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進了飯店以後,挑了二樓一個正對着樓梯的位置坐了下來,柳笛沒看菜單,熟悉的點了幾個廣東菜,要了一瓶紅酒和一瓶白酒,我看着菜單,發現她點的菜都不便宜,紅酒更是兩千多一瓶的法國貨。
“你這是準備宰我,還是準備宰自己啊。”我放下菜單,笑呵呵的問道。
“最近幾天接觸,我發現求飛哥點事兒,那還挺難得,哪方面照顧不到都不行,所以今兒出點血唄兒……木木,璐璐,別客氣昂!!”柳笛脫掉外套,穿着裡面的打底衫,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你放心,這倆人的組合絕對是月老職業生涯最輝煌的戰績,兩人就跟一個媽生出來的,壓根就不知道啥是客氣……!”我無語的看了一眼,已經快因爲一塊鳳爪打起來的張璐和王木木,無比丟人的說到。
“咯咯……沒有,我感覺挺般配的。”柳笛捂嘴笑着說道。
“你看你也這麼覺得吧,我感覺也是,來,王賤賤,跟姐姐拍個照!!”張璐小手帶着手套,咬着雞爪子,摟着王木木的脖子,挺開心的說了一句。
“媳婦,你最近是不是病了!!上廁所照,看電視照,逛街照,最可真的是讓我穿着雞腸子的絲襪也照……咋滴,陳冠希是你大哥啊。”王木木正吃的來勁,挺煩的說了一句。
“發博客,你懂個屁,快點的。”張璐比劃着雞爪子,拿着相機,咔嚓拍了一張。
王木木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一邊吃着菜,一邊衝我說到:“我說小飛啊!!咱家不正要弄點實體麼!!笛笛的公司,你瞭解的咋樣了!”
王木木這人雖然佔便宜雖然沒夠,但也不能算是白吃,你別管求他的事兒是不是越整越亂,但他肯定挺熱心的給你辦一辦,所以大家吃了一會,他就有點不知道遠近了……
王木木一說完,柳笛喝着果汁,眨着睫毛,美眸有點發直的看着我,我夾起一塊魚籽,喝了口酒,沉默了半天,開口說道:“你公司還有其他股東……”
“嗡嗡嗡,!”
我正說着柳笛的包突然發出電話震動的響聲,柳笛愣了一下,衝我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尷尬的掏出電話,看了一眼屏幕,愣了一下,好像是按了一下拒接,隨後笑了笑說道:“你繼續問!”
……
樓下,史衛的悍馬停在了門口,他孤身一人坐在駕駛位上,拿着電話,放在耳朵邊聽了半天,隨後裡面傳出:“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操,這個婊 子。”史衛罵了一句,隨後將電話放進了包裡,推門走下車,鎖上以後,站在門口,點了根菸。
過了不到三分鐘,一臺奔馳,緩緩開進停車場,隨後熄了大燈,畢子文穿着一身休閒裝,慢悠悠的走了下來。
史衛眯着眼,看了一眼他,隨後又看了看奔馳車,頓時笑着,邁步走了過去。
……
屋內,我看柳笛掛了電話,也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態度變得柔和一些問道:“我就想問問,公司有沒有其他人的股份,我這人幹啥比較獨,人太多了,事兒就多,我不習慣!”
“這個沒有,公司是我和我前夫創建的……完全獨資的公司,離婚以後,我補償了他不少現金,再加上做男鞋這行,庫存比較大,押的資金比較多,所以纔會這麼着急聯繫投資的事兒……!”柳笛喝着紅酒,說到前夫的時候,眸子中的黯淡一閃而過。
我聽完她的話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王木木率先焦急的問道:“你離婚了,!”
“呵呵,你不會告訴我,你們投資,還看老闆離沒離婚啊。”柳笛咬着嘴脣,俏臉泛起一絲倔強,淡淡的問道。
“沒有沒有……離婚好,離婚的女人知道疼人……!”王木木被一句話噎的有點尷尬,急忙說了一句。
“……嗯,換個話題,這個話題有點沉重,呵呵。”我反應過來以後,端起酒杯,繼續說到:“笛姐…不對……小姐!!,擦……也不對,這樣吧,我叫你笛笛,!”
“都行,看你心情,呵呵。”柳笛笑了一下,小手託着下巴,直勾勾的看着我。
“呃……我如果給你投資,你準備多長時間讓我看到分紅啊。”我有點受不鳥她火辣辣的目光,所以靦腆的低頭,準備整根菸抽。
“我們這屬於快速消費品,也沒做網絡營銷,沒有先賠錢,在賺錢這一說,我們公司經營一直不錯,盈利每年都在增長,所以資金進來,上了設備,開發完新的工廠,至多半年,你就可以拿到分紅。”柳笛極爲專業的說到。
我聽着她的話,抽着煙,淡淡的點了點頭,心裡面接受了這個資金回籠的期限,所以再次準備問問她,關於股份劃分的事兒,但就在我擡頭,隨意一掃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隨後將頭猛然扭向二樓門口的地方,當我的目光看到兩個人,奔着樓上走去的時候,突然愣在了座位上。
因爲這兩個人,我都見過,正是畢子文和史衛。
由於飯店二樓的入門,是那種兩扇三米長的開發式入口,所以我看的非常清楚,畢子文夾着包,拿着車鑰匙走在最邊上的位置,擋住了史衛的半個身子,而史衛笑呵呵的低着頭,不知道說着什麼,和畢子文一起奔着三樓的包房走去。
兩人走的不快,但樓梯就那麼兩階,畫面一閃而逝,當王木木順着我的目光,看向了門口的時候,畢子文和史衛已經走上了樓。
“咋滴了!!魂丟了。”王木木用筷子打了我一下,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我回過神,眨巴眨巴眼睛,沉默了足足一分多鐘,不知爲何,卻把目光停留在了柳笛身上,直勾勾的看了半天。
“怎麼了。”柳笛被我盯的有些發毛,用手摸了摸小臉,還以爲粘上了什麼東西。
“哦……沒事兒, 看見了兩個朋友。”我依舊看着她,緩緩說了一句。
“你別搭理他,他最近更年期,天天跟神經病似的……咱倆談,你繼續說。”王木木踢了我一腳,打了個岔,接着剛纔的話,繼續說道。
“哦……你問吧。”柳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衝着王木木說了一句。
之後,他們兩個聊的什麼,我根本不記得了,因爲我一直在琢磨,今兒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我想的時候,一直用餘光掃着柳笛,而她滔滔不絕的跟着王木木說話,好像沒發現我在偷瞄她……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們一羣人飯吃的差不多,準備離開,柳笛說去一趟廁所回來以後,我一問服務員,單已經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