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貓兒不慌不忙地來到冷月面前,隨手從袖筒中拎出那把還沒來得及送去改良的軍用匕首,右手舉起來放在冷月毫無表情的俊顏前,在他耳邊吹着氣輕聲道:“冷大美人,不知道現在你有什麼感覺?是打算用美色誘惑本帥,讓我失去理智放了你?還是想讓本帥用這把匕首慢慢陪你玩玩凌遲?”
冷月心底的寒意越來越深,到底是自己感興趣的女子,她的心機居然如此深湛,設計出這樣完美的獵捕計劃。
她先用窗戶上的藥粉通過自己的手掌肌膚侵入體內,使自己反應遲鈍。然後利用室內的混合麻醉氣息讓自己內力全失,又在地上灑滿桐油讓自己立足不住,還算好自己摔出去的方位,並事先在那個位置布好網罩,等待自己落網。
看來這個沒有內力的小女子,可是照樣不可小瞧。
冷月索性閉上眼睛,一言不發。心事皆已放下,至於生死早已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既然一定要死,無論哪種方法,哪種形式結果還不都是一樣的?
“嘯天,你有沒有吃過人肉?而且還是這種極品冰山美男的肉?聽說吃什麼補什麼,要不這位冷大美人的肉給你留起來慢慢吃,也許你能吃成一隻極品帥貓也說不定!”楚貓兒的匕首在他的鼻子上擦過來擦過去。
可是無論楚貓兒怎麼威脅。冷月打定了主意閉目等死,一動都不動,讓楚貓兒覺得好生沒趣,這個冷月意志太堅定了,到底不如那個意志力薄弱的燕留香好玩!
她懷裡的韓嘯天對她調戲美男大爲吃味,不禁伸出小爪子又按在那彈性十足的雪球上,一隻貓頭也在其中拱啊拱,拱得楚貓兒胸前麻酥酥的,氣得低頭罵道:“死色貓,你又吃老孃豆腐!看我不閹了你!”
嚇得韓嘯天噌得一聲逃到錦榻上去了,楚貓兒把匕首一丟,顧不得玩冷月,立即撲到錦榻上。將用一雙爪子抱住頭的某色貓,蹂躪了再蹂躪,直到某貓乖乖的舉爪投降。
猛然睜開眼見識到這雷景象的冷月,渾然忘記了自己還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忘情地勾起了脣角,心底突然冒出一種變態的希望:竟然恨不得此時牀榻上被楚貓兒虐到差點斷氣的那隻胖貓是他自己。
正忘我間,一道玲瓏的身影瞬間飄過來,用手指鉗住他白皙如玉的下巴,瞪大一雙美麗至極的眸子冷冷地問道:“冷大美人,你興致不錯!”
冷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脣便帶着一種霸道的兇悍,報復性地狠辣地落了下來,頓時他的脣全被封住,連挺直的鼻翼都被她的強力壓的難以呼吸。
長久的窒息加掠奪式的親吻之後,在冷月還剩半口氣的時候,楚貓兒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他,但是並沒有讓他全身而退,而是在他那嫣紅潤澤的脣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股血腥味剎那間瀰漫在整個口腔中,冷月從痛意和暈眩中睜開眼,難以置信的盯着心滿意足的小人兒,笑的那叫人畜無害:“冷大美人,別想死的那麼輕鬆!咱們有的是時間,本帥陪你慢慢玩!”
冷月冰山般地意志力,竟在這毫無愛意的狼吻中瞬間崩潰……
……貓兒玲瓏……貓兒玲瓏……貓兒玲瓏……
春花和秋月兩個丫鬟,一臉慘白跌跌撞撞地跑到楚千山的寢室前,附耳向守門的管家耳語了一句。老管家聽了這句話也如聞驚雷,立時顫抖着雙腿推門而入,去稟告剛剛起牀的楚千山。
當楚千山臉色煞白地來到十三夫人的居室時,牀上摟抱在一起的兩個男女還沒有分開。楚千山氣得咆哮一聲:“賤人,你做的好事!”便向牀榻上的人撲了過去。
這時候,牀上的黑衫男人驟然驚醒,立即長身躍起,直接飛掠至窗前,撞開一側的窗戶箭一般地逃了出去。
“楚財,帶人去追,不能讓這個姦夫跑了!”楚千山咆哮一聲,便撲向牀榻上,伸出雙手扼住十三夫人云小雪,口中憤恨地罵道:“賤人,我掐死你!”
老管家楚財知道主人這下是真的急了,便揮手叫來四五個身手不錯地護院,帶着他們衝出房間,向那個飛身上房的黑衣人追去。
楚千山用雙手卡得雲小雪無法呼吸時,她才忍着頭暈目眩的感覺醒過來。昨晚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本來爲冷月遲遲不回來覆命,急得在房中團團轉,直到子時也難以入睡。
可是後來一股香味把自己給迷暈了,至於怎麼躺到牀上都不知道。
她剛醒過來便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被一雙手死死扼住,已經不能呼吸。驚駭地睜大眼睛一看,原來掐着自己脖子的人,竟是氣的雙眼冒火的楚千山。
這下不禁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口中嗚嗚哦哦地叫着,然後拼命掙扎着伸出自己的兩隻手去掰楚千山的手。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枉費老夫專寵你十幾年,你居然做出如此骯髒之事!”楚千山早已氣炸了肺,見她反抗更加掐的死死的。
雲小雪只覺得頭痛欲裂,雙手脫力,再也無力去掰開楚千山的手腕,只是手刨腳蹬在錦榻上垂死掙扎,胡亂撲騰着。
心裡又是恐懼又是不甘心:明明是自己弄來了銀子要除掉自己的眼中釘,怎麼一轉眼成了自己被稀裡糊塗冠上淫婦的罪名,要被自己的男人親手掐死?冷月到底殺了那個白癡沒有?自己又怎麼會由殺人者變成了被殺者。
若是不弄清這件事,她死都不能瞑目。
就在她即將斷氣的一刻,一道清麗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爹爹,天涯何處無芳草,您後院的女人多的是,不夠的話,女兒親自幫你去選,犯不着爲這樣無恥的女人動怒。千萬別被這種女人氣壞了身子,弄髒了手,女兒有更好的辦法給您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