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因爲愛,他/她會以各種方式拒絕着你。
有的人因爲恨,他/她會以各種方式接近着你。
有的人,他/她寧願對你無情,傷害你,捉弄你,他/她也不願意讓你走進別人的生活裡。
林木辰對木天,亦如此!
自從那天木天不顧上課時間跑出去找林木辰時,木天成了全校的焦點。各種難聽的話如狂風暴雨般向木天襲來。
緋聞或許可以讓一個人爆發,或許可以讓一個人哭泣,或許可以讓一個人怒火中燒,但是這些統統都不會出現在木天的身上。
每天照常起牀去上課,照常安靜的寫作業,照常微笑着跟迎面碰頭的同學打招呼。即使在走過身後,還可以聽見那假裝打招呼的同學,又在背後竊竊私語。木天都那麼一貫的雲淡風輕,好像那事跟自己一丁點兒的關係都沒有。
皖綠可不那麼淡定了,她不容許別人那麼的說木天,總是忍不住的和那些八卦女生吵起。,每次木天都要去把她給拉回來,勸她半天。
“我都不在乎的呀,你幹嘛還要去在乎呢?”木天輕聲的對皖綠說到。
“你呀,你呀,每次都這樣,任由別人欺負,什麼也不說做,什麼也不說,”皖綠有點生氣的說到。
“我不喜歡解釋!我也討厭解釋!”木天淡淡的說到。
解釋又有什麼用呢?不在乎你的人,他/他會在乎你的解釋嗎?他/她會聽你的解釋嗎?那麼既然這樣,又爲什麼要去費勁心思的解釋呢?一個真正在乎你的人,他/她從來就不需要你的解釋,因爲從心底裡他/她一直信任你,他/她知道,有一天如果你願意,你一定會主動說給他/她聽。
木天就是這樣,執着的堅持着。不解釋,也不願去解釋。
木天,出來一下,”木天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回過頭往門外望去,一看居然是藍塵,立馬心裡像是開了一朵花,那麼的靚麗!
“你怎麼來了?你們放假了嗎?”木天奔出教室,眼裡含着笑雀躍的像藍塵問到。
“哦,沒有呀,今天正好過來有點兒事,就順便來看看你。”藍塵與木天邊走邊說到。其實藍塵的心裡藏着一件事,他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對木天說出來,該不該讓木天瞭解,知道呢?藍塵猶豫着。
木天開心的給藍塵講了許多自己出的糗事,藍塵心不在焉的聽着。
“藍塵,你好像有心事喲?怎麼了?”正當藍塵還在琢磨要不要告訴木天那件事時,突然聽見木天那樣問到。
是喲,木天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她瞭解藍塵就像藍塵瞭解她一樣的多。
“啊,嗯”藍塵有點兒措手不及的回答着,“我不會知道該怎樣對你說,該不該對你說這件事。”
“什麼事這麼神秘的,你放心的說出來的,沒事的,我扛得住!”木天搭了一下藍塵的肩,故作輕鬆的對藍塵開玩笑的說着。
她也是很好奇的,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藍塵這樣的難以啓齒呢。
“木天,如果我說這件事是關於菏澤的,你還願意聽嗎?”
木天愣了一下,似乎好久都沒有聽到有人叫出這個名字了一樣!
我還在乎嗎?
我應該在乎嗎?
他過的不好嗎?
他又出什麼事了嗎?
“嗯,你說吧!?木天終究放不下他。
“嗯,菏澤有一個妹妹叫米沙,你應該都知道吧?”藍塵看了看木天緩緩的問到。
“米沙,米沙,怎麼了?”木天在聽到米沙的名字時,立馬就慌了起來,她想起了米沙割手腕的樣子;想起了米沙天真的傻笑的樣子;想起了那站在夕陽下,菏澤和米沙美好的像一對畫中的人兒。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木天震驚了。雖然想到了米沙可能是出事了,但卻不能接受米沙死去的消息。
“藍塵,你騙我的對不對,對不對?”木天抓着藍塵的胳膊,眼裡蓄滿了淚水定定的望着他問着。
“木天,你知道的,我是不會騙你的呃,是不會對你說謊的。當我知道這個事實時,我一時也難以接受,這樣美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藍塵搖着木天的肩大聲的說着,聲音裡帶着哽咽。
路邊的蒼勁的樹在這寒風中零星的掉落一兩片枯黃的樹葉,像藍塵的心,也像木天的心。
“什麼時候的事?”過了好一會兒,木天擦掉眼裡的淚水含着苦澀的聲音,纔再次向藍塵問到。
“嗯,很久了,大概是剛開學一個周左右吧!我也是最近回了一趟老家聽大人說的,才知道的。聽說是想念菏澤坐在窗臺上,鬧着要叫哥哥回來陪她放風箏。家裡的阿姨沒多注意,結果米沙一不小心就從二樓的窗臺上掉了下去。以前菏澤都沒有跟我們說,他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了這麼久,這麼多,我們都沒有去安慰過他,哎……”藍塵心情十分低落的慢慢說着。
“開學一個周左右,一個周左右……”木天聽到藍塵那樣說,疑惑的嘀咕着。
突然,木天拍着自己的腦門特別愧疚的又要哭了的說到“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呀,我還怪他,我居然都沒有去安慰他一下,他當時心情一定特別的難受,木天呀,木天,你怎麼這麼的笨……”
藍塵看到木天這個樣子,特別的疑惑,趕忙抓住木天的拍打自己腦袋的手,問她怎麼了?
