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被詹妮帶着人護送到了酒店。
路上。
詹妮:“楊過先生,非常抱歉,在我們的地盤上出現這麼大的疏漏。法爾科先生讓我向您表達歉意。他承諾,在24小時之內,對您動手的幫派將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楊過:“知道是誰麼?”
詹妮:“暫時還不知道。”
楊過:“好吧!這段期間,能不能想辦法給我的兩個保鏢配槍?”
詹妮:“我會想辦法。”
……
結果,還不等楊過進屋,楊過就瞅見姜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兩個包裹。那特麼都不用看,一看就是槍好麼!
楊過錯愕道:“姜江,你這是……哪來的啊?”
姜江:“哦,老闆,這是秘密……”
楊過:“……”
……
躺在牀上,楊過還一陣後怕,這特麼可不是在拍戲啊!而且今天晚上,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身邊這倆保鏢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李晨不消說,自己把車飈成那樣也沒吐,下車後的第一時間反而是觀察四周,然後站在他的身前。
而姜江更不消說,又是飛刀,又是匕首,結果現在還搞來了槍支,她該不會就是隱藏的哆啦A夢吧?
第二天一大早。
邁克就打來了電話。
邁克:“楊,我聽說了昨晚的事情,你沒事吧?”
楊過:“沒事,還多虧你的車啊。只是,不幸的是,車屁股撞毀了,車上還多了幾個彈孔。”
邁克:“感謝上帝,人沒事就好。這些該死的幫派,他們就是會搞事情。楊,你得多請幾個保鏢在身邊,昨晚的事可不簡單……”
和邁克通完了電話。
詹妮就帶着人到了。
詹妮:“楊過先生,法爾科先生請您去他的莊園一會。”
同時,詹妮還給李晨和姜江帶了槍和證件,並表示:“這是法爾科先生的一點心意。接下來,在洛杉磯如果發生任何不妙的事情,倆人大可不必顧忌。”
李晨微微一愣,眯着眼。如果他們還在部隊,就會很憤怒這樣的組織。但是,現在他們是楊過的保鏢,只是負責保護楊過,保護華人,這是他們應該做的,所以倒也沒抗拒。這無非就是多了一把槍而已。雙槍在手,天下我有。
法爾科的莊園。
老頭正在品味着紅酒,用刀叉吃着牛排。
看見楊過,法爾科頓時放下刀叉,起身道:“歐!楊……這件事真是太抱歉了,沒想到現在洛杉磯的治安越來越亂了。那些臭蟲般的幫派,真是這個城市的毒瘤,願上帝淨化他們。”
楊過扯了扯嘴,到底誰是毒瘤啊?你特麼纔是最大的毒瘤,好麼?兩次,一次在船上,一次在這裡,自己一輩子獨獨的兩次感覺要命的事情,還不都是因爲遇見了你?
楊過:“真的不太明白,你們米國的治安爲什麼會這麼亂?在我們華夏,那裡的犯罪率低的可憐,那纔是一個正常的國家。”
法爾科:“我也十分驚訝華夏十三億的人口,爲何犯罪率會那麼低。但你知道,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楊,你吃了麼?沒吃的話,弄點兒牛排……我親手煎的。”
楊過很想說一句:吃你大爺?你煎牛排很了不起啦?搞得吃了你煎的牛排,就好像佔了你多大的恩惠一樣……
法爾科:“如果說世界上還有哪一款葡萄酒可以挑戰羅曼尼?康帝“酒王”權威的話,那一定非塔希園乾紅葡萄酒莫屬了……”
楊過喝了一口,咂吧着嘴道:“好喝是好喝,但是這種液體黃金,也只是水做出來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法爾科看了楊過一眼,錯愕地說道:“楊,你該沉澱一下,好好地品味生活了。酒之甘醇和香甜,那是一種愉悅的境界。或許你會覺得我只是在彰顯自己的財富,但是法爾科的財富已經無需去彰顯了,僅僅是好喝,這就夠了。”
楊過心說:自己恐怕就不是一個貴族的命,根本不懂你們的這些調調。
一頓飯吃的有滋有味,畢竟食材很好,酒也很好。即便楊過這種對食物不挑剔的人,在喝了這酒後,也忍不住想多喝兩口。
可就在楊過吃完的時候,法爾科道:“昨晚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楊,人我已經抓到了。你想如何處置,那都沒有問題。”
隨着法爾科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一個瘦子給拖了進來。
楊過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傢伙,這不是上回在酒店裡的酒鬼奧利先生麼?
奧利看見了法爾科,跟看見了鬼似的,連忙求饒道:“法爾科先生,我只是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懇求您放過我這一回……”
法爾科皺着眉頭:“奧利,我一直以爲一個能當導演的人,首先得是一位讓人尊敬的藝術家,其次還得有一定的智商。但是你……?抱歉,我發現你是在侮辱你的職業……你不配當一個導演。還有,你應該向楊求饒。”
奧利連忙向楊過求饒:“楊,放過我,我只是想找人嚇唬一下你而已。沒想到會鬧成這樣……楊……放過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楊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法爾科:“咦!楊,看你放鬆了很多,你是……沒想到這個人會是奧利?”
楊過:“確實沒想到,我以爲這個人會是……”
法爾科:“雷德利?”
楊過點了點頭。
法爾科微笑道:“我和索羅斯的矛盾只是藝術上的矛盾,僅此而已。撇去藝術,我們其實還能算是朋友。而且,雷德利算得上是一位出色的導演,作爲藝術家的他絕不會做出這等惡劣的事情……”
楊過看着跪地求饒的奧利,看着微笑看戲的法爾科。他只有一個感覺,法爾科這種人,這種地位,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當成一種戲來看了。奧利的生死,求饒,在他眼裡恐怕不值一提。他相信,如果自己現在說要了奧利的命,恐怕他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楊過:“交給警察處理吧!我相信他們會給出一個公正的判決,而且會代表上帝淨化這個人的靈魂……”
法爾科微微搖頭道:“楊,你太心軟了……雖然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每個人都應該爲他的行爲付出代價。”
完了,楊過就看見了平生最血腥的一幕。
有人走了過來,把奧利往後拖了拖,在奧利的叫喊聲當中,直接把他的兩隻手給剁了,還不是一隻,兩隻全給剁了。
血噴了一地,楊過看得目瞪口呆。
法爾科:“楊,我必須給你一個交代。你是一名真正的藝術家,不應該受到這種惡徒的挑釁。這種行爲,是褻瀆……連上帝都不會輕易地寬恕他。”
……
楊過出來後,直接去了機場。路上是法爾科給他新配的車,防彈的,布加迪……
一路上,楊過有點兒沉默。
法爾科在自己面前把人家的手給你剁了,恐怕還不止一層意思。他難道是想警告自己什麼?你大爺的,老子拍個戲而已,哪兒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