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祝我們都得償所願

迄今爲止,宋予的照片還掛在學校的走廊裡,精緻乾淨的少年,每每路過林然都會駐足觀望。

距離高考還有5周,林然覺得自己有些焦慮,整宿整宿睡不着覺,想跟宋予交流下,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減壓。合上書本,撥通宋予電話,不一會兒一個女聲傳來。

“您好,宋予現在不方便接聽,他在打球,可以晚些時候打過來。”

“噢噢噢,好”說罷匆匆掛了電話。林然看着手機,若有所思。

一場比賽結束,40分鐘。🏀

宋予環顧一週沒有看到李佳,就照例先去衝個澡,換身衣服。衝完澡出來,他拿過毛巾隨意的擦着頭髮往外走。

“宋予,你的手機”顧傾等在更衣室門口。

宋予腳步一頓:“謝謝,怎麼在你這”

“你比賽的時候,中途輔導員找李佳過去,於是他讓我轉交給你。”顧傾莞爾一笑。

宋予再次表示感謝後,便徑直走向門口。

……

許久都沒接到林然電話,宋予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故作不經意提到林然,媽媽告訴他,林然最近的情況不好,摸底考試成績不如意,馬上要高考了,林爸林媽都很擔心,但又不敢在孩子面前表露出來,怕給林然加重的心理負擔。

掛了電話,宋予有些擔心,決定回來看看。

林然成績一直以來還不錯,年級能排前五十,幾門課裡,就物理有些薄弱。這讓老李這個物理班主任很苦惱。如果她的物理能跟其他科目一樣優秀,年級前二十肯定沒問題的。

以前勉勉強強還湊合,可前些天摸底考,她發揮失常,物理分數比平時周測低了十幾分,年級排名差點掉出前一百,課堂上也是心不在焉的。還有不到3周就要高考了,可不能出問題,老李開始懷疑她成績下降會不會跟早戀有關,於是讓課代表告訴林然:放學後來趟辦公室。

辦公室裡,半晌,老李問道:“感情上的問題?有喜歡的人了?”

林然本能地回答道“沒有。”但是腦海中卻浮現出宋予的面容。

老李:“林然,你一向懂事,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不能分心,知道嗎?”

林然點頭。

宋予站在窗外,看到老李點着桌子跟林然說話,小姑娘背影纖細,扎蓬鬆洋氣的小辮子,似乎比以前長高了些。

沈一舟走出教室,看見走廊的宋予,腳步一頓,轉身離開。

談話結束,林然走出辦公室,一眼就看到走廊的宋予。

她愣了愣,這會他應該在A市,怎麼回來了?

快走幾步到他跟前,一張臉紅撲撲的:“你怎麼回來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事,接你回家。”沒有重逢的喜悅,宋予語氣冷淡。

甚至還有點生氣?

林然捏了捏書包小聲嘟囔:“莫名其妙。”

“爲什麼突然不跟我聯繫”許久,宋予說道。

林然低喃:“專注於學習。”

宋予:“聽說,這次考試你的成績不是很理想,發生什麼事了”

林然,垂首不語。

四周很安靜,靜到可以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走到單元樓下,宋予擡手摸了摸林然的頭,語氣溫柔:“上去吧,答應我不要再失聯了,別讓我擔心,有什麼事情,不妨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林然:“我給你打電話,是個女生接的,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宋予眉頭微蹙:“沒有”

林然緩緩開口:“宋予,這段時間我試圖從知乎豆瓣上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一次,我看到的一個回答是:當你產生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心裡有數了吧。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直以來明明控制的很好…”聲音逐漸變小。

片刻,宋予磁性清冷的聲音響起:“小笨蛋”說着將林然抱在懷裡,把林然的頭貼近已經的胸口,“聽到了麼,它因你現在跳的很快,它只屬於你。乖聽話,別哭了。”

林然無意識的點點頭:“知道了”

宋予:“睡醒了給我電話,快上去吧”

林然,轉身上樓。

看着林然的背影,宋予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當晚,林然 在牀上躺了很久都沒有睡着,就像是入了迷一般,與宋予的點點滴滴在腦中反覆重疊,絲絲情緒密密麻麻的趟過心口。

次日,宋予便回了A市。若不是早上趕巧碰見他從房間出來,宋父宋母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夏天,烈日炎炎下充斥着滿眼的綠色和無盡的歡樂。

林然沒有讓他失望,高考成績663.林爸果斷給她報了A市的外國語大學。岑溪的成績略低一點,但是服從調劑,也被錄取了,兩人拿着錄取通知書,像是在做夢一樣。

王琪琪去了同城市另一所大學。

傍晚,宋予過來找林然時,林然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宋予,宋予很是高興,這個喜訊使他的眼睛裡有了神采,她的女孩要跟他在一個城市讀書了。

8月28日,林然18歲生日前一天,岑溪跟王琪琪邀林然去郊外兩日遊,早早的來到林然家匯合。

剛出單元門,就看見宋予斜靠在一輛奧迪旁。

林然轉頭看向身旁的兩人,王琪琪壞笑:“學長,這兩天就辛苦你了。”說完快速衝向車,“然然你坐副駕哈,不然後面太擠了。”

林然臉頰泛紅:“我不知道你去,你怎麼也沒告訴我”

宋予:“昨天剛好遇到她們,知道你們要去遊玩,我在家沒什麼事情,就自告奮勇的來當你們車伕”

林然:“謝謝你。”

聽着導航的聲音,林然一頭歪過去,走進入了夢鄉。

坐在後排的兩個人,看着這個情形,恨鐵不成鋼。

醒來已是下午兩點多,王琪琪跟岑溪已不在車上,林然:“到了很久了麼,你怎麼不叫醒我”

宋予:“沒多久,她們先進去放行李了,就沒吵醒你。”

林然:“那我們也去吧”

宋予點頭,兩人下車。

宋予去辦理入住,林然去跟岑溪王琪琪匯合。

稍作休息,三人大堂匯合,驅車前往附近的水鎮。岑溪提議便分成兩組行動,晚飯分開吃就行,拉着王琪琪就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林然跟宋予,不知不覺走到山頂教堂,從這裡俯瞰水鎮全貌,背水環山,老街深巷,夜幕降臨,像是披上一層金紗。

宋予:“累了吧,這裡觀景不錯,我們休息一下。”

林然:“好”

仰望滿天孔明燈,在天空中組成圖案,越升越高,像繁星點點,甚是浪漫。

宋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條項鍊,給林然帶上:“然然,18歲生日快樂,這是給你的成年的禮物。”

林然:“謝謝,我很喜歡”

“既然喜歡的話,你親我一下吧,”宋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林然眼眸閃動,不知是驚喜還是慌亂。

宋予收斂了笑意,將她圈在懷裡:“這樣抱一會兒就好。”

林然:“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宋予:“很早很早就開始了”

林然:“我以爲你只當我是妹妹,所以才照顧我、關心我”

宋予嘆氣:“真是夠笨的,所以呢,現在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了嗎”

林然定定的看着他:“嗯”

宋予眯起眼眸,看了她兩眼之後,彎起脣角笑了起來。

這個夏天,對林然來說是值得紀念的。未來四年,她最好的朋友,跟喜歡的人她都可以時常看見,光是想到就很開心。

臨近開學前兩週,王女士便給林然收拾好了行李,兩個紙箱+一個行李箱。林然覺得不用帶這麼多東西,到了學校需要什麼在買就好了。王可女士不以爲然,次日去商場,又給林然買了許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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