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空曠而寂靜,儘管高嗓門的漢子喊得聲音很大,連兩面的山谷中都有了迴音,可是藥王閣閣門緊閉,沒有絲毫迴應。
雲千倉和歐陽青天等的很着急,卻不敢向前一步。
因爲他們看得清楚,離那座閣樓十丈之外,自己的腳下還是碧草青青,草蟲鳴叫,一片勃勃春光。
可是再往前一步,便是黑乎乎光禿禿的土地。寸草不生,落足到那裡的小蟲,都頃刻翻身倒地而死。那裡猶如一片死地,連土壤中都彷彿有一層看不清的毒氣在氤氳。
連周圍飛過的山鳥,飛到近前,都要遠遠繞開這座閣樓。
這時,藥王閣裡面,會身穿着密閉金絲軟甲的侍衛們,一個個表情嚴肅,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們連手和脖子都被包裹在軟甲中,頭上則帶着鐵製的頭盔,在眼睛的部位擋着一層透明的絲質薄膜。
這樣子雖然看外界模模糊糊,可是有了這層薄膜的保護,他們才覺得安全一些,畢竟這裡是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藥王居處,哪裡都是毒物,而且都是碰到一點便要人命的劇毒,他們又不是百毒不侵的藥王,自然一點都不敢大意。
因爲稍有大意,便意味着他們要中毒而亡,而且死得絕對悽慘無比,只是他們無數同伴用生命取得的教訓,他們自然記得牢固。
藥王閣三層,一間寬大的臥室,大牀之上,一個瘦小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衫,正瑟瑟的縮在牀榻上,滿臉驚恐的盯着在自己面前,正在一件一件脫衣服的男人。
他是個長的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走到路上,不會被別人額外多看一眼,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黑色布衫,可是這布衫卻沒有人敢碰上一下,這個穿着普通衣服的普通男人,卻有着讓江湖人聞風喪膽的恐怖名號“毒王”!
很快他脫去了最後一件褻褲,站在了牀榻之前。
牀榻上佝僂的小女孩,已經嚇得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瘦小的女孩兒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身體發育還不到一半,再加上長時間被放在毒物室中生長,顯得更是瘦弱矮小。尤其身上露出衣服之外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被毒蟲咬傷的疤痕。
每隔三年一次,每次毒王都捉幾百個女童,放入毒物室中去養。養到三年之後,凡是體內產生了抗毒物質能倖存下來的,再餵食各種毒藥,以增大她們自身的毒性及抗毒能力。
這些女童在與毒物相伴中長成少女,經歷過無數日夜的毒性發作的苦痛,僥倖存活下來的察察無幾,而在這三年中也只有三個。
而其中一個在最後階段,餵食毒藥時死掉了,另一個企圖逃跑,觸動機關而死,第三個便是這個叫蘭兒的少女。她的體質強悍,經過前面所有的關卡試煉,都一路存活了下來。
今天,他要進行藥人試煉的最後一步,如果成功的話,那麼這些年的辛勞,就會有個結果,他也終於可以把毒王一名坐實了。
這是三年一次的大日子,讓他既期待又擔心。
所以雖然聽到外面的喊聲,他卻置若罔聞。
從他出師的那一天,他蕭天絕就開始試製,師父毒醫雲徵終其一生都沒有試製成功的藥人,而且和其他兩個師弟打賭,誰先試製成藥人誰就是新的毒醫藥廬的繼承者。
到現在他都已經失敗了十次了,這是第一次次,三十三年時光匆匆而過,他已經五十歲了,沒有多少耐心等下去!
