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看到的這一幕讓郝華國很是震驚,他沒有想到那個“五皇上”所提的“樂子”竟然是虐女和集體。雖然從生理上他有些繼續偷窺下去的衝動,但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經過一番思考後,他發現這個衡東城內疑雲重重,可能會有很多受害女性被這些色情狂藏在不同的地方。從魯大海兩次撒謊的情況看,這些色情狂有一套精心設計的謊言,估計也會有一套反應靈活的隱藏方案。自己如果貿然單獨行動,可能只解救少部分,更多的還會被轉移的。
想到這裡,郝華國離開這棟住宅樓,來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重新啓動衛星電話,向薛建國報告一下。電話剛打過去報了句平安,薛建國在電話那端就急了:“你怎麼纔打電話過來?!我都快要急死了!你知道不?你已經失去聯繫快要一個小時了!”
郝華國低聲將自己聽到和看到的一切告訴了薛建國,薛建國也被震驚了,他在電話裡面張口結舌,根本沒有想到衡東城內不僅有魯大海的同夥潛伏,這些人還在大行不仁不義之事。郝華國請示道:“總指揮,我建議立即派一輛戰車過來,趁着黑夜進入衡東城內,潛伏在這些犯罪地點,伺機擒獲這些色情狂。”
薛建國說他先就此事請示一下李志剛,然後再做答覆,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後,薛建國的電話仍然沒有過來,郝華國低頭看着手中的衛星電話,上面的液晶面板顯示工作正常,衛星信號也正常。衛星電話發出輕微的振動聲,上面顯示的號碼並不是薛建國的,郝華國忙接起來一聽,竟然是李志剛親自給他打電話。
“華國,我剛剛聽說衡東城內的事情,有些細節還不清楚,我先問你幾個問題。”李志剛在電話裡面說道,“你目前一共發現了兩處囚禁女性的地方,還有其他類似的地方嗎?”
郝華國答道:“從他們的話中推測,應該至少還有一處。”
李志剛又問道:“你確信他們在施虐嗎?不是進行遊戲或者編排話劇之類的行爲?”
郝華國肯定地答道:“他們就是在施虐,我用紅外線眼鏡看得很清楚。”
李志剛沉吟片刻,在電話裡對郝華國說:“我給你佈置一個任務,請你立即去解救那個被單獨囚禁的女人,通過她的講述證實一下你的猜想。在她講述時你要同時撥通我的電話,讓我也聽一下。記住,這時千萬不要驚動衡東市內的其他人,咱們先了解一下情況,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郝華國有些着急,他忙催促道:“快讓薛建國將戰車派回來,好抓住那些正在施虐的壞傢伙。”
李志剛說道:“戰車目前正在趕往衡東,但如此處理這件事情我也正在考慮中,你先按我的意思去辦,記住,一定要乾淨利索,注意保護自己。這一任務完成後,真正考驗你的時候就要到了。”
對於李志剛的最後一句,郝華國沒有聽明白。他追問道:“如果那個女人告訴咱們那些色情狂的所作所爲,咱們就立即出動營救嗎?目前就我一個人很難完成這項任務。”
李志剛“唔”了一聲,沒有表態,只是催促郝華國趕緊去救人。郝華國關掉電話,在紅外線眼鏡的幫助下,順着原路後來到那棟小樓。他圍着樓四周悄悄地觀察一番,發現沒有什麼情況,然後就悄悄地溜到前門。
當時那個“五皇上”進樓開門時,樓門是“吱呀”一聲。郝華國在門口琢磨了一會,爲如何進樓營救設計着行動方案。
如果直接推門進去,大張旗鼓地搜尋,那個女人有可能會驚叫起來。在這寂靜的衡東城內,這聲尖叫可能會傳出很遠,不啻於給那些色情狂報警。這樣他們就可能會迅速隱蔽起來,給下一步的行動造成困難。可即便是悄悄地摸進去,在出現在那個女人面前時,同樣也有可能引起尖叫。
在自己島內受訓時,如何隱蔽地進行人質營救是一門專門的課程,自己當時有些個人方面的事情,沒有很認真地聽這門課。沒想到眼下竟然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這可真是平時不燒香,急時沒有佛腳抱。
郝華國躑躅片刻,決定賭上一把。他悄悄地推開樓門,儘量讓門的聲音發出得最小,然後躡手躡腳地往裡面走,來到那個監禁女人的房間附近,他取出衛星電話,“嗶”的一聲打開,略爲壓低聲音,對着並沒有撥號的話機說道:“洞拐,洞拐,我是寬江,我已經到達目的地,樓內很黑,但我用紅外夜視儀檢測,樓內走廊空無一人,人質不知道關在那個房間,請指示。”說完,他纔將李志剛的號碼撥了過去。
李志剛接到電話,以爲人質已經脫險,他忙大聲問道:“解救成功了嗎?有沒有驚動其他人?”
