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都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眨巴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徐林讓她們自己先集合着,他則把目光看向了那幾具屍首。
他倒沒想着能搜出什麼絕世武功高深秘籍,他只是想要搞錢。
他在宗門可以沒有錢,但在這些小孩子出門在外,不能沒有錢吃飯。
外面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無論哪裡,沒錢是萬萬不行的。
甜甜小姑娘站在一邊,猶豫着扯了扯徐林衣袖:“囡囡妹妹,我們快跑吧,我好害怕。”
徐林愣了愣,笑道:“好,我找點東西,就趕緊一起離開這裡。”
說着,他便走上前,他喜歡把好的留在後面,便先去搜了那四個沒練出真氣的普通人。
這幾人身上也確實沒搜出好東西。
有一個身上摸出了半吊錢,另一個有一兩碎銀子,還有兩個則什麼都沒有。
徐林又走到黑瘦漢子身邊,這人胯下和脖子上都捱了一刀,血流了一地。
徐林在他胸前和腰間都摸了摸,胸口摸出一本冊子,腰間摸出兩錠雪花銀,足有十幾兩。
至於那本小冊子,徐林隨手翻了翻,是一種很粗淺的練氣法決,他根本看不上,隨手丟在了一旁。
然後便只剩下了吳老頭和帶頭中年,這兩人也是衆人中修爲最高的。
吳老頭還是死死的抓着那把劍,眼睛睜的滾圓,似要食肉飲血。
徐林到這時纔有機會仔細觀看這把劍。
這一看卻是讓他有些吃驚,這劍竟然不是凡品,材料很是驚人。
它不似尋常劍般寒光閃閃,此劍通體漆黑如墨,不知是什麼材料所鑄。
門外的光束照在劍身,彷彿都被其吸收,不像尋常閃耀光輝。
劍身古樸,臨近劍柄處,篆刻着兩個古字——墨眉。
“這劍材質不凡,不知道這人哪裡得了這寶貝。”
徐林心中歡喜,花了好大的勁掰開吳老頭的手,將黑劍墨眉拿在手中。
他現在附身程流蘇練劍,進展神速,以後也是要有所發展的。
他正愁沒有一把好劍,沒想到這可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頭。
至於槍,他那杆湛金虎頭槍其實也只是凡品,不堪大用。
不過成爲真傳弟子後,便可以入混元宗兵冢,選一稱手兵器。
徐林已經決定好選一杆好槍,到時候一槍一劍走江湖,兒女情長酒一壺。
他又向吳老頭胸口、腰間摸了摸,在胸口處摸過時,手一頓:“咦!還有東西!”
徐林驚咦一聲,便從吳老頭心口拿出一卷羊皮紙。
那紙上畫着一個獨臂男子左手持劍,演練一招劍法。
雖只有一招,但卻高深莫測,玄妙無比。一招鮮,吃遍天,便是這個道理。
只是那捲尾卻標註着一段話,大意是此招唯一破綻便是右臂,欲練此招,最好自行斬去右臂。
徐林臉色怪異,這段話,倒是與《葵花寶典》開篇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不同的是,這劍法若不自斬,也可以練,只是沒有那般玄奧,容易被人破解。
徐林這般想着,心底驀然一驚:“幸好吳老頭還未練此劍,不然今日恐怕就是另一番局面。”
“也難怪吳老頭如此乾脆斬去右臂,想必他心中也早有所打算!”
徐林臉色變幻,心中慶幸,看了看手中的皮紙,搖了搖頭。
讓他斬去一臂練一招劍法,他卻是沒這等心性。
更何況系統在手,他不用學此劍招,也自信能無敵於天下。
徐林將皮紙收入懷中,又從吳老頭腰間摸出十幾兩。
最後,便只剩下那帶頭中年屍首了,徐林對此人是最抱希望的。
這人一身橫練功夫,而他正好檢測出煉體天賦,只需要好功法。
宗門藏書閣只找到一本排打功,若能尋到此人煉體功法,卻是解了一時之急。
徐林在帶頭中年身上四處翻找,卻找不見任何東西。
他想了想,站起身,將長劍拿在手中。
“你們先在這裡別動,我去其他房間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他也是經驗不足,按理說早應該四處檢查一遍,他卻是想要尋找秘籍的時候才記起這茬。
那些孩子都不做聲,一個個呆愣着站着,看着徐林。
只有甜甜拉着徐林衣角,一臉擔憂。
徐林伸出小囡囡的小手,摸了摸甜甜小腦袋以作安慰。
一轉身,便走出房門。
徐林跟腦海中的囡囡說話:“囡囡,你以後要不要和甜甜姐姐一起生活吧?”
囡囡現在都還有些害怕,聽到徐林問話,愣了愣,才猶豫道:“還是不要了。”
徐林不解問道:“爲什麼?”
囡囡有些沮喪:“甜甜姐姐家裡好多人的,有弟弟,有妹妹,囡囡不想去。”
徐林有些不明所以,猜測着可能是怕生,也可能是小傢伙覺得不能融入這種大家庭。
他也不想再勸,他還是想尊重囡囡選擇。
只是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安頓小囡囡的好辦法,只好暫時作罷。
這院中四面合圍,徐林前後左右四顧。
她們所在的應該是西廂房,南邊房舍是竈臺和堆積的一些柴火,徐林走向了東廂房。
“吱呀——”
徐林將門推開,小心謹慎朝裡面探頭望去,這一看卻讓他心神一顫,心中涌起怒火。
這間房裡,居然綁着兩個女子,光溜着身子,手腳都被綁住。
聽到門開,其中一人死死瞪着眼睛,滿臉仇恨,另一人則面如死灰,兩眼絕望。
不過,在看到進來的人後,卻都不由的一愣。
她們眼前的居然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看上去才六七歲年紀,手裡卻拿着一把劍,臉色神情也不似小孩。
那個一臉仇恨的女子沙啞的問道:“你是誰?跟那些畜生什麼關係?”
她一臉警惕,嗓音沙啞,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徐林沉聲道:“那些人已經死了。”
他面無表情,心中卻惱火,只恨殺得太快,沒有好好折磨一番。
他走上前,一劍劃出。
劍光如電,在兩名女子驚恐的目光中,將她們手腳上綁的繩子齊齊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