牀上的蘭兒,雖然還不諧世事,可是見到男人在自己面前脫得精光,便也隱隱知道會發生一件可怕的事情。
所以拼命的往牆角鑽,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看着蕭天絕。在所有被捉來炮製成藥女的女孩眼裡,他都是一個絕對不能抵抗的惡魔。
記憶中他是最恐怖的惡鬼,是折磨他們、虐殺他們的兇手,是她生命中最深得夢魘,每次見到他,便都會遭受到一次致命的傷害。
她永遠記得自己的同伴曾經遭受過怎麼樣的虐殺,有敢逃跑的他直接砍去雙腿,有敢怒視他的會被毒瞎雙眼,而敢於對他說一個不字的人都被毒啞,因此能活下來的人,就必須學會服從和忍耐。
“過來,自己脫掉衣服,乖乖躺在牀上。”冰冷陰鷙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他只是在試製藥人,所以即使要做這種牀第之事時,也無半點感情,就連情慾也寥察無幾。
蘭兒聽得一陣顫抖,卻沒有敢反撫,便從牆角爬到他面前,慘白着臉顫抖着脫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滿臉驚慌的仰面躺在牀上。
側目看着蕭天絕身下的昂揚,被那膨脹的大東西,嚇得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中油油流出。
她猜到這又不知是怎麼樣的痛苦折磨。
現在就連命都不是她自己的,又哪裡有力量,來保護自己如此瘦弱的小、身體呢。
面前這具沒有發育完全的身體本來就平坦,何況還那麼瘦小。
這讓蕭天絕很不滿意,怕伏在她身上,都會被她一身的骨頭咯着。
便寒着臉將瘦小的她一把從牀上拎起來,如同拎着一隻小免子,擠到牆壁上,把她的腰托起來,分開雙腿,露出那片秘密所在。
然後用力一挺腰身,進入了那片從來沒有開墾過的領地。
鮮紅的血瞬間從她小小的腿間驟然蜿蜒而出,滴在了地上,盛開了一朵朵鮮豔的血色梅花。
“啊!”一聲慘叫,下身被硬生生貫穿的劇痛洶涌襲來,讓蘭兒幾乎暈厥過去。慘白着臉色笑聲哀求道:“主人,不要了……主人……饒了我吧,……主人我願意會毒蟲室裡面去……主人饒命!”
小小的身子痛得顫抖如風中的落葉。
而蕭天絕直接低吼一聲:“住口!”便開始了狂風暴雨似得侵略。
蘭兒只得緊緊咬住嘴脣,默默承受這種一陣陣密集的鑽心疼痛,把小小、的嘴脣都咬出血來。
滿懷驚恐的閉上眼睛,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來。
蕭天絕一邊聳動着腰,在她小小的身體內全力馳騁,一邊低頭觀察着她的反應。
只見她的臉色由慘白變爲青色,又由青色變爲綠色,再由綠色變爲黑色。這證明自已釋放在她體內的劇毒正在漸漸發作。
能不能在和他進行完這牀弟之事後,存活下來是藥女練成的關鍵。他一面不懈餘力的衝擊,一面擔心。
漸漸的蘭兒的嘴角開始淌出一絲黑色的血跡。
然後整個人暈死過去,失去意識後,卻渾身一陣劇烈的抽搐。
最終她的脖頸失去支撐,垂落下來。
“又失敗了!”蕭天絕放手將她小小的屍體扔在地上,懊惱之極的轉身回到牀榻上去穿自己的衣服。
這時候才認真去聽外面那堆不知死活,敢來他藥王閣的人,仍然在喊個不停的話。
“天下第一莊莊主雲千倉,和歐陽青天將軍求見藥王閣下,特給閣下帶來年幼貌美的蠱女一名,望閣下笑納!”
