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控鶴功》的實戰能力雖然並不如何出衆,但用來裝逼,那效果卻往往都是極富震撼性的。
夜未明先是利用《控鶴功》的手法將那個胖子拉至近前,跟着又是伸出右手食指,順勢在對方身上連點三下。
那個胖子頓時變成了一個……不能動的胖子!
一陽指!
“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無比僵硬,甚至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行動能力,那個看起來有些憨厚的胖子頓時驚恐的說道:“你你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還真是糟糕的臺詞啊!
夜未明輕輕的搖了搖頭,暗忖這《控鶴功》和《一陽指》都是遊戲中的頂級控敵手段,卻被自己一口氣都用在這個25級的小角色身上,倒也便宜他了。
眼看着山寨中的兩個頭目都被對方制住,那些衣衫襤褸的雜牌山賊頓時便失去了主心骨,微微一愣之後,也不只知其中哪個山賊帶的頭,所有山賊頓時一鬨而散。
一邊跑,嘴裡還不停喊着:“快跑啊,可不得了,大當家和二當家都已經栽了!”
正所謂將是兵之膽,這個道理放在山賊團伙身上也同樣適用。
在兩個頭目一死一被擒之後,那些普通的嘍囉自然是戰意全無,唯一的念頭就只剩下逃命了。
裴屠狗想要去追,卻被夜未明及時阻止:“不要追了,那羣傢伙都是一些普通的流民,在這兩個傢伙的帶領下才能聚集起來,現在沒了頭領,已經再難對附近的鄉鎮構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繼續行兇的機率,遠低於加入丐幫。”
“而且,像這種十幾級的普通小怪,殺來也沒有經驗。”
說着,右手一揮,那個已經被定成雕像的胖子,身子在夜未明的掌風推動下,立刻在原地轉了一個圈,變成面相夜未明,眼中充滿一種見了鬼的恐懼。
夜未明則是繼續說道:“相比起追殺山賊嘍囉那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還是弄清楚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比較重要。”
聽到夜未明想要問話,那個胖子頓時眼珠一轉,跟着將脖子一仰,無比硬氣的說道:“想要從我的口中知道什麼東西,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打死我也不說!”
“不說?”裴屠狗這時上前一步,嘿嘿一笑道:“夜兄,我在明教之中,也學過一些向元蒙俘虜逼供的手段,要不你讓女人和小孩先走,把他交給我來審訊如何?”
聽到裴屠狗的話,那個胖子頓時打了一個哆嗦,不禁開始後悔,自己想要依靠情報來自保的手段,是不是很不明智。
不但不能救得自己的性命,甚至還會多受許多皮肉的之苦?
然而,夜未明的一句話卻是將他從地獄拉回到天堂:“不要弄得那麼血腥嘛!我們神捕司審問犯人,向來都會採用一些比較溫和的手段,能不用刑,就儘量不用。”
不等夜未明把話說明,車廂的簾子已經被一隻纖纖玉手挑開,跟着三月的身形從車上跳了下來,笑吟吟的說道:“審訊之類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
說話間,已經來到夜未明的身邊,轉頭看先那個胖子說道:“看着我的眼睛。”
……
片刻之後,三月一巴掌將這個叫做郝虎的胖山賊拍成一具屍體,跟着衝夜未明等人聳了聳肩道:“事實證明,他們知道的也十分有限,就只有之前交代的那些了。”
而裴屠狗三人此刻看向三月妹子的目光,已經充滿了忌憚。
他們之前看到了什麼?
催眠審訊,有問必答!
話說,催眠這種東西雖然有着科學依據,甚至在現實中已經被證實的確可行。
但現實裡的催眠,實際上是需要十分繁瑣的步驟,纔有機會成功的。
它需要讓對方的精神徹底放鬆,或者採取疲憊戰術神馬的,方式比刑訊逼供還要繁瑣得多。
似三月這般,只是雙眼對望一下,立刻便能領對方進入被催眠的狀態。
未免也太可怕了!
話說,在遊戲中居然有着如此恐怖的手段,神捕司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門派啊?
而這時,卻聽夜未明繼續說道:“根據這個郝虎所言,他們是在昨日黃昏十分,接到了神秘人的懸賞,生擒楊不悔可以兌換黃金千兩。”
微微一頓,轉對裴屠狗三人問道:“這說明什麼?”