電話裡面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的樓內顯得很響。郝華國之所以這樣故弄玄虛地自說自話,就是想讓那個被監禁的女人先是被驚醒,然後聽到走廊裡面傳來的對話聲,從而在心理上有個慢慢接受的過程。
當然,這一舉動是要冒風險的,萬一那個女人睡得比較死,沒有聽到完整的對話,同樣會尖叫的。可在正常情況下,一個被監禁的人對外界的動靜會很敏感,當她發現外面闖進陌生人時,第一反應應該是進行自我保護,不敢發出什麼聲響,免得被陌生人發現。同時,也會格外注意外面的聲音,好分析判斷陌生人的來意和自己的安全程度。也正是基於這一心理,郝華國才半真半假地演了這麼一齣戲。
聽到李志剛在電話裡面的問話,郝華國故意說道:“沒有驚動其他人,但解決工作受阻,人質在那個房間我沒有找到。部隊離衡東還有多遠?”
李志剛以爲郝華國說的部隊就是薛建國帶的那二十個士兵,忙說道:“我已經讓他們向衡東前進,他們報告說離衡東還有一百多公里,估計兩個小時後抵達衡東。”
郝華國又壓低聲音問道:“空軍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我想呼叫一下嘉山基地。”
李志剛被弄糊塗了,他問道:“對付幾個色情狂還用出動空軍?我想你一個人就差不多了。”郝華國忙打斷他的話,說道:“好,通話暫時結束,我繼續搜尋,如果仍舊找不到,那人質可能已經被轉移到其他地方。”說完就關掉了電話。
正如郝華國猜想的那樣,那個被監禁的女人一直在聽着外面的動靜。她聽郝華國有要走的意思,忙弄出些聲響,想引起郝華國的注意。
聽到自己身後房間裡面有響聲,郝華國心中暗笑。他沒有吭聲,回身打量一下房門,從小腿處取出匕首,插到那把明鎖釕銱與門框的間隙處,另一隻手握住鎖具,用力一撬,就將鎖撬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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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傳來那個女人緊張的喘息聲,郝華國忙輕聲說道:“你不要害怕,請配合我不要大聲喊叫。我是T軍特工,我們已經來到大陸,今天中午抵達這裡,發現有人在非法監禁你們,今晚我們將採取行動,現在大部隊還沒有到。記住,千萬不要喊叫,否則你我都會很危險。”
裡面的女人嚶嚀一聲,算是答應了。
郝華國輕輕推了一下門,又想起一件事情,忙又低聲說道:“我現在戴着紅外線夜視眼鏡,可能從外觀上看樣子有些怪,你千萬不要害怕,如果沒有把握,我建議你現在就把嘴巴捂住,免得叫出聲來。”
裡面的那個女人沒有吭聲,郝華國以爲她沒有聽懂,忙又重複一遍。裡面傳來嗚咽聲,聽起來好像是嘴巴被堵住了似的。郝華國猛地記起來,自己在隔壁偷聽時,那個“五皇上”好像在走的時候將女人的嘴巴堵住了。
郝華國輕輕推開門,接着紅外眼鏡向裡面望去,只見在房間的桌子旁邊,有一個蜷成一團的女人,正在緊張地望着自己。她的嘴巴被堵着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房間裡面一股子怪味,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被監禁了多長時間。
