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福了,我這麼關心他。”
“你去把飯盒拿回來,順便讓他放心,我還有事要去辦。”喬思南說完,起身先行離開。
齊洛格早開始懷疑他對她有意了,現在他要經常表現的冷淡點纔好。
喬宇石的猜測沒錯,阿欣趁喬家人都睡了午覺,喬菲雨也睡着了時,悄悄出了門。
“雪,開門,我找你有事。”他給程飛雪發了一條信息。
喬宇石被關了禁閉,自然不在房中,她定是一個人在房間,現在是說話的好時機。
有多久沒有接到過阿欣的信息,程飛雪的心狂跳着,帶着擔心悄悄打開門。
這一切都沒有逃出喬思南的眼睛,他跟到喬宇石的房門外,聽他們在裡面的對話。
“你怎麼來了?這樣很危險,你不該來找我的。”程飛雪的聲音,透着幾分焦慮,幾分激動。
“雪兒,我不能沒有你。跟我走吧,我不知道你爲了我吃了這麼多苦,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們走,什麼都不管了。”
“不行!我不能走,這樣是害了你。”程飛雪哭了,她多想聽從自己的心意跟阿欣私奔遠走高飛啊。
阿欣一把抱住了程飛雪,多日的相思化成了激烈的熱吻。
他的女人,程飛雪是他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願意爲她死爲她生的女人。
沒有了他,生命就沒有意義。
彷彿只有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才能讓他們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身邊。
他醉了,他瘋了,她也一樣。
狂亂的氣息連在門外的喬思南似乎也感覺到了。
好一對苦命的鴛鴦,拆散了怪可惜的。
只是現在是喬宇石和他喬思南的關鍵時刻,越到要行動,就越要處處聽從喬宇石的,麻痹他的思想。
他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很多事情都是料事如神,就像程飛雪和阿欣的事,他預料的是多麼的精準。
也就是他這麼多年處心積慮地取得他的信任,才讓他對他沒有防範。要真是讓喬宇石提前嗅出他有不忠的氣味,他是鬥不過他的。
“我要你,雪兒,我想死你了。”阿欣一遍又一遍地說着。
“別,別這樣阿欣,別這樣。”程飛雪嬌喘着,推拒着,這可是喬宅,要是被抓住真是死路一條了。
他什麼也不管了,要,就是要,此時此刻。
喬思南現在只要咳嗽一聲,他們就會停止瘋狂的舉動。
但他當做不知道兩人要幹什麼,就讓他們在喬家偷情好了。喬家,本來就不是個乾淨的地方,他期待着看見喬家髒,看見喬家亂。
好像只有這樣,枉死的母親才能安息。
房間內傳出了低低的呻吟,他們的確是夠大膽,喬思南無聲地冷笑。
程飛雪喜歡阿欣的不顧一切。她想他,念他,渴望着他。
持續了很久,喬思南就那樣耐心地在門外守着。
“雪,我的寶貝兒,我愛你,我永遠愛你,只愛你一個人。”阿欣訴說着他的鐘情。
“我也愛你,阿欣,我愛你,我只給你一個人。”程飛雪壓抑着低泣,控制不住自己的淚。
多久了,她想他,想的都要死了。
要是他真跟喬菲雨了,她會怎樣的痛苦,她會瘋了的,一定會的。
“所以我們要逃走,我故意在喬家人面前裝作要跟喬菲雨好的樣子,讓他們不注意。雪兒,我們一起走,我們出國,我們永遠守在一塊兒。答應我,明晚下午三點,我找個理由先出去,你再跟上來。我們在明溪山見面,一定要來。要是不能跟你相守,活着還不如死了,所以你一定答應我,一定!”
他的話激發了程飛雪的想法,是啊,要是沒有他,她也活着沒意思。
她豁出去了,不管未來遇到什麼,她要勇敢地前行,勇敢地和他一起。
“我答應你,阿欣,我們走。”
說完,踮起腳尖又一次圈住他的脖子,房內再次傳出兩人的接吻聲。
該聽的都已經聽到了,喬思南腳步輕輕地離開。
齊洛格再次閃身進了喬宇石關禁閉的房間,聽着他的氣息聲向他靠近。
“你吃飯了嗎?”她小聲問。
“沒有。”也許是意識到剛纔對她的態度欠佳,怕小東西再生氣跑掉,喬宇石老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爲什麼不吃?”
“思過期間本來就不能吃飯。”
“思過期間能那個嗎?你還不是照做了?”
