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瑧是知道鱗甲豬這一技能的,哪兒能沒防備?
又是一個側步,他再次險險避過了鱗甲豬的攻擊。
不僅如此,他甚至順勢捅了鱗甲豬側面一刀——他原本並不指望這一刀建功,誰知道竟然刀入皮肉,見了血!
回頭看鱗甲豬在另一邊停下來,張瑧這才發現剛纔那一刀劃開了豬鼻子。
‘對了,除了腹部,鼻子、眼睛也是鱗甲豬的弱點。’
這一想法在心中浮現,張瑧就又一次向鱗甲豬大步走去。
“昂!”
鱗甲豬鼻子被劃傷,不僅沒害怕,反而被激發了兇性,完全燥怒起來。
它吼了一聲,就再次向張瑧衝過來。
這一次張瑧找準目標,不僅躲過鱗甲豬衝撞,更是一刀將它的鼻頭割下半個,甚至連側臉的鱗甲都劃開了一部分。
牆頭上鄭義看着很心疼,心說:皮子啊,說好了小心不弄壞我的皮子呢?
不過在他看來張瑧此時只是稍占上風而已,還處在危險中,所以他倒是忍着沒喊出來,怕干擾到張瑧。
被割掉半個鼻子的鱗甲豬流血不止,眼睛也徹底紅了,衝出去幾十步,立馬掉過頭來,毫不停歇的再次向張瑧衝來。
張瑧敏銳地察覺到鱗甲豬奔跑時沒之前那麼穩了,於是在鱗甲豬這次縮成輪胎狀衝來時,他側身一讓,又是一刀狠狠捅向鱗甲豬側肋。
果然,同樣的一刀卻因爲鱗甲豬身形不穩,造成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效果——鱗甲豬被擊打得側翻在地,一直滑到長石牆的牆根兒。
張瑧將這當做一場真正的戰鬥,因此抓住機會就大步向前,下蹲左手抓住鱗甲豬一隻前腿,右手殺豬刀一下痛經它脖頸下的白毛處!
“昂!!”
鱗甲豬大叫,猛地掙扎。
張瑧一擊得手,立馬跳向後面,退到十幾步外。
鱗甲豬遙遙晃晃地站了起來,殺豬刀從它頸傷口掉落,鮮血立馬嘩啦啦地噴射出來。
它順着牆根走了幾步,卻因大量流血以及呼吸不暢,很快就再次倒下,再也爬不起來。
張瑧以及牆頭上的鄭義幾人靜靜的看着這頭鱗甲豬死亡,直到最後鱗甲豬一動不動,才相繼回過神來。
“這小子還真把鱗甲豬給殺了。”先前最早“指點”張瑧的光頭男子有些恍惚地道。
“還真有武者的實力!”中年屠夫則忍不住讚歎。
小柳則道:“剛纔小張那一刀就把上千斤的鱗甲豬頂翻了,得有多大力氣啊?”
小楊則提聲道:“這就是武者!一下沒個幾百上千斤,能叫武者?”
在幾人讚歎時,張瑧臉上也露出了喜色,不過卻不失因爲幾人的讚歎,而是因爲殺掉一頭鱗甲豬,他得到了二分之一的經驗!
即使按照之前殺家養豬時的經驗遞減法,他也能通過殺鱗甲豬收穫幾十個黃點!
牆頭上鄭義見張瑧站着不動,還以爲是受了什麼暗傷,忙出聲問道:“小張,沒事吧?”
“沒事。”張瑧笑着回了聲,然後便道:“鄭叔叔,繼續送鱗甲豬進來吧,今天上午我至少要殺個七八頭!”