負責趕車的七夜妹子,這時候試探着回答道:“說明對方很有錢?”
所有人:……
話說,之前夜未明他們將對方身上的現金幾乎掏空,貌似給這個妹子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啊。
罪過,罪過!
而這時,裴屠狗卻是忽然想到什麼,跟着說道:“昨日黃昏?那不是我們幾個從張無忌那裡接到任務的時間嗎!”
“也就是說,在我們接到任務的同時,對方已經開始安排人手,對我們進行圍追堵截了?”
夜未明輕輕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裴屠狗眉頭緊皺,跟着忽然提議道:“要不,我們換一條路線?”
突如其來的敵人出現,儼然已經動搖了他原本的想法。
畢竟比起在任務中將己方的利益最大化,果斷還是保證任務可以順利完成,能夠拿到最基礎的任務獎勵,才更加重要。
夜未明卻是反問道:“如果你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者,你會着重在哪條路線之上安排人手,對我們進行圍追堵截?”
裴屠狗聞言一愣,跟着臉上立刻流露出尷尬之色,同時看向夜未明的目光變得更加欽佩起來。
這時,夜未明已經招呼非魚、三月一聲,重新返回馬車之上,而他得聲音則是很快自車廂之內傳出:“繼續按原計劃的路線前行,只不過接下來的一路上,註定不會平靜了。”
在這件事情上,裴屠狗只想到了第一層。
那就是,敵人既然知道他們帶着楊不悔去光明頂,並派人加以阻攔。
那麼,按照原定計劃繞一大圈的路,肯定會平添許多變數。
所以,他才提議將路線更改爲最近的一條路。
而通過夜未明的指點,又讓他看到了第二層。
敵人如果早有準備,那麼被重點照顧的也肯定是從此處前往光明頂最近的一條路,那條看似是捷徑的路線,實際上纔是最爲兇險的一條路線!
不過裴屠狗不知道的是,除了以上兩點,夜未明還看到了……
第三層:能夠拿出這麼大一筆錢財懸賞,而且願意這麼做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元蒙朝廷方面的人。他們這麼做的目的,肯定不會單純的爲了殺死一個楊不悔。
要麼他們想要把楊不悔弄到自己的手裡,進而威脅楊逍,使其投鼠忌器,亦或者以楊不悔爲誘餌設下陷阱埋伏楊逍神馬的,可操作性實在是太大了。
針對這一點,其實應付的辦法也有很多。
只需要採取一些喬裝改扮、隱姓埋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類的常規戰術,只要執行得不出問題,應該就可以將楊不悔安全送抵光明頂,期間即便有可能會發生戰鬥,也絕對不會很多。
畢竟,任務簡介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這只是一個六星級任務而已。
任務難度的下線,肯定不會太高。
第四層:夜未明感覺他們元蒙方面的幕後主使之人,有很大概率不會直接出手對付他們,而是會通過種種手段,將楊不悔的身份與行蹤透露給六大派的人知曉。
六大派之人早與明教有着血海深仇,得知這個消息肯定不會無動於衷,不論出於何種目的,至少他們中的一部分肯定會有所行動。
到時候不論六大派的行動成功與否,六大派與明教之間的血海深仇都將被進一步加深。
而這種結果最終的是受益者,肯定是蒙古朝廷無疑。
這還只是陽謀階段,不論是六大派亦或是明教,哪怕明知道有人在暗中算計,也不得不踩進圈套之中。
如果元蒙方面的手段更狠一些的話,甚至還可以在其中做一些手腳,在雙方交戰前後弄死其中一兩個人,將原本可以挽回的局面,徹底搞到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要說夜未明心思陰沉,事實證明,這正是成昆的慣用套路!
甚至,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活捉楊不悔,繼續第三層的操作,也完全可以根據實際情況而定,這個方案靈活多變,簡直就是萬金油的戰術。
第五層:其實這件事情對於夜未明他們來說,既是挑戰,也是一個機遇!
