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李鐵球交完手以後,旭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洪濤談談,而我們也更加小心了,李鐵球這個陰險小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就這樣過了幾天,磊磊終於要走出了看守所,我們第一天晚上,激動的連覺都沒睡,在客廳打了一夜麻將,而張萌更是一點睡意沒有,一直給我們端茶倒水,頗爲勤快。
“草,不JB打了,一宿輸了五千,有他媽這錢,嫖會娼去,好不好!都他媽送給你們了!!”王木木氣呼呼的摔了一下麻將,撅着大嘴說道。
“就你這熊樣,還要嫖娼??這幾天又沒收拾你了,是不??”喬米米自從跟王木木處對象以後,天然呆的形象,立馬巔峰,活脫脫的一個悍婦,拽着王木木的耳朵說道。
“媳婦……我錯了……你快鬆開……你也知道……我就是嘴騷……玩真的……我是真不敢啊!!”王木木疼的齜牙咧嘴,一頓求饒,哪裡像個爺們呢。
“別JB打情罵俏了,時間差不多了,看守所開始上班了,昨天剛給磊磊交完伙食費,今天一早就能放,趕緊的吧!!”張維困的直打哈欠。
“走咯,接老公去咯!!”張萌一陣激動。
“又發春!!我說磊磊不在家,這段時間廚房裡面的黃瓜,怎麼老是莫名其妙的丟失!!”王木木比較賤的,對着張萌說道。
“我踢死你!!”張萌穿着高跟鞋,猛踹了一腳木木。
王木木這在個房間裡面,戰鬥力最是弱,張萌大姐會空手道,屬於武林中人,喬米米就是他親媽,別說打了,就連喘氣都得看人家臉色。
而晨晨,我,還有張維,還有旭哥,揍他要是用兩個手,都他媽丟人,所以他的地位比較低,誰閒着沒事,都可以禍害禍害他。
王木木慘叫着,撒丫子在客廳狂奔,我們打鬧着,走到了樓下,本來旭哥也想去來着,不過不知道他爲什麼改變主意了,帶着寶寶姐說去看望一個老朋友,讓我們接完磊磊給他打電話,他掏錢請客。
我們幾個開着金盃麪包車,向看守所的方向趕去,說實話,我們現在混得比較慘,車就兩輛,一輛破奧迪100,一輛金盃,說出去都他媽丟人。
趕到了看守所以後,我們拿着給磊磊買的新衣服,還有手機,金鍊子,手錶什麼,混社會講究的就是個臉面,兜裡一分錢沒有,但是行頭可不能差。
穿過了大鐵門,簽了個字,來到等候室,只見兩個值班管教,在座位上,無聊的玩着電腦。
“警察大哥,你好?來抽菸!!”王木木從兜裡掏出兩盒中華,放在了桌子上。
雖然我們現在沒啥能求到他們的,但是禮數必須要有,要不一大堆的手續,拖拖拉拉的,能給你辦到天黑去。
“你們是??”兩個警察都挺年輕,看着桌子上的煙,挺客氣的問道。
“我們是楊磊的朋友,今天他刑滿,我們來接他!”我也挺客氣的說道。
“楊磊?他早上就放了啊!!”這個警察挺奇怪的說道。
我們聽到這話,一陣納悶,因爲我們開庭那時候,就讓管教給磊磊帶過話了,今天早上放啊,我們好來接他。
“大哥,您是不是弄錯了??”張萌焦急的問道。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從桌子上拿出了一個,釋放證明,和判決副本,對着我們說道:“不會錯的,今天早上就放了一個人,我記得特別清楚,你看手續都在這呢!!”
我接過他手上的釋放證,看了一眼,在簽名處,確實看到了磊磊的簽名。
“怎麼他媽的回事啊?磊磊跑哪去了,他要提前放了,也應該找個地方給咱們打個電話啊!!”晨晨也挺着急的。
“應該沒事,人都出來了,你們別瞎操心!”我看了一眼幾個人,開導着說道,隨後又客氣的跟警察打了個招呼:“大哥,那我們不打擾了,先走了!”
“好!慢走啊!”
我們幾個出了看守所,都一陣迷茫,不知道磊磊又抽什麼瘋,心理也挺擔心的。
“維維,你給旭哥打個電話唄,問問磊磊,連沒聯繫他!”張萌急的,潔白的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對着張維說道。
張維點了點頭,拿出電話,給旭哥打了過去,簡單說了幾句,掛斷電話以後,搖頭對我們說道:“沒有聯繫旭哥,旭哥讓我們馬上回去!”
“我操你妹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挺大個活人,還他媽能走丟了??”王木木跟見鬼了一樣的說道。
“這傻B,一分錢都沒有,能他媽去哪了呢??”晨晨氣的直跺腳,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會不會是躲着我……不想……要我了……!”張萌大眼睛,流着眼淚說道。
“你快別扯了!他都毀容了,也就你這傻不拉幾的稀罕他,他怎麼可能不要你,肯定遇到了什麼事,耽擱了!!”喬米米在一旁安慰着張萌。
“就是,別想太多,磊磊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別太擔心了,人都出來了!能有什麼事,說不定晚上就給我們打電話了呢!”我也開導着張萌。
我們足足在看守所門口等了一上午,不過一直沒看見磊磊的身影,而且沒接到過一個電話。
旭哥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促我們回去,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們開着車,趕回了布魯斯。
隨後我們幾乎找遍了磊磊,幾乎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就連我們班主任,曹德爽先生,我都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不過都沒有磊磊的消息。
一個大活人,好像他媽的,人間蒸發了一樣,以我對磊磊的瞭解,如果他不是有什麼極爲重要的事,他是不會不跟我們聯繫的,找了兩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張萌更加發毛了,天天哭哭啼啼的,弄的寶寶姐,天天閒着沒事,就給她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