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着兩週沒有去聽本科生的課了,今天無論如何也得去,要是讓仁哥抓到我就慘了。
從那次上完課後,我就一直坐在了第一桌,而劉子墨會坐在我旁邊,他總說我神神秘秘的,搞不清楚是哪裡冒出來的,他越是好奇我越是沒有告訴他。我們會在上課的時候認真聽課,下課的時候會漫無邊際的亂侃一通,從學校的食堂、住宿條件到大學生就業,從大學生的校園生活到個人的理想與奮鬥,他說他想學經濟,想從商,要打造一個自己的商業帝國,當初迫於無奈才學漢語言文學的,我尋思這小子還挺有理想,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真不想用言語來打擊他啊。
再從當下新聞到無聊八卦,我還以爲只有女生才喜歡聊八卦呢,後來才知道他喜歡的八卦中不能包括他。我跟他說有一天在商場裡面看見他了,還有一個小美女。我說你女朋友長得真漂亮,真fashion。他之前還有說有笑的,我一提到那個女生,他馬上變得沉默起來,不再說話,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尋思着,這小男生還挺能裝深沉的,小屁孩。
我正上着課,來了一條短信,是劉凱,他說對救命之恩的感謝何時兌現。
我就順口一說請他吃飯,他還當真了,我不喜歡欠人人情。我回了條短信,說今晚六點老香號餃子門口見。我突然想吃餃子了,可能是想我媽包的餃子了,反正我請客,我說吃啥就得吃啥。他說去我樓下我倆一起去多好啊。我說你要是來我樓下我就不去了。他說好吧,六點見。
老香號坐落在我們學校旁邊的飯店一條街,這條街每天生意紅火,我們都說是學校養活了他們,確切的說是學校的學生。
我從學校裡出來,大老遠的就看見劉凱他已經在老香號門口了,他看見我,不在那裡老實的站着,屁顛屁顛的走到我面前,說:“你說咱倆一起來多好啊,我也不用在門口傻站了那麼長時間。”
我說:“說好了六點,誰讓你來早了。”
我們一進門,外面的位置都滿了,桌子旁邊還有站着等的,我倆只好來單間了,即使多付錢也無所謂了,我的原則是請客就要敞亮點。
我問劉凱:“你想吃什麼。”
劉凱說:“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我說:“那我什麼都不吃呢。”
他說:“那我就陪着你在這坐着。”
我無語。
我點了幾個不同餡兒的餃子,還點了一個蛋黃據地瓜,我說:“下面的你來點吧,給你點機會,不用跟我客氣。”
這傢伙真實在,一點都沒跟我客氣,一連串的又要了三個菜。
他故裝深沉的說:“莎莎,我一直幻想着和你吃飯,就咱倆這麼靜靜的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真好。”
我有點發毛,但保持微笑着說:“今天不是給你機會了嗎。”
劉凱說:“莎莎,咱倆喝點啊。”
我說:“我不會喝酒,一喝就倒了,要喝你自己喝吧。”
他笑笑,說:“先來兩瓶啤酒吧。”說完叫服務員。
菜上的差不多了,我只顧埋頭吃,他東扯西扯亂侃的同時,還不耽誤吃,再配上點小酒,更能扯了,從他的家境到他的專業前途,以及對自己的未來設想,他是個超級自信的人,自信過度已經往自戀方向發展了。
話題忽然轉變到他個人問題上來,男女之間的談話終究會落到男人與女人的關係上。
“莎莎,你知道嗎,我以前可苦了,我總受傷啊,我交過三個女朋友,都把我甩了,她們不是去外地的就是出國的,我的心啊,真的好疼啊。”他之前的長篇大論原來只是鋪墊。“做男人難啊,主動些,會被說成犯賤;不主動吧,人家可能覺得你不在乎她,覺得你沒情趣。執着些呢,會被說死皮賴臉,不執着呢,人家可能說你不愛她,不關心她;多和別的女人接觸,會被懷疑花心,我怎麼可能身邊除了女朋友就不和別的女人接觸了呢。”
我說:“你也別在這憤憤不平的,女人也不容易。”
他酒量太差,喝了兩瓶啤酒舌頭就有點大,但是還算清醒,這樣還吵吵着喝呢。他含糊着說:“我知道,我理解,你們女人也不容易。”
“雙方互相理解嘛。”我說,我不想和他談論這些對於我不疼不癢的問題,我只想吃完飯後就拜拜了,各不相欠。
“莎莎,你知道雪山啥樣不?”劉凱突然問我。
“山頂嗎?”我問,我納悶怎麼又扯到雪山了。
“就是雪山,你就有那種純的感覺。”他嚴肅的瞅着我說。
我正喝飲料呢,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子噴了。
我強忍着笑,說不好意思啊。
他馬上遞給我紙巾,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真的,沒有騙你。”
說完他又半天不說話了,也不吃了。
不管他,反正我要吃飽了。
突然他說:“咱們都這麼大了,我都快奔三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你跟我在一起吧,你說行還是不行。”
我又被菜噎了一下,我放下筷子,很嚴肅的說,不行!