“蠱女?”蕭天絕聽得心頭一震,這蠱女是傳說中一個神秘部族,從在孃胎裡便開始培養的毒女,經過十三年地劇毒淬鍊,長成後便是這個部族的首領。而這能順利培養成的蠱女萬里無一,所以極其珍貴難得,若是能將盅女當做藥女來試煉,必然毒性之烈會超過毒女千萬倍,一旦養成便天下無敵。
這叫他如何不莫名興奮,立時喊來侍衛把蘭兒的屍體,扔進毒物室裡去飼餵毒蟲,以發揮她最後的作用,去增加毒蟲的毒性。
他親自走出藥王閣,搖曳着一身烏黑的衣服,懶洋洋地走來到雲千倉和歐陽青天面前,緊盯着水晶棺中一絲不掛的昏睡的少女。
目光在她身上的每一處不停的遊移着,果然在看到她十根手指那墨綠的指甲,還有紅的發黑的脣,及散發着盈綠光澤的黑髮,及剛剛發育了一半的鼓鼓的小胸脯上面兩圓淡藍色的熒光。
他原本懶散的目光陡然熾熱起來:眼前的少女果然就是毒界,百聞難得一見的蠱女,所是用自己身體內蘊藏的劇毒和她交合,必然會讓她成爲至盅至毒的雙料藥人。
那時候她無毒不克,無毒可侵,必然成爲他毒霸天下的得力武器。
兩個人看到他走出來,立即躬身施禮,神色恭敬之極。
跟蕭天絕打交道就要隨時準備中毒而死,他們怎麼敢有絲毫怠慢。
蕭天絕用眼光打量了一下兩個人,啞着嗓子問道:“說吧,你們找本王究竟有何目的?”
雲千倉臉上浮上一絲獻媚的笑:“久聞藥王大名,所以前來拜會!”
蕭天絕眼中光芒一寒,揮手向他們身邊擡棺材的幾個大漢,屈指彈出幾粒紫色的煙霧。
那些大漢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沾上了自己的身體,便被劇痛,迫的嘶聲大叫,一起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在翻滾中他們身上的肌膚開始迅速破裂、潰爛,變得許身血肉模糊,雲千倉和歐陽青天嚇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這些人,臉上全是慘白。
那讓人心驚膽寒的慘叫聲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便消失了,而地上的七八個高大強壯的漢子,就在這段時間眼睜睜的在他們面前化爲了七八具血淋淋的骸骨。連衣服鞋帽武器都化得一乾二淨。
“本王不喜歡和人泡蘑菇,說重點!”蕭天絕盯着兩人冷笑道。
兩人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頭砰砰只跳,終於全都身體軟了下來。
雲千倉一邊擦着額上的冷汗,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回稟藥王閣下,千倉是想用這個蠱女爲代價,請閣下幫助對付一個人!”經歷如此慘烈的一幕,他果然再不敢繞圈子。
“什麼人?”蕭天絕問道。
“楚貓兒!”雲千倉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可以,不過本王要先試一試這個蠱女合不合用?”他說着一揮手,內力到處,沉重的水晶棺蓋應手而起,轟然落下地去。
他伸手探進棺木中,把那個昏睡的蠱女抱出棺材,轉身向自己的藥王閣裡面走去。
雲千倉和歐陽青天一邊點着頭一邊在原地乖乖的等着。
他自從在冰火洞中被自己的屬下找到,拉上洞來撿回了一條命,更加對楚貓兒恨得咬牙切齒。又在路上碰到從天牢中出來,正走投無路歐陽青天。
他正要想法子爲自己的大哥歐陽青雲和侄女歐陽無雙報仇。兩人一拍即合,跑去找到許鯤鵬和許謹父子。
他們手下有人出主意說藥山有個用毒厲害無比的藥王,可以利用他來消滅楚貓兒那幫人。
在許氏父子的幫助下雲千倉和歐陽青天弄到這個蠱女,便帶到了藥山來求見藥王蕭天絕。
果然引起了他的興超,兩人便一邊擔心,一邊着急的在外邊等。
歐陽青天不禁低聲嘀咕道:“雲莊主,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會,兩毒相拼,肯定會剩下一個!而剩下的那個即使不死,也只剩半口氣了,咱們有的是時間逃走!”雲千倉回答道。
“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看到事情有變,就及時逃走吧!”歐陽青天一臉驚恐的說道。
