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果然出在那個宋兵乙的身上!
現在,夜未明算終於知道那傢伙爲什麼敢把《亢龍有悔》這麼重要的門派絕學秘籍,交給段正明這個異國國君來保管了。
合着沒有他的親自指點,這玩意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看得懂啊!
當成漫畫來看?
那你也得畫得好看才行啊!
夜未明感覺,自己手裡這玩意壓根就是一個密碼之類的東西,需要按照特殊的方式重新排列,才能將其組合成一本可以拿來修煉的《亢龍有悔》秘籍。
好在段正明這個大理國君還算比較會來事,在第一時間給出了秘籍的解封任務。既然有了解封秘籍的途徑,夜未明也懶得去糾結那些有的沒的了。就算按照任務的等級來看,系統也不大可能現在就給他一本可以直接用來修煉的亢龍秘籍。
根據進入遊戲這麼長時間的經驗來看,NPC是有可能騙人的,有些謊話甚至就連三月的“察言觀色”都看不出來。
便比如他進入遊戲之初,李老漢在遺言中說《岱宗如何》是一門劍術絕學,可夜未明學到之後才知道那完全就是超級陰險的心法絕學,不論是用劍、用刀亦或是拳、腳、棍、棒都可以進行施展。
不過,夜未明在之後的遊戲中遇到過幾次泰山派的高級NPC,在與之交談時,對方無一不固執的認爲《岱宗如何》是泰山派的劍法絕學。
由此可見,在泰山派NPC的認知中那《岱宗如何》就是這麼回事,這種謊話連他們自己都深信不疑,自然讓擁有測謊能力的三月也無從分辨。
而從這個“亢龍有悔2”的任務中,仔細分辨的話你會發現,其實到了現在,他的《亢龍有悔》入手基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如果這不是一個雙向任務的話,哪怕他夜未明什麼都不做,只是任由着劇情按照之前固定的模式發展,甚至任務失敗,讓段譽和木婉清嘿嘿嘿也沒關係。
至少,他還保留着繼續從宋兵乙那裡領取其他任務來解封這本秘籍的機會。
除非……
段譽死在萬劫谷!
但作爲一部大戲的劇情主角,會那麼容易掛掉嗎?
夜未明感覺……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畢竟,他之前的一切判斷,都是建立在這並不是一個雙向任務,對面沒有玩家助紂爲虐的基礎上。
但他們之前已經在鍾靈的口中得知,現在萬劫谷中便至少有着兩男一女三個玩家。而這些傢伙如果極力對劇情進行破壞的話,有沒有可能在這個時間點上提前搞死段譽?
想想之前的楊康,這種操作雖然很難實現,但也並不是沒有機會的。
至於說萬劫谷裡的段譽只是任務模式下的BOSS形態?
那就更特麼容易死了!
所以,營救任務還是需要抓緊時間搞定才行。
遲恐生變!
當然,抓緊時間並不意味這魯莽行事。
爲了保證任務的成功了,在行動之前,他們還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與三月一起告辭了段正明,離開大理皇宮之後,夜未明先是給流雲發去了一條飛鴿傳書,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當即對身邊的三月說道:“你的任務是解決‘刀白鳳的煩惱’,可是直到現在,你還沒見過那個刀白鳳到底長成什麼樣子,雖然未必會影響任務的收穫,但總算是一個遺憾。”
三月聞言卻是吐了吐舌頭,神色之中帶着少許的不屑:“一個揹着丈夫出軌的女人,有什麼好見的。不過,我知道你讓我去幹什麼,我這次保證配合流雲大師,完美的完成攻略刀白鳳的任務,你就放心好了!”
沒想到三月妹子的三觀居然這麼正,夜未明點了點頭跟着說道:“這次問話以流雲兄爲主,你只要從旁配合就好,也不需要多做什麼,就好像之前配合我那樣就可以了。”
三月伸出手來捋了一下鬢角和催下的一縷秀髮,笑着迴應道:“明白,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言罷,便已經展開身法,朝着鎮南王府的方向飛奔而去,接起落便消失在夜未明的視線之中。
目送三月的倩影消失在街角,夜未明腳下一動,身子豁然建已經飄然而起,直接從前方的一棟高樓的上方一掠而過,徑直朝着不遠處的西市方向“飛”了過去。
夜未明去西市,並不是要去找在那裡奉旨乞食的宋兵乙,而是要去購買一些藥材。
雖然說,他們能夠全須全尾的將段譽和木婉清從段延慶手中救出來,關鍵中的關鍵是撬開刀白鳳的嘴巴,但其他方面的準備也不能因此落下。
對於這種關乎自身絕學的任務,夜未明是絲毫也不敢馬虎大意的。
多一分準別,便多一分把握!
