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Piece 53

“父親?!”

“神是你的兒子?!”

在大家又驚又疑的目光下, 卡卡羅特慢慢騰空站到空中面對喊他父親的破壞神。

維斯落下來到大家身邊,與每一個臉上的緊張對比,他對即將可能發生的一場大戰一點也不擔憂, 反而笑臉吟吟。

“悟空先生給你們添麻煩了。”維斯說。

“悟空?”

貝吉塔解釋說:“卡卡羅特作爲地球人的名字。”簡單說了一下卡卡羅特的身世, 大家都驚呆了, 尤其是鳴人都忘記怎麼眨眼睛, 原來這麼多天一直和他玩耍吃拉麪的大叔竟然是宇宙人。

“還是沒趕上啊。”突然多出來兩個怪人, 是界王神辛和老界王神,老界王神揹着手臂擡頭看天上,嘆氣三四聲:“竟然真的會走到這一步。”

辛在爲帶土治療, 幾乎只是摸一下的功夫,帶土就站起來了, 他現在還是十尾人柱力的模樣, 按道理來說尾獸抽離他會死去, 因爲外道魔像的特殊原因他不會立刻就死亡,但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沒想到就這樣解決了。

“謝謝。”帶土說。

“不客氣,你是悟空的朋友。”辛說。

界王神出呼意料的好脾氣啊。這是帶土的心聲。

“能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柱間站到前面,認真詢問。

維斯皺起眉頭:“Um……解釋起來有點麻煩,得從全王武道大會那時候說起……”

地球忽地劇烈晃動,肉眼可見的速度地面扯開數不清的巨型裂縫, 維斯適時用手杖點了點地面, 一個藍色的原型屏障將他們圍起來, 四周的地面都面目猙獰, 只有這小小的一塊土地還算完整。

雙拳相碰。

“卡卡羅特那個白癡, 他不是說要好好和悟飯談嗎?!”貝吉塔碎了一口。

“嚯嚯嚯,貝吉塔桑, 你最瞭解悟空,你覺得照他現在身體發癢的狀態,看到悟飯了會安靜地坐下來聊天喝茶嗎?”維斯笑得合不攏嘴。

“打擾,我能不能問個問題?”綱手插話進來,她指了指天上卡卡羅特對面的小孩,“他……看上去只有十幾歲。”

“維斯,到底怎麼回事?”貝吉塔也說,“我記得當時出事的時候悟飯還是成年模樣。”

“應該是,悟飯那孩子對悟空還存在點父子情的吧,”辛喃喃地說,“雖然解釋不了爲什麼突然會變回到少年模樣,但是……沙魯遊戲時期的悟飯,對悟空的感情是最深的,這不是正反應出悟飯的內心?悟空一直都是他心中的英雄。”

空中傳來沉悶的轟鳴,畫面往上切,父子倆經過短時間的拳□□接後分開,他們出拳和出腿的動作都一樣,每一招的路數都像複製似的,實打實地碰在一塊兒。

悟空皺起一張臉低頭左看看右看看,一會扯扯領子一揮拽拽袖子。

悟飯:“你在幹嘛?”

悟空:“等一下,我找維斯換套衣服。”

悟飯:“……”

“維斯啊!幫我換套衣服吧,太難受了!”悟空跑到維斯面前,維斯樂呵呵用法術給悟空換了一套,是一套橙色的武道服,兩層式樣,裡面一件背心是深藍色的。

悟空興奮地像個孩子,他原地蹦了蹦,扭頭看看背後,一個大大的“悟”字圈在圓圈圈裡。

“好久沒穿這套了,還是這個舒服!”

“他一直都這樣?”斑木着臉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卡卡羅特離去。

“沒錯,他小時候腦子摔壞了。”貝吉塔冷冰冰地說。

斑:“……”也就是說我們被個傻子從頭耍到尾。

“唉別在意,”辛嘗試安慰他們,“悟空是個很神奇的人,和他在一起久了的話,不知道智商總是會往下掉,”他指指貝吉塔,“賽亞人的王子也不例外。”

貝吉塔鼻子都氣歪了:“少囉嗦!”