“你也太絕對了,你婉轉一下啊,你先想想再回答也行啊。”他說。
“你吃完了嗎,要是沒吃完你就在這吃,我先走了。”我站起來就要走。
“你看你這暴脾氣,咋這麼有個性呢,我吃完了,可剩下這麼多,你看那鍋包肉才動了幾筷子,咱怎麼的也得打打包吧。”他說。
我說好吧,剩下的你都拿走,我不要。
我出去把單買了,他也拎着一塑料袋的飯盒出來了。
我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着。
我說你走吧,該幹嘛就幹嘛去。
他說看着我到寢室他就走。
到了寢室樓下,我說:“這回你走吧,我到了。”
他說:“就不能給我次機會嗎。”
我沒出聲,我只想靜靜。
這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他好像有事,馬上就要走。
掛了電話劉凱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來,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他說:“這個你先收下,你好好考慮一下,要是同意就帶上,不同意你再還給我也不遲。”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把小盒子放到我手中,搜一下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站在原地傻了兩秒鐘,我打開它,是個小熊的水晶吊墜。晶瑩剔透,很是閃亮。
我突然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呢,我又仔細的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看,想起來了,跟前兩天米娜買的那個小熊吊墜一模一樣。
這世界上一樣的東西也太多了吧,當初陪米娜買的時候,售貨員還說這是獨一無二的樣式,每版就一個。除了吊墜,連盒子都一模一樣。
在我腦海裡有一個我不願意想也不敢想的想法,這個小熊吊墜不會就是米娜買的那個吧。不過也許是巧合也說不定呢,沒準是我多慮了呢。
我把它放進包裡,決定回去探探米娜口風再說。
我回到寢室只有張弛在屋裡上網呢,估計蕭玉潔去上自習了。
我有些亂,先是劉凱突如其來的告白,已經讓我意外了,又是他這個吊墜,不是還好,如果是米娜的,劉凱和米娜之間又是怎樣,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兩個同樣的吊墜也說不定呢。
張弛對着我喊:“姐姐,你能不能不這麼來回溜達啊,我腦袋都讓你溜達蒙了。”
我說:“我錯了,呵呵,我馬上坐下。”
張弛說:“在您坐下之前勞您大駕去窗口把窗簾拉上,我總覺得對樓能侵犯我隱私。”
我說遵命。我走到窗前往對面樓望望,我說人家不可能看見你,你就放心吧。
順勢往樓下瞅了一眼,突然我看見米娜回來了,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兩個人肩並肩走着,顯得頗爲親密,我跟張弛說有情況,快來看啊。
張弛好奇心特強烈,搜一下就過來了。
張弛說:“好啊,回來嚴刑逼供。”
他倆慢慢走近樓下,之前離得遠我沒有看清,走到樓下後,我一看居然是劉凱。劉凱到了樓下還沒有想要離去的意思,和米娜黏黏糊糊的聊得那個起勁,兩人有說有笑的。
我心想這是什麼人啊,上一秒中還在跟我表白,這一秒鐘就與別人親密無間的,吊墜的擔憂也許十拿九穩了。
張弛嘰嘰喳喳的說:“米娜怎麼和這個人在一起啊。上回咱們迎新晚會他倆就嘮得熱乎極了,我當時都不惜的揭示他本來面目,米娜說的大樹不會是他吧。”
我沒出聲,只是氣不打一處來。
張弛接着說:“這個死男人頂不是東西,到處的追女生,聲名狼藉啊,他之前還追過咱們專業的梅朵呢,後來知道人家要結婚了他就閃了。”
我問她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張弛神神秘秘的說:“我是誰啊,我白在這裡混這麼多年了,我是江湖百曉生!”