雲千倉看了看藥王閣被關上的門,也點了點頭。
當藥王蕭天絕把赤果果的蠱女抱到牀榻上時,她已經醒了過來。瞪着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盯着蕭天絕看,既不害怕也不慌亂。
蕭天絕也不理她,直接脫光了衣服,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蠱女竟似乎早已習慣了和男人歡好,沒有任何推拒與掙扎。
任由他瘋狂地進入自己體內,攻城略地。
她卻始終睜大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努力。
蕭天絕從並未受到任何阻礙,知道了她早已不是處女。心裡有些厭惡之餘,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天生的蠱女太難找了,能找到一個可以抗拒自己毒性,又沒有任何反應的更加不曾有過。
所以越是馳騁的順利,越是盡心竭力起來。
已經很久沒有過女子讓他滿足過了。
室內一片糜爛的氣息,蠱女一言不發,隨着他動作的激烈倒越來越一臉享受的表情。
雖然她早已經歷過無數次牀弟之事,能這麼持久還活着的,嘯天絕也是她碰到的第一個人。
當蕭天絕發現自己中毒時,已經晚了。
看到他臉上發黑時,蠱女滿足的一腳將他踹開。然後把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打開閣門揚長出去。
各個侍衛以爲自己的閣主還在快活,所以都躲了起來。
待發現蠱女自己跑了出去,毒王又沒有吩咐他們追趕時。
他們跑進室內一看,卻只看到了蕭天絕早已僵硬的屍體,整個身體漆黑如炭,猶自散發着烏黑的氣息,讓他們驚叫一聲,轟然散去。
從此之後,江湖上駭人聽聞的藥王閣的煙消雲散,讓周圍百姓鬆了一口氣,再不用擔心幼小的女兒被人偷走了。
山下一個清幽的深潭,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在潭中嬉戲暢遊,兩個中年人,在潭邊背身而立,做等候狀。
“蠱後,請問我們還有多久才能找到蠱王大人?”雲千倉恭敬地揹着身子向潭水中的少女問道。
少女張開嘴,聲音卻絲毫不顯稚嫩,而是成熟的中年女子的聲音:“你們有本後相助就成了,何必再勞煩蠱王呢?不就是對付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嗎,何必興師動衆!”
而且她的聲音中都是明顯的不耐煩,這讓雲千倉和歐陽青天吃了一驚,立即不敢再開口,雖然對她的話不認同,卻只得點頭稱是。
“等本後梳洗之後,咱們便上路去京城!”那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又從潭中響起來,用充沛的內力直接逼到他們耳中。
兩人唯恐她生氣,連忙表現出俯首帖耳的樣子。就連堂堂毒王都死在她手上,可見她御毒的能力有多麼強悍可怕,他們都是聰明人,誰敢讓她有一點不痛快?
一個多時辰之後,少女終於從潭水中出來,換了一身硃紅色的衣服。經過長時間的潭水浸泡,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掉落下來,撤去人皮面具之後,露出的是一張慘綠的臉,眼角眉梢都已經有了細紋。原來她竟然只是身材矮小,自幼發育不全,身子像未成年的女子,其實早已經過了不惑之年。 шωш ☢тт kān ☢c o
她穿好衣服,走在前面,向兩人召喚道:“走吧!”
兩人急忙站起身來,回頭再看潭中的水,已經由碧綠變成了烏黑,潭水的表面,飄着一層死去的魚,那些魚也都通體烏黑,顯然是被蠱後身體上帶的劇毒毒死的。
有了那些魚做警醒,兩人更加心驚膽戰,如履薄冰,遠遠跟在她身後,不敢近前一步。
一家不大不小的小鎮上,只有一家像點模樣的酒樓。蠱後帶着兩個人來到這裡打算填飽肚子,買幾匹好馬再啓程。
年過花甲的店主人過來殷勤的招呼他們,對他們抱歉的說,上樓的雅間已經都滿了,請他們委屈些暫時在樓下用餐。
雲千倉和歐陽青天雖然心裡不高興,但也並沒有把這當做一回事,跟着店主人到一側的位置上點了滿滿兩桌子菜,他們自己一桌,給蠱後單獨安排了一桌。
這些既是禮貌、也是恐懼,對這個滿身劇毒的女人,他們怎麼敢不敬而遠之?
