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呂正一出門就看到兩個躡手躡腳的身影,正準備逃向樓梯間,他輕聲喝道。
“嘿嘿,呂大哥,我們只是路過。”譚思思摟着應霞的肩膀笑着說道,“沒錯,沒錯,我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應霞對他使勁的搖着小手,眼睛裡閃過絲絲狡黠。
“你們啊,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在那偷窺的?”呂正分別賞了兩個丫頭一個爆栗子。
“疼,疼,呂大哥,你偏心。”譚思思捂着腦袋不滿的撅着嘴說道。
“就是,就是,尤惜是寶,我們是草。嗚嗚,真可憐。”應霞揉着眼睛,一邊假哭一邊附和道。
“還不快說?”來家裡暫住才兩天,呂正對她們的印象徹底顛覆了,真是一對活潑的開心果,他揚起手作勢欲打,板着臉說道。
“哼哼,就知道兇我們。明明對柳姐姐也那麼好。”譚思思突然意識到什麼,馬上捂着嘴,應霞見狀趕緊拉起她的手說道,“我們去幫尤惜洗澡了,你不要跟過來哦,不然就不只是親親那麼簡單了,嘻嘻。”
真是的,照她們那麼說,從柳芸發飆開始,她們就一直一旁偷窺了。
在浴室裡,關凝穿着浴袍,對着鏡子一邊哼小曲一邊敷面膜,陽臺那邊傳來輕微的聲響,她也沒怎麼在意,專心致志的描繪着肥碩的臉龐,只是她的手很快僵硬的停留在臉上,驚恐的望着倒影在鏡子裡的男人。
“我回來了,老婆!”
關凝沒有發出尖叫,她慢慢的轉過身,乘着轉身之際將臺子上的手機捏在手裡,按下了柳芸的回撥電話。
“嘖嘖,真令我吃驚,我一直在幻想你見到我時發出尖叫的模樣,沒想到你會這麼鎮定。”魏虎上前一步,托起關凝的下顎失望的說道。
“你是什麼人?我的丈夫是五十多歲了,怎麼可能是你這幅模樣?”站在關凝面前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外貌而言,與三十年前的魏虎一般無二。不管對方是誰,絕對不是找來自己談心的,關凝焦急的留意着電話,只是一直沒有接通。她只能儘量拖延時間,期待奇蹟出現。
“那就說一些,只有我們夫妻才知道的秘密。”魏虎鬆開手,用手指戳在關凝左胸的位置,“這裡有一顆豆大的黑痣,對嗎?”
魏虎溫和的笑着,但關凝的心在往下沉,他慢慢的繞到關凝的背後,深情的撫摸着她的背部,“還記得那場死裡逃生的車禍嗎?在這裡留下了死神的印記,沒想到你竟然奇蹟般的活了過來。”他猛的一用力,扯掉了關凝的浴袍,從鏡子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背上糾纏似蜈蚣的傷疤。
“這些表面的東西,只要有心都可以查到。”關凝銀牙一挫,矢口否認道。
“哦?是嗎?我想起來了,還有一種東西。”魏虎醒悟般說道,突然從身後單手扼住關凝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100公斤的份量對他來說簡直輕如鴻毛。
任由關凝如何踢打,都不能掙脫,魏虎將她帶到公寓的主臥室,隨手拋在牀上,走向掛着結婚照的牆壁。
關凝蜷縮着,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嚴重的窒息感逐漸消退,她剛想鬆一口氣,屋子裡響起一聲清脆的鞭響。
“怎麼樣?是不是有種久違的感覺?”魏虎打開了牆內的暗格,取出了一條皮鞭,他輕輕的揮舞着。
“啊!”關凝尖叫着,再次蜷縮起來,就像一團肉塊,她的大腿上出現一條血痕。
“疼嗎?很疼吧。”魏虎獰笑着,連揮了十幾鞭,清脆的鞭笞聲夾雜着關凝的慘叫,“盡情叫喚吧,當初選擇這間公寓不就是因爲隔音效果好嗎?”
“魏虎,你這個變態。。。你不得好死。”關凝的身體素質不錯,中氣十足的罵道。
“no,no,你喜歡這樣的慘叫聲,不是嗎?你就是這樣鞭笞了我二十年,你這個該死的石女。順帶着一提,我已經死了。”魏虎的鞭子沒有停下,直到鞭子斷掉他才滿意的看了看皮開肉綻的關凝,鮮血早將鵝黃色的牀單完全染紅。
“嘖嘖,真是頑強的生命力,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做最後的服務吧,畢竟夫妻一場。”魏虎說着撕掉身上的衣物,撲上去。
“滾。。。開”關凝斷斷續續的罵了一聲,很快便失去了知覺,但在最後一秒,她似乎聽到手機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不管是不是幻覺,一切都不重要了。
“喂,有人嗎?”尤惜泡完澡出來,見沙發上的手機響個不停,撿起來接通了,只聽到啪嗒啪嗒肉體撞擊的聲音。
剛準備掛掉,就聽到電話裡靜了下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喂,誰在那邊?”
“你好,這是我朋友的電話,等一下,我去叫她。”真的是非常熟悉的男聲,怎麼就想不起來是誰呢,尤惜皺着眉頭苦思不解。
“你是尤惜吧,沒錯,我記得你那銷魂的聲音。等着吧,我會來找你的,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笑聲,尤惜腦子裡一激靈,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個應該已經死去死去的大色狼校長魏虎。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譚思思跟應霞一進屋,就看到尤惜呆呆坐着。
“魏虎還活着,他還活着。”她夢囈般的應道。
“你在這陪着她,我去找呂大哥。”譚思思說着站起身,應霞點點頭,她握着尤惜冰涼的手,希望將自己的溫暖傳遞過去。
在院子的走廊裡,柳芸抱膝坐在地上,看着月亮發呆,自從孟浪出現之後,自己的情緒的確變化很大,這到底是爲什麼呢?而且看到呂正緊張尤惜的模樣,心裡就有氣。
“你過來幹什麼?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聽着身後輕微的腳步聲,柳芸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呂正過來了。
“有心事就說出吧,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呂正說着將一個坐墊放到她手上,自己在她身邊坐下,舒展着雙腿背靠着牆。
“切,說的你好像很瞭解我似的。”柳芸將坐墊當做抱枕一樣放在胸前,心裡感慨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現在是深秋了,地板還真的有點涼。想說些感謝的話,到了嘴邊卻發覺一下子變了味,那是連自己都厭惡的語氣。
彷彿沒有聽到柳芸的話,呂正絲毫不在意的接着說,“在我的眼裡,你該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正直富有同情心,辦事利落而不拘小節,沒有絲毫的脂粉氣,用巾幗鬚眉來形容最適合不過了。”
“哼哼,你就是想說我是男人婆,沒有女人味嗎?”擡手擋開砸向腦門的坐墊,呂正心裡犯難,他苦着一張臉撿起坐墊,再次交到柳芸的手裡喃喃說道,“沒有脂粉氣,怎麼能跟沒有女人味等同呢?唉。”
“呂大哥,呂大哥出大事了。”呂正皺眉看着小碎步跑過來的譚思思,“冷靜點,什麼叫我出大事了?”
“你看我急的,是尤惜出事了,她一直在說魏虎復活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呂正應了聲是,只覺眼前人影一晃,柳芸已經跑上了樓梯,“我們也去吧。”他對譚思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