她看我神情不對,接着說:“莎莎,你又咋了,難道你也被他相中啦。”
我啥也沒說,從包裡面拿出那個小盒子遞給她。
她接過來打開一看,說:“米娜買的怎麼在你這裡呢。”
我說:“劉凱晚上跟我去老香號吃飯,對我表白了,然後把這個給我了。你說這個吊墜…”
張弛哇的哈哈大笑,說:“我知道了,這個我確定肯定是米娜的。哈哈。”
我問她:“你說怎麼辦啊。”
張弛說:“你想怎麼辦啊。”
我說:“既然劉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希望米娜也被騙啊。”
張弛說:“那咱倆爭取爭取把她從深淵中解救出來。”
這時米娜回來了,嘴角扎滿笑容合都合不住,興高采烈的跟我倆說:“我回來啦,我給你們帶好吃的了。我晚上還沒吃飯呢,我朋友給我帶的老香號的餃子,來,你倆跟我一起吃,來啊,來啊。”
說着她打開每個飯盒,我一看,塑料袋大大地印着老香號這三個字,每個飯盒裡面分別是餃子,蛋黃據地瓜,鍋包肉,和我晚上吃的菜一模一樣,我想這肯定是劉凱給她的,劉凱真不是個玩意兒啊,可真會投機取巧,順水推舟。
張弛對米娜說:“我倆剛纔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在樓下。他是不是你之前神神秘秘的那個人啊。快點啊,從實招供。”
米娜高興的說:“呵呵,大家都是姐妹嘛,沒啥好瞞你們的,對啊,就是他,怎麼樣,不錯吧。給你們看啊,他今天還送我一個手鍊。”說着在我們眼前晃晃她的手脖子。“看,漂亮不,漂亮不啊。”緊個勁兒的問我倆。
張弛使勁的點了點米娜的腦袋,氣憤的說:“姐姐,你開開竅行不。”說着張弛回到她的凳子上,從她的包翻出來一個和米娜一模一樣的手鍊,說:“今天研究生協會有個活動,我們參加的都有紀念品,一打子一打子的發啊,就是這個手鍊。”她把手鍊拿到米娜面前。
米娜當時就傻了眼,從歡天喜地到面部僵硬。
張弛碰碰我說,該你了。
我好無奈,真不想讓她受傷難過,但是揭露事實的時候怎麼能不受傷害呢。
我說:“娜娜,劉凱不是好人,你被騙了。”
米娜狡辯說:“也許是他買的也不一定啊。”
張弛說:“今天的活動,我看見劉凱去了,他還是負責人呢。我以前就知道他的品行,畢竟他和我是一屆的,他到處的追女生,還追過梅朵呢,遠了不說,說近的,莎莎該你了,你他媽放個屁啊。”
我真不想把事實*裸的擺在米娜面前,傷口揭開肯定會疼的,但至少有準備,這麼突如其來的傷害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絲毫準備都沒有,比揭開傷口還有疼啊,像夏鋒跟我說分手一樣,我的心冷徹入骨。但我真的不想讓我的姐妹受到欺騙啊。
“娜娜,他是不是追你。”我問米娜。
米娜點點頭。
我說:“他今天也跟我表白了,晚上我倆在老香號吃的飯。”
“什麼,老香號,你的意思這些菜是你倆吃剩的,媽的,劉凱你個王八蛋。當我是什麼,垃圾桶嗎,破手鍊不說,剩菜剩飯還他媽的給我。”米娜終於明白些了。
我怕米娜再受打擊,我沒有提小熊吊墜的事,偷偷的放進褲兜裡了。
“媽的,臭男人,死男人”米娜氣的嗷嗷叫喚,她把飯菜都撇了。
“娜娜,你沒事吧,我倆不希望你受到欺騙啊。”我說。
“好姐妹才這樣做,我明白,放心吧,姐姐我行走江湖,我怎麼會讓一個男人左右呢,他算哪棵大蔥啊。”米娜說。
“憑什麼咱倆就讓劉凱這個王八蛋用感情耍來耍去,還他媽雪山,我呸!咱們也得整整他,給被他欺騙的女人爭口氣。”我說。
“啥雪山啊。”張弛問。