夜未明現在要做的是趁着西市的藥鋪還沒有關門之前,去買上幾味藥材,煉製一種名爲“化石丹”的特殊丹藥!
這化石丹在江湖中屬於那種比較少見的特殊品類丹藥,作用是可以將堅硬的石頭軟化,並在一炷香之內使其不至於變硬。
雖然對於流雲加三月的組合,夜未明有八成的信心,相信他們能夠順利的完成組織交付給他們的艱鉅使命。
但出於自身謹慎的性格,夜未明還是處於本能一般,選擇儘可能多的做出一些準備,這化石丹便是其中之一。
一路上飛檐走壁,只是片刻光景,夜未明的身影便已經來到位於西市的一間系統店鋪門前。
這間店鋪夜未明早在第一次來到大里城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所以找來的時候沒有走上一點彎路,從皇宮出來之後,完全就是沿着直線飛到藥鋪大門口的。
嗅了一口自店鋪之中飄出來的淡淡藥香,夜未明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同時邁步走入其中。
……
與此同時,萬劫谷內的一間客房之中。
此時正有三個玩家圍坐在一張圓桌周圍,他們三個彼此之間的距離完全一致,並沒有誰距離誰更近一些,就好像是一個等邊三角形的三個頂點,位置、角度分毫不差,儼然擺出一副三足鼎立的姿態。
在桌之上,擺放着一壺清茶和五六個茶杯,絲絲茶香的熱氣從壺嘴之中冒出,讓人聞之便不禁感到心曠神怡。
但在座的三個玩家卻是連看都沒有去看那壺清茶一眼,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在另外兩人的身上游走着,似是要通過眼神的較量,看穿彼此的心思似得。
片刻之中,還是三人中一個身穿儒生長袍,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的偏偏少年率先開口說道:“現在大理段氏一方也有玩家參與到了這個任務中來,不知二位對此有何看法?”
聞言,同桌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玩家不屑的說道:“你是擔心你的《一陽指》沒了着落吧?”
摺扇少年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獨孤行雲,你少在這裡裝大尾巴狼。你不饞《一陽指》的話,優先讓我來挑選《一陽指》的秘籍如何?”
“二位不要吵了。”這時,同桌之上,那個身穿大紅色長袍的玩家悠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他的聲音很是輕柔,或者說是比較中性,讓人很難從聲音中判斷出他的性別。再加上一身大紅色的袍子,很容易讓人誤認爲這是一個女性玩家。
但你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卻會發現他不但胸部扁平,而且脖子上是有喉結的。
說話間,這個紅衣玩家已經拿起桌子中央許久沒人動過的茶杯,倒出了兩杯清茶,屈指一彈送到另外兩人的面前,跟着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率先喝了一口之後,方纔繼續說道:“既然問題已經出現,把它解決掉不就行了?”
聞言另外兩人不由得同時眼睛一亮,但其中那個書生打扮的玩家依然不放心的說道:“憑我們三個的實力,如果突襲那對方那七個人的話……”
“不用想了,鐵定是打不過的。”紅衣玩家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分析,分着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這個笑容掛在他白淨的臉上,甚至讓身邊的兩個人感覺到一絲柔媚,不過想到他其實是一個男的,又比自覺的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卻聽那個紅衣玩家繼續說道:“我們只管撈我們的好處,那七個傢伙可以教給四人惡人去處理。”
微微一頓,跟着又補充道:“不過想要讓段延慶對他們痛下殺手的話……”微微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燦爛起來:“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如何把雲中鶴以非任務模式的常態方式,送過去給他們殺。”
灰袍玩家聞言一愣:“將兄的意思是,賣掉雲中鶴?”
長着一張中性臉孔的紅袍玩家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本來就打算這麼做的,不是嗎?”
“只要雲中鶴一死,對方與四大惡人之間便算是徹底的結下了死仇,剩下的就不需要我們去管了。”
“只有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我們才能保證拿下三本《一陽指》秘籍,也免得咱們兄弟之間撕破臉皮,去彼此爭搶。”
“要保證這一點,當然是利用四大惡人,將對方全部從這個任務中清理出局最爲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