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羽把她放在了她粉紅色的公主牀上,牀上散發着的她的淡淡的清香,更讓他不可抑制地熱血沸騰。
他俯下身,仔細地親吻她的白皙的脖頸,她的鎖骨。
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寶,他的吻那樣小心翼翼,很輕柔。
她大概真是野性的,每一次喬宇石暴風驟雨一般的狠狠地吻她時,她就會心潮澎湃。
肖白羽這種親吻的方式,像小羽毛在身上撓癢癢,她覺得很癢,甚至都要忍不住笑了。
但她不能笑,笑會挫傷他自尊心的。
親吻撫摸了一會兒,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解她風衣的扣子。
他已經兩年沒有女人了,自從認識了齊洛格,他感覺所有的女人都俗不可耐。
他寧願自己解決生理問題,也不願意找女人。
今天他夢想着的女人終於躺在牀上,他可以得到她,徹徹底底地得到她了。
狂喜淹沒了他,讓他的動作甚至有些顫抖。
“我自己來吧!”她柔聲說,很本能的不願意,卻還是伸出手,解開自己風衣的鈕釦。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份,天氣微涼,齊洛格風衣裡面穿了一件線衫。
自從懷孕後,她偏愛卡通造型的衣服,就連裡面的線衫上也是喜羊羊的圖案。
“你真可愛!”肖白羽讚道,伸出一隻手,就要去掀她的線衫,他的手機忽然唱響了音樂。
電話是外公打來的,他要走了,回大本營。
飛機票臨時訂的,飛機三個小時後起飛。
“現在就回來送我上機!”外公命令道。
唉!他心內長嘆一聲,沒辦法,老爺子就是喜歡擺譜的。那麼多保鏢護送,他也還是要他這個外孫鞍前馬後的伺候着。
“對不起,小洛洛,我得去送外公上飛機。”
“我跟你一起去!”齊洛格忙扣好釦子,他說要走,她心中忽然輕鬆了,好像被人從刑場上救下來了一般。
“你懷孕呢,他飛機還要三個小時才起飛,送走他再回來都大半夜了。你乖乖的呆在家裡,別讓我擔心。”
“好吧!”她乖順地說。
“明天我就把你吃掉。”肖白羽笑着說,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小臉又紅撲撲的,讓他真有點不捨得離開。
告別了齊洛格,他出了門。
他走後齊洛格拿了睡袍,打算去洗個澡。
剛脫光,忽然聽到敲門聲,想是肖白羽走的急,忘記了什麼。
她怕他着急,就把睡袍披上身,快步到了防盜門口,扭開門。
“忘了什麼?”她微笑着說,當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時,她的笑容凍結在臉上。
她怎麼這麼不長記性,上次喬宇石來敲門,就被她誤認爲是肖白羽了。
她伸手就要關門,喬宇石大手一伸,擋在門框上。
“讓開,我要關門了,這裡不歡迎你!”她對他冷冷地說道。
“不讓,你不怕我痛可以直接關。”他的手就那麼囂張地放在那兒,一動不動。
當她不忍心嗎?是他自找的,她爲什麼要怕他痛?
他個流氓混蛋,不是說好了放手嗎?這才幾個小時,就在她面前出現了兩次。
狠了狠心,她真的就去關那個門。就不相信,她真關,他還不躲。
她使勁兒一拉,門結結實實地壓住了他的手。
他面不改色,眉頭也沒皺一下,定定地看着她。心裡在數着數,他要看看這小東西能對他心狠幾秒鐘。
只數了一下,她就鬆了手。
她蹙起娥眉,不悅地對他低吼道:“你有神經病是不是?半夜三更的,到我這裡幹什麼?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他也不生氣,她罵人的樣子真是可愛,又透着幾分性感。
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他很好心地對她說:“用我的手機打嗎?”
“你……”她被他氣噎住了。
他這才上下打量一下她,這該死的女人,天也不暖和了,她竟只裹了一件簡單的睡袍。
看胸型,是連內衣也沒穿。
肖白羽剛從這裡走,他在車裡看到了。
她穿成這樣,意味着什麼?不會他們剛纔,剛纔……
他完全忘記了他沒有立場和資格問她這些,剋制不住嫉妒的情緒,他拉開門一大步跨進門,然後把門重重地關上。
“你……你幹什麼?”他的目光很兇狠,她好害怕,抱住自己的胸脯,一步步地往後退。
他殘忍對待她的一幕幕一瞬間全部涌到腦海,她的聲音在發顫。
“喬宇石……你……你別過來……我……我害怕。”雖然這樣說很沒出息,可她的確是害怕。
他沒想把她怎麼樣啊,他就只是想問問她而已。
“寶貝兒,別怕,我不會那樣。我就是來和你說說話,你別怕,乖!讓我抱抱!”他往前一步,她卻連連後退。
“你別過來!”她吼道。
“好,我不過來,你別怕。我不過來,還不行嗎?”她眼中的戒備讓他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假如時間能夠倒流,他死也不會捨得那麼折磨她的。
她怕他,也是他活該,誰讓他那麼殘忍的。
“你走!你出去!別到我家裡來,我不想見到你,永遠都不要見你!”