“他也說你像雪山啦,賊拉的純?”米娜問。
“他也說你啦啊。王八蛋。”我說。
米娜接着說:“他是不是還說他的家庭條件,他將來的前途光明,他有過三個女朋友,總被別人甩,裝的老可憐了。”
我懇切的點點頭。
我和米娜徹底達成了統一戰線,決定整死這個劉凱。
我們進行了分工,張弛也願意加入組織。
當晚,我就發短信給劉凱,我說我明天想見你。
他說這麼快就想好了啊。
我說明天見到你的時候給你答案。
他說他好像已經知道答案了,爲了明天能見到我就先不問了。
我說我好期待明天快點到來啊。
他說他更是。
第二天,經過張弛和米娜的精心打扮,從髮型到化妝,從衣服到鞋子,從頭到腳,不錯過任何細節,我儼然已是個妖精。
我準備完畢,我跟米娜說事成後我會在外面和你會合,你那邊也一定要穩妥啊,米娜說沒問題,張弛讓我放心,還有她幫忙呢。
出門後,我把之前脖子上的項鍊拿下來,帶上了小熊水晶吊墜,我知道這是最明白的答案了。
劉凱在我約的地方等我呢,我到的時候,他正在那站着呢。
他一看到我,眼前一亮,說:“莎莎,你今天真與衆不同啊。”
“我還有很多面你還沒看到呢,呵呵。”我衝着他嫣然一笑說。“你怎麼不去寢室樓下等我呢。”我故意問他。
“你不是不喜歡我去你寢室樓下嗎。”他說。
我心裡尋思着你是怕一起碰見我和張弛吧,也許還有別的女生吧。
“那我以後讓你去呢。”我說。
“你讓我去我當然去了。”劉凱說。“咱倆去那個冷飲廳呆會啊。”
“我不去。”我撒嬌的說。
“那你想去哪兒啊。”劉凱走近我,對着我說。
“你不是研究生協會的幹部嘛,我想去咱們那天舉辦迎新晚會的那個大廳,那裡不是有屏幕嘛,我想去那裡看電影。”我含情脈脈的瞅着他,我邊說邊弄了弄脖子上的水晶吊墜。
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說:“去行,但是怕這個時間別人有會議或節目啥的。”
我撅着嘴,像是要哭了似的。
“那我打電話問問。”他看我那樣,他說
他打完電話,確定現在那裡沒人。他說:“咱們可以去了,那裡沒人,正好我給你放電影看。”
我高興的說:“好啊好啊,你真好。”
我倆往大廳的方向前進了,劉凱看到我拎個兜兒要幫我拎,順口問一句裝的什麼啊。我把包兒遞給他,說了句這是秘密,他以爲我開玩笑沒當回事。
到了演出廳果真沒有人,我裝作興奮地樣子高興得不得了。我說:“太好了,就咱們倆。”
“不過咱們得小聲點,萬一讓別人看見了,會說我以權謀私的。”說着他鎖上了門。
我心想你算個屁啊,真以爲自己是根兒蔥啊,還以權謀私,切。我說:“沒問題,我會很小聲的。”我壓低聲音笑嘻嘻的說,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
我突然大聲說:“那看不了電影了啊。在這呆着幹嘛啊,我要走。”我裝作要走的樣子。
他抓住我的手說:“莎莎,那咱倆聊會天唄,你知道嗎,咱倆心有靈犀。”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我裝作好奇的問,手還讓他這麼拽着,沒有掙脫。
“我昨天就有預感,你肯定能答應我。”說這攔過我的腰,低頭想要親我。
我馬上捂住他的嘴,說:“我給你個驚喜,你想不想看啊。”不管他想不想看,我掙脫他。
他說:“什麼啊。”
我說:“其實沒什麼,我就是給你買了件T恤和褲子。”
“快打開讓我看看。”他說。
“你把上衣脫了試試吧”我說。
“你不拿衣服我咋試呢。”他說。
“那你把襯衫脫了,我再給你拿。”我說。