綱手沉默,她想表示她現在已經看出來了。

“讓我看看你進步多少,悟飯。”悟空轉了轉手腕。

“我會殺了你,親愛的老爸。”

“你有把握打倒我嗎?”悟空半是驚訝地說。

悟飯冷笑,他深深吸一口氣,隨後說:“等會你就知道了,我不是比魯斯,不會偷懶,這三千年來我一直都很勤奮。”

“是嗎?說得我都迫不及待了,悟飯,我一直都很想認真和你打一場。”

金色的氣焰高漲,卡卡羅特的黑髮上豎,顏色成了耀眼的金色,黑色的眼睛也變成了碧綠。

“那是?”綱手趕緊問。

“超級賽亞人的變身,第一階段。”貝吉塔耐心解釋,他往身邊瞥了一眼,這一瞥可嚇他一跳,因爲綱手手上冒出來和卡卡羅特身上的氣一樣的東西,貝吉塔不可能認錯,這氣的感覺和卡卡羅特一樣。

“他移植他的細胞給我。”她說。

“……那傢伙,竟然把S細胞隨便亂用,你竟然能活下來。”貝吉塔心裡滋味複雜,他了解卡卡羅特,卡卡羅特會這樣做,一定是把這女人當成了另一個人,出於卡卡羅特對他曾經的妻子的愧疚。

“超級賽亞人?”悟飯哈哈大笑,“別開玩笑了老爸,你準備用這個程度來對付我?”

“你話太多了啊悟飯。”他瞬間就到了悟飯面前,拳頭帶風直擊悟飯面門,悟飯只是用一根手指就將悟空擋了下來。

“還記得比魯斯大人怎麼教育你的?”悟飯咧嘴道,他拇指中指捏起一彈,悟空在空中不停地打轉飛了幾百米才穩住。

悟空雙臂抱起,他皺眉自言自語:“嗯……果然普通的超級賽亞人還是不行。”

“那就……”他放鬆身體,雙手雙腳自然下垂,悟空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自然的動態。

他已經很久沒有做超越人類瓶頸的變身了。

紅髮。

雙手疊在胸前擋住了悟飯的飛踢,悟空順手抓住他的腳腕甩出去,緊跟着衝向悟飯,悟飯一個轉身倒回悟空背後,飛膝一頂重重砸進悟空腰側。

“用紅色?太小看我了!”悟飯有些動怒,“超藍呢?爲什麼不用?看不起我?”

“並不是,”悟空揉了揉腰,“超藍太耗體力了,爆發是很好不錯啦,不過我還不清楚你的底細啊,還是紅色更合適些。”

“那傢伙老毛病又犯了,”貝吉塔望着天空咬牙,“他這樣會激怒悟飯。”

老界王神搬出水晶球,悟空他們的戰鬥情況在裡面顯示出來,斑擠到最前面坐着,鳴人沒地方擠在圍了一圈的人牆後面上躥下跳。

“我不會給你喘氣的機會的——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悟飯的雙肩在顫抖,他被悟空的態度所惹怒,衝擊波像不要錢一樣扔向悟空,悟空在能量彈裡躲避,他可不能硬接。

找到悟空的空隙,悟飯奮起一拳打在悟空臉上,隨後又是一擊左勾拳,小小的身體從下而上將悟空打的踉蹌後退。

每一擊都十分沉重,全是殺招。

紫色的光球出現在悟飯手指尖,悟空對那個東西不陌生,當年他在破壞神星修煉的時候,經常被這玩意弄得抱頭鼠竄。

悟飯真的要殺他。

他側身躲過那摧毀性的一擊,悟空的表情開始認真一些了。

“我和你不一樣,”悟飯在他眼前,眼睛底下盡是陰霾,“我說過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像沙魯遊戲那時。”

悟空臉被打得偏向一邊,但是悟空卻抓住悟飯的手臂迅速將他困在懷裡。

“你變小了之後還挺好的。”悟空看着在他懷裡掙扎的兒子,笑着說。

悟飯手肘用力捅進悟空腹部,悟空吃痛放開他,他剛想說兩句話,悟空愣住了,他擡頭臉上都是震驚:

“你……”

貝吉塔大叫:“怎麼可能?他學會了?!”他扭頭就對着維斯怒叱:“維斯!爲什麼要教他?!”

維斯滿臉懵逼,他很無辜啊,他雙手一攤差點連手杖都扔了:“我是冤枉的,我沒教。”

貝吉塔握緊拳死死瞪着悟空,他那個恨吶,他指着悟空大罵:“卡卡羅特你這個白癡快點開『極意』!你還在等什麼!老子真想捶爆你的狗頭!”

五指併攏,掌心對着悟空的臉。

悟飯冷漠地看着他的父親。

“HA KA I——”(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