蠱後聽到沒了雅間便是一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只是上樓去轉了一圈兒,便又回來吃她的飯。
在他們吃了一半的時候,一個小二發現樓上的客人們太安靜,半天都沒有喊他們的,便走上去看,結果卻滿臉慘白的直接從樓上滾了下來,口中沒命的喊道:“老扳,出事了,二樓的客人們都死了!”
店老扳嚇得立即面無人色,親自顫巍巍的爬上樓去看。
只見每個雅間都敞開着門,門裡面的客人都俯身趴在桌子上,七竅流血而亡,一下子出了這麼多的人命,店老闆一個受不住驚嚇,直接掉在地上嚇死了。
一樓的客人嚇得丟下碗筷,一涌而出,全部逃離。
蠱後依然面無表情的坐在她的桌子前大吃大喝。
而云千倉和歐陽青雲卻一臉慘綠了,雖然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也都心狠手辣,可是遠遠還沒到,見人就殺的地步。
眼前這個蠱後竟然就爲了一個不痛快,就殺了一層樓素不相識的人,這叫他們都覺得過分了!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想,都不敢在她面前露出半點。
想着樓上那一大堆的死人,兩人再沒有什麼胃口,提心吊膽的等着蠱後吃完午飯後,他們買了三匹好馬,騎上馬一路狂奔向京城。
給司徒情和攸慕楓上好妝,穿好女裝之後。
衆人眼前不禁全都一亮。
司徒情天生愛穿女裝,動作上也帶着女性的特徵,面容又長的極爲妖豔,所以換上女裝之後,絕對是顧盼生輝,美豔照人。
唯一不妥的地方就是他的身材有些高大,缺少那種小巧玲瓏的美。
而攸慕楓才十四五歲還沒有長成,所以身材和楚貓兒差不多,除了胸前平平的之外,絕對是玲瓏有致,妖嬈多姿。
只是他是被攸可愛強摁住裝扮起來的,雖然姿容極佳卻眉宇間透着一股怒氣。讓他的美有種傲雪迎霜的感覺,和司徒情的浮華嫵媚一比,彷彿還是他的裝扮讓人認同。
司徒情倒是不矯情,輸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認,滿瀟灑爽朗。
楚貓兒讓他們換回男裝,笑着對攸慕楓說:“小皇子,雖然你這個小美男真的很美,可是我楚貓兒豈是強人所難之人。可愛公主現在暫時跟我在一起由我代爲照顧,我會派人把你送回風雅國去!“攸慕楓瞪大了一雙眼睛,驚愕地問道:“貓帥,你既肯答應保護可愛,又肯放我走?”
“哈哈,你還真以爲本帥見了美男就要收啊!何況你這麼小的小孩子,我可不感興趣!”楚貓兒笑吟吟地颳着他的鼻子說道。
她現在只把他當做一個有趣的弟弟看待。
“你真的不收我?”攸慕楓半是驚喜半時疑惑的問。
“小傢伙,你知道什麼叫做收嗎?”楚貓兒看着他的認真樣子幾乎笑噴了,別說她對他不感興趣,就是感興趣也得等他長大不是。她怎麼能要一個十四五歲的屁相公呢?
雖然這具身體才十五六歲,可畢竟在前世她已經二十八歲高齡了。再說自己又沒有戀童癖。
“我知道,就是跟你入洞房,被你撲倒吃掉!”攸慕楓說話比他妹妹還要強悍。
楚貓兒不禁滿臉糾結了,一邊撫模着笑抽了的韓嘯天,一邊呆呆的問他:“小弟弟,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
攸慕楓指了指攸可愛說道:“是小妹說的!她說你喜歡見了美男就撲側,然後吃掉!”