原來剛開學一個周左右,木天有次在街上看見了菏澤,當時木天特別的興奮,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對菏澤說,想和他分享自己最近一週來發生的所有的事。
當時菏澤的表情冷冷的,木天只是單純的以爲菏澤是因爲新學期,陌生的環境,大家都不在一起了,心情不好而已。
木天爲了打破那種死寂的氣氛,想讓菏澤高興起來,就給菏澤講了徐子風寫錯名字叫自己分數的事情,但是還沒有等木天講完,菏澤就冷冰冰的打斷了木天的話,說到“木天,你怎麼這麼差!”當時木天以爲自己聽錯了,就驚訝的問到他說什麼,菏澤再次冷冷的重複的說到,“我說,木天,你怎麼-這---麼---差!”木天的眼淚就如決堤的河水般涌泄下來了。
木天現在特別的後悔,當時竟沒有問清楚菏澤到底怎麼了。
想到菏澤在最艱難的日子裡自己竟然沒有陪在他的身邊;想到菏澤那麼的愛米沙,失去米沙他該有多麼的難過;想到菏澤對自己發火疏離自己,只不過是他僞裝的殼;想到菏澤也會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吧;想到菏澤被人打的滿身是傷是不是自己並沒有想要堅強的活下去;想到。。。。。。,想到這一切的一切,木天的心都碎了。
藍塵安慰着木天,讓她別太自責,找個時間去看看菏澤,好好溝通一下。
木天覺得自己的心情一片糟糕,心亂如麻。
等到藍塵走了之後,木天想到菏澤自從上次受傷了,還沒有出院,他一個人呆在那裡一定很孤單的。木天想立刻跑到菏澤的身邊,告訴他,木天會一直陪着他。
木天想到這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往學校外面跑着,突然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木天頭也不回的想要繼續往前走,不料那人卻拉住木天的臂腕,不讓她走。
木天回過頭,看見那張臉,有種想要上去揍他一拳的衝動。
“去哪?”林木辰冷冷的問到。
木天不想理他,使勁的掙脫自己的手,無奈那人力氣太大,木天根本就掙不開,生氣的說到“關你什麼事,你快放手!”
“去哪?”他再次冷冷的問到,看的出他這次是耐着性子的。
“你快放手,我有急事!”木天氣的大聲的說到。
“找菏澤?”他突然走進木天冷冷的看着她的眼問到。
“是,又怎樣?你把別人打成那樣,你知不知道那傷的有多麼嚴重!”
“不許去!那是----他-----自----找的!”
木天的火又蹭蹭的往上燃燒了,抓起林木辰的胳膊就重重的咬下去。
“木天,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木天這時哪裡聽的進他的話,死命的狠狠的咬着,嘴裡有着血液的味道了。
林木辰看到木天這樣,知道她今天是非要去看菏澤不可了,氣的一把抓起木天,往自己肩上一扛就往教室走去,木天急了,大叫着讓他放下。
“快看,快看,那不是木天嗎?”
“天呀,她居然和木辰學長一起呢?”
“木天,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就是呀,木辰學長居然扛着她!”
……
老遠就聽見同學們的議論聲。可是這邊任憑木天怎麼說,他都不放下,直直的往教室走去,直直的走到皖綠坐在的桌子上,把木天重重的放下。
“林木辰,你以爲你是誰呀?你,憑什麼管我?你他媽的給我滾遠一點兒!”木天咆哮了起來,她覺得委屈極了。
“我告訴你,離--他--遠-----點兒!”林木辰指着木天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吼着。
“你他媽的憑什麼管我,你知不知道他經歷着什麼,林木辰,你怎麼這麼無情!”木天大聲的罵着,班上的同學都震驚了,皖綠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看一場戰火即將爆發,該怎樣勸開這兩個人呢?
“我他媽的憑什麼管你?我就是管定你了!”林木辰發着火大聲的說着。
“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冷血,這麼無情呢?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他打死!你憑什麼不讓我去!”木天豁出去了。
“我就是這麼的冷血,這麼的無情,我就是不-----允--許--你去!如果你----硬要去----看他,那麼-----我不確定我下次還能讓他活命!我寧願對你無情,也不願意讓你掉進別人的陷阱裡!”林木辰說完大踏步的走出了教室,班上唏噓一片。
他說,如果你硬要去看他,那麼我不確定我下次還能讓他活命!
木天,開始怕了!
他說,我寧願對你無情,也不願意讓你掉進別人的陷阱裡!
木天,開始心生怕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