“行。”鄭義應下了,然後就對旁邊幾個員工道:“趕緊下去幹活兒。”
幾個養殖場的員工將鱗甲豬的屍體擡下去處理,又用鐵籠擡進來另一頭鱗甲豬,張瑧就繼續起了自己的殺怪賺經驗之旅。
隨着一頭頭鱗甲豬死在張瑧的殺豬刀下,他的戰鬥技巧也越加純熟,殺鱗甲豬的效率也有所提高。
到了大概中午十一點的時候,他就殺了9頭鱗甲豬,經驗值漲滿三次!
總的一算,收穫了21個黃點。
加上原先的11個黃點,他想在擁有32個黃點!
原本張瑧還想再殺的,但鄭義告訴他再殺肉就不好處理了,於是張瑧就被提前下班。
回到家裡,見餐廳已經有兩三桌客人,張瑧就跟老媽打了個招呼,匆匆進衛生間洗澡。
換了身衣服出來,張瑧一邊在廚房裡幫老媽擇菜一邊問道:“媽,鎮上有煉體藥品專賣店嗎?”
“有啊,就在南街中段。”劉燕頭也不回的應了聲,“你要有事就去吧,餐館有你田阿姨、蔡阿姨幫忙,用不着你。”
張瑧知道劉燕這等於是介紹餐館裡僱的兩個員工給他認識,於是就跟在廚房幫廚的田阿姨以及在外面做服務的蔡阿姨打了聲招呼,這才離開餐館。
到了爐石鎮南街,張瑧很快就找到了煉體藥品專賣店。
進去轉了轉,張瑧發現這家店的建築雖然不如弦城的好,但裡面的藥品種類卻比弦城那家多得多。
轉了轉,張瑧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目標,青輝果。
這是一種拇指肚大小的果子,青色果皮外面散佈着白色斑點,因爲色澤的原因,看起來就好像青天裡的點點光輝,故而得名。
專賣店對它的功效介紹也是第一次吃有輕微的直接煉體效果,另外還可以配合其他藥材製成丹藥或湯藥服用。
至於售價,比赤紋果還便宜一半,只需要5000元。
再回到餐館,張瑧掃了眼,目光立馬定在了一位坐在小桌邊吃飯的工裝男子身上。
隨即快步走過去,高興地叫道:“爸。”
“兒子!”張培山見到張瑧不僅是高興,還有點激動,他放下碗筷站起來拍了拍張瑧肩膀,又捶了捶張瑧胸膛,就不由笑道:“嘿,才半年不見就長這麼結實了!”
張瑧笑着接話道:“我這半年可沒少花錢,再不長結實點哪兒對得起您和老媽啊。”
“也成熟了不少!”張培山看着張瑧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眉眼,又讚歎道。
這時旁邊一桌都穿着工裝、大約是張培山工友的客人裡有人問:“老張,這是你兒子?”
另一人則開玩笑道:“我覺得應該不是他兒子,哪兒有當着大夥兒的面兒這麼誇兒子的,你們說對不對?”
這人剛說完,就又有一人道:“老崔,我看你是羨慕吧?我可聽說了,你老婆第三胎還是個女兒,哈哈哈。”
“我羨慕?”老催夾菜的動作都停了,大聲道:“這年頭,誰不知道生女兒好?沒聽說嗎,女兒是招商銀行,兒子是建設銀行。而且,男孩粗心大意的,哪兒懂得照顧父母;女兒就不同了,那可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
在老催喋喋不休地講起生女兒的好處時,最先問話那人又笑着衝張培山問道:“老張,前段不還聽說你兒子要高考嗎?這都沒高考完吧,怎麼把他弄過來了?”
張培山已經從劉燕那裡瞭解過了張瑧的情況,這時聽人問起便笑着道:“確實還沒有高考呢,這不是他還想參加武院考試嗎,前幾天拿了武者證,就準備來異界磨鍊半個月。”
一聽張培山這話,旁邊這桌工友頓時都看了過來,老催也止住了“生女兒好”的宣傳,投來驚訝的目光。
最先問話那人回過神,仍不敢相信地再問道:“老張,你是說你兒子已經是武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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