楚貓兒看着一臉微笑的攸可愛,不禁仰天悲嘆:蒼天啊,大地啊,怎麼會有這麼強悍無比的兩個小兄妹啊,自己的一世英名啊!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冷月、司徒哲、司徒情及秋惜諾姐妹不禁哈哈大笑,連軒轅清風都一臉笑意。
這兩個小兄妹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格外讓人震撼。
“貓帥,我不要走!”攸慕楓突然打定了主意說道。
“喂!不走,難道不怕被我們家貓帥給”六秋靈兒在一邊嚇唬他。
“被她吃了也不走,因爲……”攸慕楓看着妹妹相當糾結。
“因爲什麼?”秋靈兒追問道,這個小傢伙看不出還有捨身取義的勇氣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因爲我要保護可愛!她是我妹妹!”攸慕楓咬了咬嘴脣,大聲說道。
攸可愛眼巴巴的看着哥哥說出這句話,眼睛裡不禁霧濛濛的了。他竟然一點都不記恨自己把他綁來和貓帥姐姐做交易,反而還一心想着保護自己。
衆人也被他們這種兄妹情大大的感動了一下。
畢竟兩人出身皇室,能有正常人地兄妹情分實屬不易。
“那好,等七國盟會的事情忙完了,本帥親自送你們回家!”楚貓兒笑吟吟的說道。
攸可愛立即激憤的喊起來:“貓帥姐姐,我不要回家,永遠都不要回家,你答應過保護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那個討厭的父皇那麼狠心要把我送給端木夜那個死變態,我永遠都不要原諒他!“她這樣一喊,楚貓兒不禁鬱悶了:對啊,這件事要想完美大結局貌似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
楚貓兒把他們兄妹兩個暫時安排在鸚鵡樓裡,那個院落中養着很多會說話的鸚鵡,他們兩個都是小孩子應該會喜歡。緊挨着的是名馬軒、與蒼鷹館、他們都是小孩子,去哪裡玩很方便!
中午吃過午飯,花小樓派人給秋惜諾送來一封信,要求和她在京城第一樓見面。
秋惜諾卻躊躇地拿着信來找楚貓兒,問她怎麼辦?
楚貓兒給她一個主意,去見花小髏,把事情全部攤開來給他說明白,當面問他能不能接受。
如果能地話,就考慮兩男共事一妻,不能的話,好說好散。
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秋惜諾聽得紅了臉,畢竟是古代的身體。古代的靈魂。而且和花小樓也有一種介於兄弟姐妹之間的情分,於是唯唯諾諾的實在沒有勇氣自己去。
就是這種溫吞性格讓楚貓兒不喜歡。
便叫冷月陪她一起去,可是冷月覺得無法面對大師兄,糾結着也不肯去。倒是雲魅比較開通,挺身而出,提出願意陪她一起去。楚貓兒到底有點不放心,便喊秋靈兒和司徒情也跟她一起去。
秋靈兒本來和姐姐有點隔閡,可是這段時間和她陪着楚貓兒,那些隔閡便漸漸消失了,於是便帶着司徒情跟着雲魅和姐姐一起動身去了天下第一樓天下第一樓的外觀還是和雲魅住在這裡時一樣,沒有什麼改變,只是裡面已經不做醫館,改作了酒樓。
由退役的御廚,潘贊力主理,可謂聲名遠揚。
不只是京城的人願意來一嘗這位潘御廚的手藝,連來到京城的客商也願意集中到這裡,大飽口福。
而在天下第一樓請客則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所以這裡即使過了午時,也仍然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秋惜諾懷着複雜的心情走進了天下第一樓,她幾次都想掉頭回去算了,可是被秋靈兒硬生生扯住了。
