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六點。
我雙手插兜,站在套房窗口,叼着煙,低頭往下看着街道,頭也沒回的衝着王木木問道:“蹲幾天了?”
樓下一直有王明的人,他也挺難,上面一句限期破案,下面壓力頗大。我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他知道我肯定沒閒着,所以整幾個肩上扛着兩拐的學員,一直盯着。
“一直在,我以爲我氣性就挺大的,沒想到王明這B人,比我還一根筋!!稍微有點拿咱們當青松了,咬住就他媽不鬆口!!”王木木一邊捋着牛犢子舔的頭型,一邊狠狠攥着高領毛衣的脖領子,二BB的罵道:“操!!我就說我不愛穿高領的,跟他媽帶個避孕套似的不說,還他媽扎脖子。你看着,我早晚給它剪成雞心領的!!”
“呵呵!!”我笑了笑,一回頭,高東走了過來,衝我說道:“準備的差不多了!!”
“小馬哥,光子,彬彬!!”我停頓了一下,衝着客廳喊了一句。
“咋地了,教父??準備綁誰???”小馬哥激動的光着腳丫子跑過來,呲牙衝我問道。
“給你們個表現的機會!!幹好了,提拔你!”我眨着眼睛說到。
“啥事兒啊?”彬彬問道。
“樓下有幾臺私家車裡,市局的人在蹲坑!!”我緩緩說了一句。
“兩臺凌志,一臺老款君威,是不?”光子沉默了一下,衝我問道。
“你咋知道呢?呵呵!”我扭頭衝着光子問道。
“教父,我以前Jb販毒的!!沒這點敏感度,我能愉快的蹦達到現在麼?不是吹牛逼,是不是點子,我用腳後跟掃一眼,都叫他原形畢露!!”光子傲然說到。
“這孩子清華北大的苗子,幹這行有點JB屈才了!”王木木惋惜的說到。
“那妥了,你給我用你神奇的腳後跟,把人給我整走!!”我用手指點着光子的胸口說到。
“……教父,爲啥馬飛不跟我們一起去?”小馬哥有點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馬飛,你告訴他爲啥!”我隨口說了一句,轉身奔着屋內走去。
“傻逼頭型,我告訴你昂,如果說凱撒第三代,非得有個秦檜和蒙恬,那我肯定是蒙恬,這麼說,你明白麼?”馬飛坐在沙發上低着頭淡淡的說道。
“……那我是啥?”光子好奇的問道。
“你是割秦檜JB的那個太監,你也很重要!!誇張一點說,可以說是驚天動地的一剪子!!你間接改變了中華五千年的歷史,也他媽算是歷史名人了!!”王木木揹着手認真的說到。
“……那咋也沒個名兒呢?”
“有!”
“叫啥啊?”
“一剪梅……!”
“……好聽!!”光子鄭重的點了點頭,胡亂從桌子上,抽了兩瓶伏特加,隨後跟着小馬哥和彬彬,身影落寞的走了。
福鑫看着三人的背影,摟着馬飛的脖子問:“嫉妒麼??”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生下來就他媽是個戰士!!!”馬飛沉默了一下,頓時呲牙說到。
“……!”福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說話。
……
樓下,小馬哥,彬彬,光子,緩緩走到大廳,隨後略微商量了一下,一起去了地下一層停車場,上了福鑫開來的奧拓。
“酒駕靠譜不?”光子提着餿主意問道。
“……這個行!!”彬彬是個彪B,幾乎對啥都沒意見,屬於有人支槍就敢放的那種人。
“別扯犢子了!酒駕得拘留!!”小馬哥有點遲疑的說道。
“現在幹啥沒點風險!你要膽小你就回去!!”光子鄙夷的說了一句。
“……這不是膽小不膽小的問題……主要是……!”
“你去不去,別JB跟個老孃似的行不行??”彬彬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操……那就去吧!!”小馬哥一直不算太虎,但奈何兩個隊友,實在有點彪,所以拐帶兩下,也給他心裡那股彪勁兒勾搭上來了!
“來,整吧,我剛從房間拿的!!”光子拿着兩瓶伏特加,遞給小馬哥一瓶。
“你倆先喝,我觀察觀察!!!”小馬哥推辭着說了一句。
“操,沒魄兒!!我喝!!”彬彬弄開瓶嘴,無比豪放的開始對瓶吹,閉着眼睛,整了半瓶。剛一放下酒瓶子,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沒事兒吧?”小馬哥心驚肉跳的問了一句。
“沒四……沒四……!”彬彬頓時舌頭硬了……
“那我也整了昂??”光子同樣啓開酒瓶子,咕咚咕咚開灌。喝到一半,胃裡的東西就開始頂,眼睛嘩嘩的流淌着眼淚,就這種情況下,光子咳嗽兩聲,瞪眼睛又幹了兩口,隨後打了個隔,將酒瓶子遞給了小馬哥,一擦嘴淡淡的說到:“喝吧,喝吧!!”
“……我纔想起來,酒駕一個人就行,沒必要坐車的也喝!……!”小馬哥沉思半天,突兀的說了一句。
“刷!!”
彬彬反應了足足六七秒,一扭頭,眼睛發直的看着小馬哥,舌頭梆硬的問道:“我聽你說這話,咋他媽身體發熱呢??”
“……快點吧!!開車,上勁兒了!!”小馬哥岔開話題,催促的衝光子說了一句。
“轟!!”光子啓動汽車,一腳油門,奧拓往前竄了一下,在地上畫着蛇形,晃晃悠悠的從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幹了出去。
五分鐘以後,奧拓飛一般的衝出街道,隨後奔着一臺停在到道牙子上的凌志四百,狠狠撞去!!!
“咣!!蓬!!”
凌志側身一陣猛烈的搖晃,狠狠震顫了幾下,玻璃霎時間碎裂!奧拓就跟撞在了鋼板上一樣,車尾使勁往後一座,彈了回去!!
“咣噹!!”彬彬推開車門,搖晃着走了下去,臉色紅的嚇人,打着酒隔,舌頭僵硬的大喊了一句:“操你媽的!!誰撞我??”
凌志四百里,兩個拿着望遠鏡瞎Jb瞄的警員,頓時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