郝華國將食指放在嘴上,向那個女人做個手勢,可那個女人沒有什麼反應。郝華國這才意識到,自己可以看到她,但她應該看不清自己。他忙打開衛星電話,利用電話液晶屏幕上的亮光照了照自己,又重複了一遍剛纔那個動作,示意那個女人不要吭聲。
那個女人看明白郝華國的要求,忙連連點頭。郝華國先將那個女人嘴巴里面東西取出來,那個人立刻低聲哭泣起來。
郝華國低聲勸道:“這位小姐,你不要傷心,噩夢馬上就要過去了,我們就是專門來營救你們的。來,我救你出去。”
那個女人渾身一陣亂抖,忙低聲說道:“別……他們要是發現……我逃走了,會殺死……小唯的……”
郝華國心中一酸,看來這些色情狂已經將這些女人們徹底嚇住了。他忙勸道:“沒關係,他們猖狂不了太久了,我們馬上就要收拾他們了。”
那個女人狐疑地看着郝華國,又低頭哭泣起來。郝華國剛想問話,手中的衛星電話一震,原來李志剛又把電話打了過來。
“找到那個女人了嗎?別忘了我也要聽聽情況。我現在要做一個重大選擇,聽到的情況會讓我下決心的。”李志剛在電話裡面說道。
“我已經找到了,但她不肯離開,也不肯講話。”郝華國報告道。
“你把電話給她,我和她說兩句。”李志剛說道。
郝華國依言把電話遞給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不接。郝華國這才意識到她的雙臂還被反銬着,忙試着用匕首撬了撬手銬,沒有撬開。他怕傷到女人,便停下來,將電話放在那個女人的耳邊。
“這位姑娘,你不用怕。”李志剛在電話裡面說道,“我們的確是來救你們的,我們是災後倖存者聯盟,我們是主持正義的,目前我們武裝就是保護像你們這樣的弱者。我們的武裝是有能力保護你們的,如果你有什麼顧慮,可以用點頭或者搖頭來表達,好嗎?”
郝華國偷眼看去,見這個女人微微點點頭。
“華國,如果人質有反應,你就負責問吧。”李志剛說道。郝華國忙對電話說:“好,我現在就問。”
“衡東城內有多少像你這樣被監禁的?是在十個以內?”郝華國問道。
那個女人搖搖頭。
郝華國心中一驚,忙又問道:“是在二十個以內?”那個女人還是在微微搖頭。
郝華國愈發地驚訝,他低聲問道:“難道在五十個以內?”那個女人點點頭。
郝華國有些着急,問道:“你還是說吧,如果這樣問下去,沒準‘西宮’那裡會出人命的。”
聽郝華國提到“西宮”,那個女人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她低聲問道:“你們知道‘西宮’?郝華國忙反問道:“我在一棟小樓的二樓看到裡面有幾個人在虐待一個女人,哪兒是不是‘西宮’?”
那個女人也反問道:“你剛纔所說的部隊什麼時候到?這世界上還有沒有遭遇災難的地方?”
郝華國明白了,這個女人一直在懷疑自己,同時也有思想顧慮,沒肯將實情講出來。他連忙簡單地介紹一下部落的情況,又介紹一下島內T軍的實力以及此次搜索隊的搜索情況,然後催促道:“現在時間不等人,你如果拖下去,一會兒我們的先頭部隊將軍車開進來,那些壞傢伙肯定會跑掉,你的那些同伴也可能會被隱藏起來或者會被殺掉滅口。”
“殺掉滅口”這句話讓那個女人爲之一震,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毅然決然地說道:“好,你想問什麼情況,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