首先,張無忌和楊不悔現在還在他們身邊,趁此機會,他完全可以讓三月和流雲向張無忌、楊不悔灌輸元蒙陰謀論,楊不悔或許聽不懂,但至少要讓她意識到這件事情是元蒙朝廷在後面搗鬼,同時進一步完成張無忌黑化工作。
現在兩個小夥伴已經在夜未明的示意下,開始這麼做了。
同時,元蒙方面想要達成第三、第四層的目的,就必須要時刻在暗中觀察他們的行蹤,負責監視他們的人肯定不會距離他們太遠。
如果操作得當的話,甚至可以反套路他們一波,進一步將元蒙與明教之間的仇恨挑明,讓雙方提前進入無休止的消耗戰之中!
不過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關鍵還要看具體的佈局和隨機應變。
夜未明一邊敲用手指敲擊着身邊的窗框,已經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
“阿明。”一邊配合着心理醫僧流雲給兩個未成年人灌輸元蒙陰、損、壞的思想,三月發現夜未明自從解決了巴龍、郝虎之後,一直眉頭深鎖,悶悶不樂,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在想什麼呢,難道這件事情很難解決嗎?”
夜未明輕輕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接下來我們可能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以及需要如何應對而已。”
而這時,一旁的非魚卻是忽然開口說道:“其實我倒是感覺,敵人的手段看似很厲害,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
“但起碼對方利用巴龍、郝虎這兩個廢物打劫,就是一個昏招。”
“似這樣的敵人,並不能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實質性的威脅,還會讓我們提前意識到危險的存在。”
“除了打草驚蛇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夜未明聞言,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原本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不禁衝非魚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道:“愚者千慮,亦有一得,你倒是給我提了一個醒!”
非魚聞言頓時笑罵道:“給你提了醒,你還埋汰我,要不要這麼無恥?我要精神損失費!”
“好說!”
夜未明哈哈一笑,跟着又說道:“之後這一路上,我們搞不好要利用你的特殊能力來鎖定一些敵人的行蹤,會損失門派貢獻的那種強行追蹤。”
“所以,到時候你的補償金也是肯定少不了的,這次的功勞,便一併算在補償金裡面好了。”
嘴上這麼說着,夜未明隨手挑開窗簾,將目光投向天邊的雲朵,臉上的笑容漸漸從原本的燦爛,變得缺德了起來。
在心裡那定了某個主意之後,夜未明立刻開口說道:“你們先繼續往前走,我需要先去做一些佈置,你們不用等我,我馬上就會趕上來的。”
說完,隨手放下窗簾,轉而挑開車廂的門簾,一步跳下馬車。
外面的裴屠狗、巫宙和七夜齊齊轉頭朝他看來。
夜未明則是衝着他們揮手示意,而後目光一掃,在附近找到一顆枯樹,上前一劍將其頂面削平,而後便以樹墩爲幾,將一張信紙鋪於其上,開始運筆如飛的書寫起來。
片刻之後,夜未明又將一根煉丹剩下的“百年純陽無極須”夾在信紙之中,而後取出一個信封將其裝好、蠟封。
跟着大手一揮,一直白鴿已經自他的掌心飛出,徑直朝着武當山的方向飛去。
這隻白鴿,居然沒有在飛離他身遭1米之後消失?
夜未明見狀眉頭一挑,跟着身形一躍而起,落在附近一顆參天大樹的樹冠之上,遙遙的看着那隻白鴿越飛越遠。
與此同時,在距離夜未明裡許的密林之中,一個身穿錦衣,長着一張娃娃臉的小正太看到天空之中飛過的那隻白鴿,登時冷哼一聲,跟着隨口說道:“趙一傷,把它給我射下來。”
“啊!”這時候,一個相貌被毀的啞巴頭陀叫了一聲,跟着上前一步,阻止了趙一傷的動作,又在那個小正太疑惑的目光中,伸手朝着某個方向一指。
小正太聞言立刻順着啞巴頭陀手指的方向看去,剛好見到已經佔領了制高點,遙望白鴿的夜未明。
不禁皺眉說道:“原來這個傢伙是在引蛇出洞?”
“該死,如果不是苦大師及時提醒,我險些又上了那個傢伙的惡當!”
說完惡狠狠的盯着夜未明所在的方向,緊咬銀牙道:“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將這個可惡的傢伙弄死,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