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快意恩仇

秦丁一下去,走過拐角,大臺就拼命往外跑,繩子都沒吐掉,還咬在嘴裡,掛在肩上。

他剛往下走了幾步,就停下來。

不可能!正常下山一定有陷阱!

那惡魔猜到我急着下去,肯定在山下佈置了什麼折磨人的東西。

哼!進你家被抓住也就算了,那是你的地盤。

這裡可是一座山!

我想往哪走,就往哪走,你猜得中?

真男人不走尋常路,從來都是往後走。

大臺不下山,反而上山,走了幾步,又停下,扭頭看山下。

哼!你以爲我這麼容易上當的嗎?

誰知道你會不會在山上設了陷阱?

我偏不走山路!

大臺爬到路邊一處高地,視野開闊,心胸爲之一擴,連身上的傷似乎都輕了些。

馬上就要擺脫那惡魔的陰影了。

他一腳踏出,掉進坑裡。

他摔昏了腦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咚的一聲,又有什麼東西掉進來,濺了他一臉水,這水跟之前的燙雨不一樣,很冰,冰得他腦子一下子清醒。

大臺坐起來,咬着繩子,正要回頭,咚的一聲悶響,不是從外面傳來的,而是腦子裡鑼鼓炸響,嗡嗡地往外傳,後腦勺一痛,他又倒下去。

倒下去之前,他想,這一棍——

怎麼這麼熟?

好像在哪捱過?

……

大臺本以爲自己會暈倒,可他沒暈,也許是經過魔鬼拷打,又綁樹上淋了一天多的雨,他此時非常耐打,非常清醒。

他閉上眼,聽着一個人涉水過來,鼻息撲到自己臉上,正近距離查看自己狀況。

大臺記起來了。

這一棍在哪捱過!

秦丁家!

就是這個人把他敲暈,綁到山上,毒打拷問的。

這個人就是那個站得遠遠的,不說話的高層!

大臺睜開眼,對上一張驚恐的臉,他吐出繩子,一把抓住,在那人脖子上繞了兩圈,死拉着不放。

那人手拉着繩子,臉漲紫了拼命掙扎。

兩個人在水坑裡打鬥,水聲嘩嘩。

刀子一記頭錘砸開大臺,扯下繩子,退到坑邊大口喘氣。

他怕極了,是分身沒錯,而且是瘋子分身,見人就殺,跟瘋狗似的。

這是個陷阱!

刀子往坑外爬,坑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踩了一腳,雨天溼滑,坑壁吃不上力,刀子又滑下來。

那條瘋狗又撲過來,刀子揀起棍子要砸,卻被分身扛過,一拳打刀子肚子上。

刀子痛得彎腰,分身捧住刀子頭,又是一記膝擊,正中刀子臉上,鹹辣痠麻,各種感覺隨着鼻血涌出。

分身狂吼:“你們打我的每一拳,踢的每一腳,我都記的,全還給你!”

刀子護住臉,眼睛都睜不開,一邊捱打一邊問分身:“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分身打得爽快,之前那些鬱悶憋屈在一拳一腳中消解大半,陷阱又如何?被你猜中又怎麼樣?一對一,我胎哥怕過誰!打死你!

大臺仰頭長嘯,快意恩仇,偶爾打胎,這纔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是誰?

“我是秦丁的仇人!”

不要強哥了,不等援軍了,把這個秦丁的手下解決,他就直接殺下山去,找秦丁報仇!

刀子驚了,連臉都護不住,生生吃了大臺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口吐白沫。

果然是分身術!還是善惡兩個分身!

看這分身苦大深仇的樣子,秦丁分明是學神仙把自己邪念分離出來,變成短笛!

刀子的心沉到底,居然撞上了秦丁的至惡分身,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不對!

還有一線生機。

“我也是秦丁的仇人!”刀子退到坑邊大叫。

分身停下來,問他什麼意思?

刀子說:“我叫刀子,兔子頭盔員工,我跟秦丁有仇,他、他——”

刀子想了半天,沒說出到底是什麼仇,好像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先撩秦丁的。

唉,好沒說服力,你還是繼續打吧。

刀子又護住臉,準備捱打。

等了半天,分身卻沒動。

刀子放下手,看分身,分身的眼腫、臉腫、像個豬頭,臉上頭髮又被雨淋溼了,掛下來遮住一半的眼,認不清本來面目。

現在靜下來,這麼一看,好像有幾分眼熟,好像、好像——

兩人同時叫出聲:“兔子頭盔?刀子?”

“武當蛋黃派?胎哥!”

這世上,很多時候你的對手比你自己還了解你。比如兔子知道烏龜跑多快,大象知道螞蟻的腿有多粗。

武當蛋黃派和兔子頭盔這兩家對手公司也是如此。

就算沒見過對方的面,也聽過對方的名。

更何況,爲了調查黑貝的事,刀子查過武當蛋黃派公司所有人的資料,也看過他們的照片,這沒花他多少時間,因爲只有三個人。

只是胎哥的臉被打腫了,之前又裂開嘴咬着根繩子,纔沒認出來。

刀子看着胎哥那張像被犀牛扎破輪胎的臉,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不是分身啊,只是抓錯人了。

大臺看着刀子那張腫脹的臉,也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不是秦丁的手下,是刀子啊。

兩家公司雖然是對手,但底下的員工不是。

刀子在幫老闆改過情書的一個錯別字後,跟老闆探討情書寫作的問題。

雖然身爲一個員工,做好本職工作,騎兔子假裝駕駛摩托車就好了,可要想得到晉升,拍老闆馬屁,適當介入老闆的私人感情生活也是必需的。

作爲一個男人,作爲一個靠摘下頭盔,一甩頭剎那間的帥氣,交過五任女朋友的男人,刀子覺得自己比只會寫情書示愛的老闆強很多。

他問老闆:“這句話是不是可以加點東西?”

老闆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來:“我想你想得盆骨裂。嗯,是不太好聽,你說換成什麼骨呢?”

刀子真誠地建議:“老闆,什麼骨都不行。”

老闆說:“骶部交感神經元控制平滑肌放鬆,加速血液流入行嗎?”

刀子說:“不行。”

老闆說:“那什麼行?我想你想得祖傳染色體滿地都是?”

刀子說:“老闆,耍流氓不是這麼耍的。更何況你在寫情書,不是在寫解剖報告。”

老闆說:“那到底要怎樣啊!你告訴我啊!我是老闆,你是老闆?”

刀子說:“不是,老闆,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寫情書能不能寫上自己的名字,都寄了38封出去了,她還不知道你名字,你這份祖傳的愛是不是有點瞎?”

老闆低頭,臉紅到耳朵根,說:“大家都是鄰居,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而且——”

刀子問:“而且什麼?”

老闆說:“而且我怕她兒子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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