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衆人用期待和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瓊斯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下大概的流程,沒有說自己扮演變態和中年男人支解屍體,把這些屍體做成傢俱的片段。
改編成他和中年男人鬥智鬥勇,最後解救了強大的同事,同事打敗了變態殺人狂的故事。
這個故事沒有任何破綻可言,裡面中年男人的屍體也可以說明瓊斯說的大多數沒什麼問題。
精神病保安很聰明,他突然開口道:“你怎麼不叫那位醫生同事一起?”
在他看來,這裡的原住民和詭異非常強大,瓊斯那位醫生同事有這種實力,不就是大腿嗎?
要知道,精神病格鬥家只是在他們隊伍中最強,可是在廢棄精神病院都算是二流貨色,面對詭異醫生的時候差點被打死。
更別提現在到了這個副本,難度極具增加。
所以有個強援肯定是不錯的事情。
瓊斯嘆了口氣,回答道:“他和我說話的時候都在吐血,看樣子都快不行了。”
你以爲我沒想到嗎,我可是專業抱大腿的人。
你們是沒見過那傢伙強弩之末的樣子,他光是對付中年男子,就已經消耗了超出他身體極限的力量。
這裡瓊斯指的是他的戒指,戒指上的力量非常可怕,平頭男醫生斷臂恢復,估計也是藉助了戒指的力量。
就算瓊斯不是真正的醫生,也能看出平頭男醫生要是再不想辦法治療,必定是死路一條。
怪談世界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天選者們獲得如此強大的隊友。
除非天選者能夠自己想辦法解決中年男人,這樣平頭男醫生就能夠幫天選者過接下來的關卡。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解決中年男人的天選者,多半也不需要這種幫手。
天色不早,外面的雨還在一直下,氣氛有些沉悶。
瓊斯光是破解這裡都花費了不少時間。
接下來,瓊斯要等隊友們休息一會,也就是剛恢復的精神病格鬥家和另一位精神病隊友恢復,就可以尋找下一個房間探索。
看着桌子上的菜,瓊斯越看越不是滋味,他就拿起不知道用什麼材質製作的餐具,然後吃了起來。
這可把隊友們嚇壞了,精神病保安趕緊阻止瓊斯,說道:“這不是那變態殺人狂做的嗎,你怎麼敢吃啊!”
在他看來,這屋子裡都是可怕的東西,稍有不慎就會斃命。
瓊斯苦笑道:“沒事,我只是很久沒吃肉了,而且我是醫生,剛剛我不就沒中毒嗎。”
因爲他知道,那位至死都在保護他的中年男子,是不會在這裡面下毒的。
他這個說法確實有點裝逼的嫌疑,勉強但也說得過去。
瓊斯也只是不想浪費中年男子最後的這點好意。
不過其他幾位隊友是真不敢吃,拿起自帶的壓縮餅乾吃了起來。
瓊斯已經不知道自己吃的東西好不好吃,只是內心有些許苦澀。
等精神病格鬥家起身之後,隊伍走出了這個房間。
至於裡面那些被關的人,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任何戰鬥力,放出來也會添亂。
按照瓊斯的想法,如果他們解除這次危機,精神病院恢復運營,就把這些人帶來治療,這也是他作爲精神病院的醫生唯一能做的事情。
其他天選者可以不這麼說,畢竟他們解決了就直接走。
可瓊斯不行,瓊斯身邊有隊友,只要隊友問到,他必須得有個說法。
不過有區別的是,其他天選者這麼說都是在耍心機,瓊斯是單純的在感慨,似乎想做點什麼,來彌補自己內心的罪惡感。
而精神病隊友們都面面相覷,心裡想着:都這個時候了,瓊斯醫生還有一顆救死扶傷的心?
讓他們對瓊斯的敬佩之心又增加了一分。
5樓以上的走廊,就沒有蓋着白布的傢俱。
看上去危險是少了很多,但是瓊斯可以從另一方面分析。
也就是說,5層樓以上不是中年男人的地盤,似乎有比他更加可怕的東西存在,讓他都不敢上去。
窗外依舊大雨如注,夜幕如同厚重的幕布,將整個世界籠罩在漆黑之中。
偶爾劃過的閃電,瞬間照亮了大樓,卻又迅速陷入更深的黑暗。
雷鳴之聲震耳欲聾,伴隨着雨水敲打玻璃的密集聲響,營造出一種壓抑而詭異的氣氛。
瓊斯和隊友們走在昏暗的走廊裡,手中的老式手電筒是唯一的光源。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探路一位精神病患者手電筒的光突然開始閃爍起來。
給旁邊的人都嚇一跳。
精神病保安皺眉道:“你拿穩一點,別嚇到我們。”
這位精神病患者解釋道:“這不關我的事,我拿的很穩,而且你們也看到,手電筒的電量很充足,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開始閃爍。”
在他們研究手電筒的時候,瓊斯卻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因爲他知道,事出其反必有妖。
還記得在來到第2層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那具胡亂拼接的屍體。
然後就來到了變態殺人狂的家裡,不知道這次電筒燈光的閃爍,又預示着什麼事情。
瓊斯銘記張陽青的指示,按照張陽青所說的辦法尋找有活人的房間。
6樓暫時沒什麼異常,7樓出現了一個有活人的房間,可是裡面的人並不打算開門,反倒在瓊斯敲門的時候,呵斥瓊斯趕緊滾,要不然就殺了瓊斯。
瓊斯一聽,這或許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也就繼續往上走。
來到第8層,又碰到一個開門的房間。
這次開門的是一位女性,看上去是家庭婦女。
她表情十分溫柔,而且盤着頭髮。
一看就是那種居家良母類型的原住民。
讓不少看到她的天選者都覺得她是這個黑暗世界最美麗的花朵。
在天選者們詢問是否能進去的時候,她稍作猶豫,也是答應了天選者們的要求。
看上去沒什麼異常,像是一個普通人面對陌生人的態度。
當兩位精神病隊友準備進去的時候,瓊斯卻開口說道:“太太,其實實不相瞞,我們是隔壁精神病院的醫生,我們那有精神病人出逃,不知道您有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