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史衛的話.頓時一愣.心裡雖然有點迷惑.但還是笑着說道：“我發現你這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就對這些.誰跟誰睡覺了.哪個娘們得尖/銳/溼/疣了.哪個嫖客嫖完.賒賬不給錢.被人在他媽中法告了,這些八卦的爛事兒感興趣呢.”
“哈哈.沒事兒.我就想跟你一句.玩玩可以.別動真感情.”史衛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聽到他的話再次一愣.沉默了一下.仿若隨意的說道：“咋滴..你現在當社會警察呢..管天管地.還管人家談戀愛.動不動真感情的事兒.”
“操.我一分鐘數百萬上下.當個jb社會警察.咱倆啥關係.用北京話說那是“鐵磁“..所以我才叨b兩句.換成別人.我他媽閒着沒事兒.捏會籃子玩好不好.哪還有心思扯這個..”史衛稍微有點假仗義的說道.
“咋滴.你們接觸過.”我依舊笑着隨意問道.
“老弟兒.我不是混社會的.我是一個商人.咱們兩個的路子.你們是踩着別人掙錢.而我是認識的人越多.越好吃飯.所以三教九流.英雄.嫖/客.坐辦公室的.掘大糞的.那必須都得給他發展成鐵磁.柳笛這娘們.呵呵.有點意思……所以見過兩回面.”史衛拍了拍我的手.笑眯眯的看着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我看着他哪烏溜溜的大眼睛.透着無比真誠.略微在心裡思考了一下他的話.我頓時一臉認真的回了他一句：“屎哥.這年頭掙點錢.比勸王木木不當雞頭的難度不差啥了.你這跑前跑後.忙忙活活的整點銀子.也真不容易.所以我能理解.咱倆沒籤合同之前.你接觸誰都是正常的.畢竟我暫時也確實沒考慮好呢..呵呵.至於柳笛.她跟我可能就是彼此寂寞的時候.輕輕摩擦一下.可能會整出點火花.但絕對不可能來個縱情燃燒.所以.她jb有沒有意思.跟我真沒太大關係..”
“你說話真jb流氓.真的.兒子撒謊..”史衛聽我說話.翻了翻白眼.有點上火的繼續說道：“飛.既然話說到這兒了.我也得給你透個底兒.你考慮考慮那是應該的.畢竟咱誰都不瞭解誰.但你也別慢性子.一下考慮到臺灣解放去.這一天天在這也他媽沒項目.吃喝玩樂.不都是錢麼..所以說……抓緊時間給我個準信.行不行.咱整個痛快滴..”
“行.就這兩天.我給你個準信.”
“那我就再花兩天錢.等等你.”
“我說我掏.你這麼大個個子.也不能讓啊..”我齜牙衝他眨了眨眼睛.
“你這死孩子.真他媽的鬼.”
“哈哈.”
聊完合作的事兒.我和史衛又一起出去.隨便吃了口飯.扯了一會犢子.才分道揚鑣.而我喝了兩瓶酒.微微有點頭暈.所以準備回辦公室躺一會.
但剛走進大廳的時候.我兜裡的電話響起了來.掏出來一看.是眼鏡男的號碼.我看着電話屏幕罵了一句：“操他媽的.等你等得鐵花都謝三回了……!”
“喂..你是不是攜款潛逃了..”我接通電話.直接開罵.
“你快把心放肚子裡吧.你家那個當雞頭的三角眼.太他媽狠了.我幹這麼長時間私家偵探.就他媽沒聽說過.哪個客戶給的出差費用.是一天一給的.就連買紙巾的錢.都是有數的.一塊五..多一分都沒有.這幸虧哥們屁股算是正常尺寸.要他媽碰見個竄稀的.或者是姚明那麼大的屁股.那必須得先用手扣乾淨.然後用紙一櫓了……!”眼鏡男瘋了一樣的喊道.
“……這麼艱苦呢麼.”我一拍額頭.腦袋疼的說了一句.
“行了.別他媽墨跡了.電話費一天就七毛錢.打多了自己掏……大哥長途啊..放個屁的功夫.七毛就沒了……長話短說.我這邊有點頭緒了……!”眼鏡男悲催的罵了一句.隨後開始以超越中國好舌頭的口速.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從他的談話中.我知道了大概的情況.眼鏡男第一站.先去的廣州.到了以後連賓館都沒訂.直接一頭扎進了廣州白雲區站西路周圍的幾個大型批發商場.他先是在物流集散的貨場打聽了一下史衛這個人.這裡的物流公司一提到史衛除了破口大罵.就是閉口不談.據眼鏡男說.罵的還挺難聽.竟是一些幹你老母.頂你個肺的廣東話……
這倒不是說.史衛的名聲不好.而是同行之間.仇視太大.尤其是物流這個行業.那一家跑一條線賺的錢.和三家跑一條線賺的錢.肯定是差的不少.因爲這個東西自己是沒辦法開發市場的.貨就那麼多.誰也不能因爲他媽的幹個物流.還得自己開個商場不是.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正是下海狂潮.很多人都辭掉鐵飯碗.開始經營公司或者個體.而那時候物流業的市場.還沒現在劃分的這麼清晰明朗.從業者也是什麼人都有.反正有臺貨車.你就可以說是物流公司.
這就有點像戰國時代.乾的比較亂套.我記得特別清楚的一次.就是聽我爸說.我們市的兩家大的物流公司.爲了爭跑吉林琿春.運木材這條線.一個老闆僱了三個亡命徒.拿着不知道從哪兒陶騰來的土炮.對着另一家的院子.直接幹了三炮.
正吃飯的一家人.直接一炮就炸的渣都不剩.剩下的兩炮沒響.但炮彈還砸死了一個過路賣豆腐的行人.
這事兒鬧的挺大.後來唆使亡命徒的那個老闆也被槍斃了.但市場依然混亂.有客戶去物流扎堆的地方.經常兩句話還沒等說完.那邊搶活的一羣人.從褲襠裡掏出菜刀.就開剁.三天兩頭死一個人.那太他媽正常了……
行了.不扯了.話題拐回來.這個眼鏡男問完周圍的人以後.又去了史衛說的.自己在廣州的那個收貨點.去了以後眼鏡男裝作是託運的跟店裡的員工了聊了很久.發現老闆和牆上掛着的營業執照.確實都是史衛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