,就有點奇怪。
哪怕他有一定主場的優勢,沒有張陽青這種實力,也需要低調。
來到這個舍友附近,如果迪米特里沒有聽錯的話,這傢伙好像沒有呼吸聲!
爲什麼迪米特里現在很糾結,因爲他沒想到要以和舍友借充電線爲理由,來開始對話。
這就是張陽青和迪米特里的優勢,他倆可以不按照正常的套路來打,有自己特殊的辦法。
其他天選者哪裡知道那麼多,在這個階段,大多數天選者能像拉赫曼那麼頭腦清醒就不錯了。
在被4號牀鋪的舍友驚嚇到之後,拉赫曼也稍微適應這個有些驚悚的宿舍。
除了瘸腿不太習慣之外,身體其他地方還算可以。
深吸口氣,他來到2號牀鋪這裡,用比較友好的語氣,對着2號牀鋪的舍友說道:“哥們,你有沒有充電器,我手機沒電了。”
因爲拉赫曼不想觸犯規則10,所以沒敢說的太大聲。
可是,2號牀鋪的人好像沒聽到一樣,還在呼呼大睡。
似乎感覺這種程度的呼喊,沒辦法讓2號牀的人起來,拉赫曼就用手推了下這位室友。
感受到2號牀鋪翻身過來的時候,其實拉赫曼內心還是很虛,要是第一個就遇到詭異,自己豈不是中大獎了?
可是自己又沒辦法確定誰是詭異,只能這麼做。
就是舍友翻身的功夫,拉赫曼的內心都在不斷難得狂跳。
他現在一條腿,站都站不穩,要真遇到詭異那就死定了。
2號牀鋪的舍友翻身過來,疑惑的看相拉赫曼,表情有些迷糊,睡眼朦朧的樣子,還有些許被吵醒的不滿。
可能是剛剛他睡着,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拉赫曼拿出手機,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屏幕上的電量,又說了一遍。
這個時候,2號牀鋪的舍友擺了擺手,可能是表示自己沒有充電器。
然後他指了指其他牀鋪,似乎在表達:你去找其他人問問。
拉赫曼隱約覺得,這個舍友應該是啞巴,因爲能看見自己,也能夠聽見自己說的話。
最主要的是,他手勢動作很標準,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