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貓兒早問過院門口的家丁護衛,說丞相楚千山一早就騎着青花上朝去了,她有點奇怪:父親是文官,怎麼今天上朝不坐轎呢?
但既然他不在,楚貓兒的行動就完全自由了!她命管家楚財準備了一輛馬車,然後堂而皇之的抱着韓嘯天坐上馬車出了相府。
出門吩咐趕車的家丁,帶她去京城最有名的兵器鋪,然後懶懶坐在車裡逗弄困得一塌糊塗的韓嘯天,她故意拉開韓嘯天抱着貓頭的兩隻爪子,把他反過來,肚皮朝天,然後在他雪白的肚皮上抓癢。
氣得韓嘯天又是咬牙又是磨爪子,一面被迫睜開惺忪的睡眼,一面在哪裡低聲賭咒發誓:楚貓兒,今天晚上我要讓你睡好覺,我就不是韓嘯天!
楚貓兒樂得再車廂內哈哈大笑,趕車的家丁卻無奈地在外面搖着頭:哎,小姐的癡病又犯了!
他小心趕着馬車,帶她來到一座很氣派的樓宇前面,停了車,恭敬地打起車簾,攙扶她下車說:“小姐,到了!”
楚貓兒抱着韓嘯天直接跳下了馬車,來不及看周圍的街景,便揣着那張耗了自己一個早晨的設計圖,進了這家聞名遐邇的京城第一兵器鋪——藏兵樓。
閱人無數的夥計見她裝束精緻,姿容極佳,氣質出衆。便知道她是大家千金,自然殷勤招待。奈何楚貓兒看盡了底樓的藏品,都不如意。
夥計爲難的問道:“小姐,您到底想要什麼樣的兵器?”
楚貓兒將自己的設計圖拿出來,在他面前一晃,燦然一笑,滿室生輝:“我要的東西,你做不了主,帶我去找你家主人來吧!”
夥計抵擋不了這微笑的超級魅惑,不禁恍然失神,怔了片刻才帶她上了二樓。
這個藏兵樓的樓主葉飛鴻年紀並不算太大,約莫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也算是相貌堂堂的那種。只是由於在生意場上打滾時間長了,眉目之間透着一種圓滑和世故。
“小姐,聽說你對本樓地藏品都看不上眼,想要訂做是嗎?”葉飛鴻坐在楚貓兒對面,端着茶杯殷勤地問道。
楚貓兒並沒有急着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夥計端給她的茶,話裡有話的沉吟着:“這鐵觀音雖然是名茶,可是陳年已久,色澤發暗,並非待客佳品!”
“哈哈,小姐必是獨具慧眼之人,恕下人輕慢了,來人換茶!”葉飛鴻畢竟見過世面,立即吩咐小夥計道。
楚貓兒卻站起來擺手笑道:“換茶就不必了,請照我的圖樣打造這幾種兵刃,價碼由你開,三天後我來取貨!”
說罷將設計圖遞給葉飛鴻,葉飛鴻只看了一眼,便赫然呆住了。
他上上下下把設計圖看了無數眼之後,才捧着那張圖傻傻地問道:“請問小姐,這種設計圖是何人所畫,能否引見給葉某認識。如此奇妙的設計若用在實戰中足可一敵百,堪稱極品。若是小姐能將這位大師的名字相告,這些兵刃我就免費給小姐打造如何?”
碰到如此欣賞自己的人,楚貓兒不禁大感興趣地將眉黛一揚,笑道:“哦,這麼說,本小姐的這些拙作,還能入得葉老闆的法眼?”
“這些圖是小姐設計的?”問完這句話,葉飛鴻的眼神變得極爲豐富起來,有震動,有驚異,有懷疑,最多的則是佩服到五體投地那種。
“哈哈,不管葉老闆您信還是不信。這幅設計圖可是本小姐花了一大早晨的時間,辛辛苦苦畫出來的。如果葉老闆對這些感興趣,我可以再設計一些給你看!葉老闆,咱們三天後再見!”楚貓兒以無比誘人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後,便抱着韓嘯天告辭出去。
她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卻聽到一陣吵鬧聲:
“寒月,你個不懂禮數的傢伙,今天這把寒光劍是我先看上的,你憑什麼跟我搶?”一個冷厲的聲音喊道。
“司徒哲,別以爲你比我大兩歲就了不起了!我可不怕你,今天這把劍我是勢在必得!”另一個冷峻的聲音回覆道。
“司徒哲,寒月,約翰!莫非他們兩個也穿越過來了?”楚貓兒興沖沖地向着懷裡的韓嘯天歡叫一聲,便如一陣風般地卷下樓去。
一直撞入兩個帥哥的中間,她才停下腳步。然後徑自站到兩個人面前,對着兩個因她出現被驚得目瞪口呆的美少年,細細的從頭到腳仔細鑑定了一番。
兩個人都是風度翩翩、姿容出色,又都是同樣地裝扮:一身金絲圈鏽的白色錦衣,翠玉發冠束髮,腰懸相同式樣的佩劍。
但氣質卻有差別,一個溫潤如玉,一個俊美靈動。雖然兩人都是一臉怒色,但是論相貌絕對屬於一等一的那種。
兩人也暫時忘記了爭吵,打量着這個突然闖入他們中間的絕色少女,一身淡色的白色衣裙,頭上青絲半挽,臉上不施任何脂粉。但是站在那裡卻像凌波而來的仙子,美得不食人間煙火般動人心絃。
“抱歉兩位帥哥,打擾你們吵架,實在不好意思。只問一句話本小姐就走!你們兩個是不是穿越來的?”楚貓兒瞪大一雙美麗動人的眼睛眨呀眨,眨得兩個人的呼吸都不平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