雲魅想笑她,卻沒有笑,因爲他明白麪對感情上的問題,無論多瀟灑的人也會變得不再瀟灑。
她幾乎是在雲魅和秋靈兒的押解下走上第一層,但是當她向第二層走時,卻怔住了,隨即扯住秋靈兒、雲魅和司徒情躲到了一個雅間的隔壁處,神色變得很緊張。
“怎麼回事?“雲魅小聲問道。
“我看到雲千倉和相國歐陽青雲的弟弟歐陽青天在一起,而且還有個奇怪的女子和他們在一起。”秋惜諾小聲答道。
“這個姓雲的還活着?冰火洞都沒有幹掉他?”司徒哲聽了秋惜諾的話,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怕什麼,直接衝過去,抓住他們兩個王八蛋,押到貓帥府裡,隨貓帥處置就成了!”秋靈兒顯然是有點嫌姐姐小題大做了,頗爲不滿的嘀咕着。
“靈兒,你知道和他們坐在一起的女子是什麼人嗎?”秋惜諾瞥了她一眼,很是惱她的粗枝大葉和冒失的性格。
“管她是什麼人?一起抓了不就成了!”秋靈兒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仔細看她捏着筷子的指甲,看她的頭髮顏色,看她的嘴脣!”秋惜諾指着那個女子對妹妹說。
“有什麼啊,指甲是藍色的,嘴脣紅的發黑,頭髮有點幽幽的發藍而已!”秋靈兒有點滿頭霧水的呢喃着,並沒有發現什麼蹊蹺。
而云魅卻面沉似水,一句話脫口而出:“她是地獄谷中蠱王的妻子蠱後!傳說中世上最毒、也是最擅長用毒的女人!若是在別的地方碰到她,絕對沒有人敢走近她一丈之內!”
“這麼恐怖?”秋靈兒有點震驚了。
司徒哲也覺得自己身上有種冷冷地感覺。
“現在我們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他們三個在一起想要幹什麼?”雲魅思付了一會兒低聲道。
“恩,不錯,現在我們幾個人都和雲千倉見過面,出現在他面前肯定要被發現!“秋惜諾囁嚅道。
“哈哈,有我呢!別忘了我秋靈兒是天下第一易容高手!有我幫你們化妝易容,他們絕對看不出來是你們的!”秋靈兒向三個人得意的一笑,仰着腦袋一臉得意地答道。
“對,怎麼把這點給忘了!”雲魅開心的點頭道。
於是會見花小樓的計劃暫時取消,四個人找到一間空着的雅間,關上門,秋靈兒把自己隨身帶着的都囊打開,拿出化妝用的工具,給三個人一一化妝改扮。
不一會兒,雲魅變成了一個五十幾歲的黑鬚老者。
司徒哲變成了一箇中年漢子,頜下長着短短的胡茬。眉毛畫得很濃,脣形畫得很粗擴。這時再看他已經再沒有一絲女子的氣息。
而秋惜諾被畫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相貌平常,放在人堆中絕對看不出來。
秋靈兒把自己畫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滿臉都是麻子,讓人看到第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
臉和頭髮是變了,可是幾個人穿的衣服卻顯得和他們的臉不相稱。秋惜諾便帶着銀子去了其他雅間,重金向其他食客買了幾伴衣服帶回來給大家換上。
然後四個人走出來,見雲千倉他們的大雅間還有一張空閒的桌子,便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在哪裡坐下了。
雲千倉警惕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有發現熟面孔,便又鬆懈下來,低聲問蠱後:“今晚能動手嗎?”