“我……”他眼神中滿是痛苦,他來就是向她辭行的。
想要放開她了,想好了再不找她,但是想要走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想來親口告訴她。
或許還是存在這一絲僥倖,希望她能開口挽留一句。
他痛苦的神情讓齊洛格忘記了自己的恐懼,他沒有強行撲過來,是嗎?
齊洛格,別怕,他或許真的不會傷害你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軟了一點,輕聲問:“你來有事嗎?有事你就說,說完再走吧。”
他好像是死刑犯又被宣判了緩刑一般,從絕望的心境裡又緩和過來。
小東西,終究是心軟的吧。
“我就是來看你一眼的,我不是來糾纏你的。齊洛格,有人說過,你要是真愛一個人,而她不愛你,你就該放手祝福她。所以,我想通了。過去傷害你是我不對,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如果你真那麼討厭我,我走。我會離開這座城市,把工作重心放回香港。我們可能真的再不會見面了,我就是來親口和你說一聲再見的。”
他要走了?齊洛格繃緊着的情緒終於放鬆了,所有的防備都沒了。
一瞬間,心頭被一股憂傷籠罩,儘管她並不想這樣。
“真走了?”
“嗯!”他點了點頭。
“新女友要帶走吧?”她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問,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原來她是在乎的。
“嗯?”他一時愣住了,隨即意識到她在爲自己吃醋,他的心像小孩子吃了一大口冰激凌一般,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不過他沒有喜形於色,而是輕哼了一下。
“嗯!”
“哦!”她的語氣中沒有失望,因爲她已經意識到自己不該問了。
“我這算是第一次到你家裡做客,也是最後一次,你不給我喝一口水嗎?”他可憐兮兮的說。
他真要走了,又沒有說要把她怎麼樣,她還真不好對他太過於冷淡。
“你等着,我去給你倒杯水。白開水,喝完就走吧!”她說道,還攏了攏自己的睡袍,生怕春光外泄,卻不知道這樣比真的外泄還要性感。
意識到他灼熱的目光正停在自己雪白的頸子處,齊洛格慌亂地往廚房而去。
水壺裡沒有熱水了,她拿起電水壺,接滿了水,插上電。
答應了給他喝杯水,即使沒有了,也要說話算數給他喝一杯。
只爲了他也能說話算數,徹底從她生活中消失。不送走他,他要是來糾纏,孩子的事早晚都會被他知道的。
現在她只希望孩子出生以後他才知道,如果時間隔的長,她就可以騙他說孩子是肖白羽的了。
雖然是有些自私,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想想他要是知道了,還不恨不得把孩子從她肚子裡搶走啊?
她親生的孩子,不能不在自己身邊長大,不能冒這個風險。
水插上以後,她就站在水壺邊發呆。
念頭竟不自覺地停留在下午他親吻她的時候……即使這樣想一下,也覺得緊張的厲害,心驚肉跳的。
“啊!”正在想的入神的時候,冷不丁的,自己又被男人結結實實地摟在了懷中。
因意外,她驚呼了一聲,自然也馬上反應過來抱她的人是誰。
“放開我!”她雙手抓住他環在她腰間的大手,想拉開他的鉗制。
“別動,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最後一次,讓我好好抱抱你。也許這一輩子,我們都沒機會見面了。你真忍心讓我抱你一下都不讓嗎?”他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像催眠一般,她的小手的力度明顯鬆了。
“寶貝兒……”他低喚一聲,充滿陶醉,又充滿留戀。
這個懷中的小人兒,他真要失去了,多麼的不捨得。
“別……別這麼叫我,你不覺得對誰都這樣叫,很噁心嗎?”她忽然想起了他是怎麼叫今晚一直依偎他的女人。
他卻壞笑着,一旋轉,把她轉了個身面對他。
“你吃醋了,小東西?”他盯着她撲閃的大眼睛高興地問。
“沒有,我沒有理由吃醋,我們沒有……唔……”他又低下頭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知道這是最後一個吻,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