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葉天淡淡一笑,說:“我沒有纏着你的意思。我只是問問。既然這樣,那拜拜了!”說着,葉天扭頭就走,連頭都沒回。
薛琪咬着脣,目送葉天漸行漸遠,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於什麼都沒說……
分手,分手,分手。不過如此而已,葉天不是第一次體會到失戀的感覺,雖然不至於痛心疾首,但是總覺得有些失落,薛琪曾經讓葉天感到心痛,他真的想過要和薛琪在一起一輩子不理不理,永遠的照顧這個懂事又乖巧的女孩。
可是薛琪愛上了別人,說不難過那是假的,畢竟薛琪也是他真心喜歡的女孩子。好吧,喜歡過的,不過事實就是:跨越了兩萬公里的時空,兩人再怎麼談愛情也只不過是隔空瘙癢。葉天沒後悔,也沒欣慰,只有隱隱的心痛。此刻他也有點不確定自己對這段感情的態度,也許薛琪是對的,或者,就當她是對的吧,強扭的瓜不甜,葉天不會勉強她,更不會對她死纏爛打,那不是他的性格。
人終究還是要往前看,路還是要走的,父親還是要救的,神門還是要揍的。葉天淡淡一笑,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矇頭大睡。
第二天早上,當葉天緩緩從夢中醒來時,只覺得面前隱隱約約有一團黑影。葉天還以爲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時這才大吃一驚。冷汗滲透衣被,他整個人差點從牀上摔了下來。
原來不是他眼花,面前的的確確坐了一個一動不動的黑衣人。
“你是誰!”葉天有點緊張了,畢竟清早起牀的第一眼誰都不願意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
葉天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由於窗簾沒有掀開,屋子裡光線非常慘淡。那黑衣人蒙着面,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葉天只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額頭上冷汗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他根本不確定這個黑衣人是什麼時候坐在這裡的,如果黑衣人想取他性命,葉天此刻已經變成屍體了。
那黑衣人仍然一言不發,厚厚的斗篷將他蒼白的臉龐遮蔽在暗影之下,只顯得異常的陰森詭異。
葉天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忙打開臺燈,仔細看時更加覺得不可思議。這黑衣人根本不呼吸、身體也沒有正常生氣。顯然是一個木偶!
葉天皺着眉頭,伸手撥了一下,黑衣人立刻應聲倒下。葉天不由得罵了出來:“尼瑪!這誰他媽惡作劇。”正說着,只見那黑衣人的假身體散了開,嘩啦啦,塑料製成的肢體散落一地。從黑衣人胸口裡彈出了一個鞋盒子,而那鞋盒上面分明纏了幾十圈的電線。電線上掛着一塊液晶板,那液晶板是一塊秒錶。秒錶正在倒計時,已經到了十秒。十、九、八、七……
我靠!*!還有五秒,時間夠用,葉天趕忙站起來,蹭蹭跑出了屋子。他確定五秒之內自己可以離開炸彈的範圍,所以並沒選擇跳窗。剛一出門,葉天關上門,躲在牆後。用雙手緊緊捂住耳朵。
然而過了十幾秒之後,別說爆炸聲,連個屁聲都沒聽到。
他媽的,有這麼坑爹的嗎?假炸彈?臭子?
葉天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個纏滿了線圈的鞋盒子,本以爲要用很大的勁纔拿的起來。不料拿起來的時候卻輕飄飄的。葉天打開盒子這才發現,空鞋盒子!
有沒有搞錯啊!誰這麼惡趣味?大清早就拿個假炸彈嚇唬人?
不對……嚴重的不對!
以葉天現在的武功來說,身邊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有可能條件反射的驚醒。爲什麼昨天會睡的那麼死,以至於別人進了屋子,放下了玩偶和炸彈他都不知道呢?莫非被人下藥了?葉天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用盡全力憋氣,儘量保持任督二脈的真氣循環,想找到自己中毒的證據。卻沒有半點效果。
正納悶時,葉天忽然覺得地上散碎一地的玩偶有點臉熟,他把那玩偶的頭撿起來看時,這才發現,那玩偶的頭分明是按照薛琪的面孔做出來的。
葉天不由得咬牙切齒的罵了出來:“麻痹的,逗我是不是?散夥就散夥,留個美好的印象不成?非得要搞個恩斷義絕才肯滿意?”
葉天氣沖沖的拿起這個娃娃頭,坐着電梯來到薛琪的門前,重重的敲着門。開門的是昨天的那個美國人洛里斯,他見是葉天一臉怒意的出校在門口,幸災樂禍的說:“怎麼樣,葉,被甩了就被甩了,還死皮賴臉的纏着我女朋友幹嘛?你們華夏人都是這麼不要臉的嗎?”
“滾開!”葉天一把將洛里斯推到一邊,拿着那個頭一直走進房間,薛琪正半裸着躺在牀上,看到葉天進來連忙驚叫一聲,拉上了被子。
“葉天你幹嘛!這裡現在是我們的私人住所,你沒有權利進來!”薛琪大喊道。
葉天冷笑着,隨手把手裡的那顆娃娃頭丟到薛琪牀上:“薛琪,你他媽的想玩也看看對象好嗎?若不是看在你跟我過去的情分,我他媽馬上就能讓你和你的美國佬人間蒸發!”
看到牀上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自己的腦袋,薛琪嚇的臉色慘白,捂着腦袋尖叫了出來。葉天看出來她不是裝出來的,但是此刻他已經對這個女人徹底失去了憐憫和耐心。他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是薛琪搞出來的,那就一定是洛里斯弄的。
看到洛里斯一旁冷笑的表情,葉天立刻就明白。這事肯定與洛里斯脫不了關係。葉天打心眼裡鄙視起這個洛里斯起來。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嚇成那樣,不僅不去安慰不去哄,反倒有心思在一旁冷笑着看熱鬧。這個人的冷血程度簡直難以形容。薛琪怎麼會喜歡這種沒人性的男人?
葉天越看洛里斯越覺得噁心,將堵在門口的他一把推開,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屋子。他坐着電梯,回到東方月的房間敲了敲門,一邊敲門一邊喊:“月月!月月!”
“來啦!”東方月來到門前打開了門,她身穿白色的睡衣,臉上貼着白色的面膜。這要是晚上看到,活脫一個白衣女鬼。
葉天剛一進屋就坐到沙發上,長長的舒了口氣,說:“他媽的,真掃興。”
“怎麼啦?我借你大腿躺會。”東方月坐到葉天旁邊,仰面躺在葉天的腿上。
“你……東方姐姐,別趟這裡好嗎?我會動歪念頭的!”葉天半抱怨半認真的說。
“切!不準!你可別忘了,咱們倆只是精神情侶關係。只准擁抱,不準亂搞。別忘了,我是不贊成婚前*的!再說,咱倆又不想生孩子,你想那麼歪幹嘛!”東方月這番話說的底氣十足,卻把葉天說的有些啞口無言了。
“不生孩子就不準想歪?你的想法好奇怪哦!”葉天說。
“廢話。”東方月認真的道:“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姐是一個執着而純淨的人,絕對不會跟你玩那不純潔的愛情!”
葉天嘻嘻一笑,半玩笑半認真的說:“相信我,我那純潔的愛情只獻給你一個人!”
東方月卻毫不領情的說:“噢?那你那些不純潔的愛情都獻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