“恩,早點除了這個心腹大患,我們也好早點回稟許將軍!”歐陽青天也低聲說道。
“這很容易,只要我出手,整個貓帥府中的人都會中毒而亡。現在我們該開始談條件了!”蠱後一邊低頭啃着一個雞腿,一邊說道。
“好,只要能除掉他們,條件隨你開!”雲千倉低聲說道。
“那好,我要一萬兩黃金……”
“好,沒問題,現在你就可以跟我去鋪子裡面取!”雲千倉豪爽地一口答應下來。他這個天下第一綢緞莊的莊主就是不缺錢。
雲魅、司徒哲、秋惜諾、秋靈兒、不禁目瞪口呆了。
幸而秋惜諾那麼警覺又目光如炬,在這麼多人中認出了雲千倉和歐陽青天,並根據自己掌握的江湖信息,看出了蠱後。
才讓他們在這麼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了這麼厲害的敵人。
四人幾乎各個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感謝起花小樓的那封信來。
也幸而秋靈兒的易容術天下無敵,所以讓他們可以坐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都讓敵人對面不相識。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除此之外我還要四粒天香豆蔻,少一顆都不可以。”蠱後在後面淡然地補充道。
“天香豆蔻!”這四個字讓雲千倉愣住了。
其實不只是雲千倉,連雲魅和秋惜諾這些聽過這種植物名字的人,都一下子驚愕的怔住了。
這是一種奇異的果實。這種東西種下之後,三百年才發一次芽、三百開一次花,三百年結一次果,每次只有一顆。而這幾乎千年纔得到一次的奇異果實。
只要受傷者或是中毒者吃了它,再重的傷勢也不會惡化,再厲害的毒性都不會死,只是吃了這顆果實的人會永遠沉睡,直到有人找到第二顆天香豆蔻並喂之服下,方可醒轉。
據說現在當今存在的天香豆蔻不超過10粒,而作爲第一富商的雲千倉曾在三年前,用一半家財買到其中的5粒。
而這個蠱後竟然一開口就要4粒,那麼剩下的一粒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蠱後見他猶豫,便也不着急,只是細細地啃着那條雞腿,她有把握他一定會答應這個條件,因爲他不惜從地獄谷中把自己帶到了京城,就不可能中途放棄。
何況聽他的意思,早已把楚貓兒當做自己一生最大的敵人,他爲了除掉她就一定會答應自己的條件,不管這條件是多麼苛刻,何況他就是現在反悔,敢讓自己白跑一趟京城嗎?
別忘了,她可是世人提都不敢提的蠱後!
猶豫了很久之後,他終於點了點頭,道:“好,我同意給你四粒天香豆蔻,不過你必須跟我去店鋪中的密室去取一趟。”雲千倉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了。
“好,現在我也吃飽了,我們馬上去吧。最好別錯過晚上動手去貓帥府下毒!”蠱後將那個啃了一半的雞腿,隔着窗戶扔下了樓。然後跟在雲千倉身後,起身走下了天下第一樓。
一羣小乞丐發現了從天而降的雞腿,立時爭搶着吃起來,一人一口,吃得很香。
但是咬下來的雞肉剛剛嚥下肚,便全部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連掙扎都沒有掙扎幾下,便全部死去了,身體僵直,手腳和麪色烏黑。周圍的人見出了人命,被嚇得一鬨而散。
在三樓雅座等秋惜諾等急了的花小樓,看到樓下大亂,急忙和幾個衙役跑下樓,看到衆人圍着屍體,正想過去。
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急忙拉住他的手,急聲說道:“別碰屍體,去貓帥府通知貓帥,蠱後出現,小心防範,不要讓任何可疑的人或是動物進入帥府中!”
說完之後,那人便迅速閃出人羣,跟着兩個中年女子,和一個三十歲的絡腮鬍子匆匆走了。
花小樓聽得一頭霧水,突然覺得那個聲音很耳熟,仔細一想,突然想道:這個人是雲魅,原來這個老人是三師弟化妝改扮的!天下也只有秋靈兒將這種易容術,發揮到如此神奇的地步。
若不是雲魅主動跟他說話,他絕對猜不到眼前滿頭白髮,皺紋滿臉的老者,會是哪個風度翩翩、風采絕世的京城第一公子云魅。
那跟他在一起的是什麼人,裡面肯定有秋靈兒,而另一個女子難道就是諾諾?
他立即攔住想要檢驗屍體的衙役,然後命令衙役把自己栓在酒樓後院的馬牽過來,一邊命他們看守現場,不許任何人接近屍體,再派一個衙役悄悄跟在雲魅後面,一面親自騎上馬,選了一條比較清靜的小路向貓帥府奔去。
聽剛纔雲魅的語氣,他發現這件事情太嚴重了,他必須趕在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之前通知楚貓兒。
想必目前也只有她纔有辦法解決這件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