“我爸爸只是不讓我吃飯,沒說不讓我那個。”他說的一本正經的,齊洛格差點被他的話噎死。
好吧,他什麼都說的出口,她還真爭不過他。
“哎呀,你就吃一些吧,又沒人知道。”
“我沒事,從前關緊閉,有時候持續好幾天只給喝水,不給飯吃,也沒影響到我的身體。放心吧,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我少吃兩頓飯也沒什麼。”嘆息了一聲,他拉過她,再次摟抱到懷中。
有時候他真拿她沒辦法,再大的怒氣在她面前也會消失。
也許這就是愛吧,總會爲了一個人讓步。
她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想跟他賭氣,氣他剛纔那樣不講道理地強她。
就是生不起來氣,還總在心裡爲他找理由,檢討自己的過錯。
她真捨得走嗎?這樣厚實的懷抱,她每次靠着就感覺安全無比,她怎麼捨得離開?
嗅着她柔潤的髮香,他全身都覺得神清氣爽的。這麼多年,禁閉也不知道關過多少次了,這次還是最高興難忘的。
小東西不僅僅來送飯,還送身體送溫暖,嘿嘿,他得意地想着,更圈進了她,讓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住他壯碩的身體。
“寶貝兒,要是剛剛我不讓思南去說服你,你會真走嗎?”
“當然會了。”她嘴硬地說道。
“你敢,我放出去以後抓住你不把你弄暈了。”
“你無恥,啊……”
不管齊洛格怎麼勸,喬宇石還是沒吃飯。
“晚上我不能陪你睡覺,你在喬宅不習慣,就跟程飛雪去睡吧。”
反正別人覺得她們都是他老婆,都睡在主臥也沒什麼。
他人雖在關着緊閉,卻要處處幫她設想周全,齊洛格心裡很是甜蜜。
她是非常願意的,可以跟程飛雪聊聊天,像小時候那樣了。
“我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如果想要吃飯你就給我發信息,我隨時給你送進來。”走之前,齊洛格還是不放心他。
黑暗中只聽到他無所謂的輕笑,卻是讓她放心之意。
“就今天明天兩天,不用擔心我,乖。”吻了吻她的額頭,讓她快走。
“要不我跟你在這裡罰着吧,陪你說話。”她真不捨得走,她一走,漆黑黑的他一個人就算不怕也孤單啊。
“傻瓜,這裡連個牀都沒有,你要一直站着還不累死你。要是讓我爸爸知道還不打折我的腿,快出去,再不許來了。”
齊洛格一聽他可能被打,萬萬不敢多留,使勁兒親了他的臉幾下,才摸着黑找到飯盒拿走了。
到了晚上吃飯,喬顯政還是黑着一張臉。
齊洛格邊吃着飯,邊低着頭想着,他怎麼就不提一下喬宇石的事。
夫人也不提,她兒子捱餓,她不心疼的嗎?
自己吃的什麼都不知道,她根本就吃不進,就像落單的鴛鴦,提不起精神。
程飛雪和阿欣兩個人都很謹慎,誰也沒看誰一眼,阿欣對喬菲雨的照顧好像更體貼了些。
喬思南不動聲色地看着一切,他們要私奔的事他還沒有告訴喬宇石,反正時間尚早。
晚上齊洛格跟程飛雪一起躺在牀上,齊洛格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想着喬宇石,她心裡就牽掛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那裡,連牀也沒有,他要一直站到天亮?
不僅僅是天亮,明天還有一天呢。
不行,她不能讓他這麼罰下去。
她起身又穿上衣服,跟程飛雪說氣悶的很出去走走。程飛雪因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沒管她要去幹什麼,任她去了。
齊洛格走到主臥外面,徘徊着,有些不敢進去。
她現在還真是名不正言不順,要是喬宇石的妻子還好,偏不是,就算是個二房,也還是個沒進門的主。
她的話真是一點分量也沒有的,怎麼辦?怎麼辦?
拳頭抵在下巴上,不知不覺就在主臥門外徘徊了足有十分鐘。
正低頭走着,忽然聽到喬思南一聲低語。
“你不睡覺,跑這裡來幹什麼?”
齊洛格被嚇了一跳,擡起頭看是喬思南,才把三魂七魄歸了位。
“我不放心他,又累又餓的,我想去找夫人去求個情。可是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適合,你說可該怎麼辦呢?”
“沒事,你別擔心他,早習慣了。”
“不行!他習慣了,我不習慣。以前怎樣我管不着,現在這樣我就是不忍心。小勇哥我求求你,要不你幫我去求個情?拜託了拜託了,你是喬家的人,夫人又對你好。”
喬思南哪兒願意淌這麼一趟渾水,奈何他受不了齊洛格的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