劉凱笑笑,不知道腦袋裡轉什麼壞念頭,說:“好啊,我脫。”
他把襯衫脫了,光個大膀子。說:“這回拿出來行了吧。”
客觀角度講他身材還蠻不錯的,我說:“不行,還有褲子呢。”
他好像被我的話嚇到,說:“莎莎,要不咱們就試試上衣就行了,褲子就別試了。再說在這裡,萬一來個人什麼的怎麼辦啊。”
我故作思考說:“也是,來個人看見是不怎麼好,不過你剛纔鎖門了啊,要不這樣吧,你去後面一排桌子後面脫,這樣總可以了吧。”
見他猶豫,我撒嬌像快哭了似的說:“人家好心好意的給你買的衣服,我不就是讓你試試嘛,我不是想第一個看嘛。”
他見此狀說:“好的好的,我去。”
他在桌子後面說:“莎莎,我脫完了,你快把你買的衣服褲子遞給我啊。”
他躲在桌子後面,把脫下的褲子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我把包遞給了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背對着我打開包,還抱怨着說:“莎莎,你也太不賢妻良母了,這包裝包這麼多層也不提前給我拿好了。”
這時我已經趁他不注意悄悄溜出了大廳,外面迎接我的是米娜和張弛。
我跟她倆說一切按原計劃進行着。
米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馬上跑到樓梯口,說:“同學們,咱們今天的會議改在B廳了,大家現在可以進去了。”
米娜想得真周到,她沒有把這大幫人聚集在大廳門口,而是讓他們在樓梯旁邊等着,不會讓別人認爲我剛從那裡面出來。
米娜說完一大幫人呼啦的就進了B廳,只聽見女生吱吱哇哇的亂叫,男生哈哈的大笑聲。
我們的計謀順利完成,我給劉凱的包裡面根本沒有衣服和褲子,只有裡三層外三層包的我不再穿的舊衣服。
我隱約的聽到劉凱的大聲叫罵,董莎莎,你個賤人。
米娜拉着我的手,我倆進了B廳,這時的劉凱像個被圍觀的動物,突然我覺得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想到他欺騙了我和米娜,還有其他女生就平衡了。
其他人則期待着好戲即將上演而噓聲不斷。
米娜拉着我走到了劉凱的面前,這時他已經把褲子穿上了,但還光個大膀子。
劉凱見到我和米娜同時出現,非常驚訝,低聲下氣的說:“娜娜,你聽我解釋,都是這個董莎莎害得我這樣。我…”
不等劉凱把話說完,米娜上去給劉凱一記響亮的耳光,對他說:“告訴你,董莎莎是我姐妹兒!你自己乾的事你自己心裡明白!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說完轉身拽着我就走。
我什麼也沒和劉凱說,但能感覺到劉凱的眼神想要殺了我。
不知道劉凱後來是怎麼出來的,也不知道那麼一幫同學開沒開成會。反正我們三個人閃了,壓根也不去想結果和後果了。
我們三個人去了個小飯店喝了幾杯,目的是爲了慶祝計劃成功。之前還有說有笑的,後來米娜哭了,哭得吸了嘩啦的,她說她總被男人騙,每次的真心付出換來的總是傷害。
我把小熊吊墜摘下來,戴在了米娜的脖子上,她納悶的問我,我說你什麼都別問了,一切都過去了,這個就是你給你自己買的,你自己會給自己帶來好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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