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試着表達自己的心意,怎麼知道她不需要你呢,如果你有能力讓她更幸福,就不要放手。”陳曉瀟對易澤很有好感,卻不是對異性的追求感,而是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情,生出一股憐憫與敬佩。
“老實說,你很像她,至少,外表上有相似點。”易澤不再逃避她的視線。
“可是天底下沒有完全相同的人,就算雙胞胎,也會有不同。”陳曉瀟聽到這話並沒有生氣。
“是啊,你們還是不像。”易澤感慨,天底下怎麼可能有完全相同的人。
“爲什麼不試試跟我交往呢?”陳曉瀟突然開口,讓易澤渾身打了個趔趄,差點闖了紅燈。
“我開玩笑的,我可不想當別人的替身。”陳曉瀟哈哈笑了出聲。
“對不起,並不是有意的。”易澤承認是將她誤當作了替身。
“沒關係,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你真厲害,短短的幾個小時,竟將我幾年的秘密挖了出來。”易澤終於將車停在目的地。
“呵呵,別小看我,我可是學過心理學的。”陳曉瀟微笑,易澤看着她,卻覺得她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一絲不染的小女孩。
“謝謝你,今天很開心,希望你能加油。”她做出加油的姿勢,下車離開。
陳曉瀟出現的時候,讓他想起三年前,揹着揹包來實習的小女生,大大的酒窩深深陷入了他的眼,一點一滴,慢慢沉淪。
易澤將手放在心口,任憑它隱隱作痛,自從認識了唐初依,這個地方也習慣了這種滋味,剛開始是甜,後來是酸,再後來是疼,到如今,酸甜苦疼都會在不同的時間交織着。這種感覺讓他捨不得放下,也沒有勇氣追求,他害怕打破了僵局,會讓他失去每天看到她的機會,會讓唐初依不再對他展現無憂的笑容,不再時常的玩鬧。
他不滿顧淺軒的冷漠,他總認爲這段婚姻是唐初依一個人在經營,他時常痛恨自己爲什麼不勇敢一點,邁出那一步,可看到唐初依望着顧淺軒時幸福的笑容,膽怯了,不捨了,他沒有資本去豪賭。
睜開疲憊的雙眼,他將車開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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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依離開後,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傷感,在聽到易澤的琴聲後,便一直消散不去。這種縈繞在心頭的悲傷讓她感到煩悶,她安慰自己,是易澤的琴聲彈得太好聽了,纔會讓自己一個沒有藝術細胞的人產生這種感覺吧!
作爲易澤的好友,她該好好策劃他與陳曉瀟的事情了,那個女孩看上去很不錯,看他們相處了幾個小時,也很愉快,而且作爲幼師,必備的品格便是善良,有愛心與耐心,這樣的女孩很難得啊,哪像她自己,一點耐心沒有。
她將心頭的那股憂鬱驅趕走,哼着小曲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