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鹿城富人區。
在一間豪華包間內,傳出陣陣男女歡笑聲。
“來來來,大家一起敬捕頭一杯。”其中一男子端起酒杯道:“祝他升官發財,一展宏圖。”
“必須的。”
“咱們跟着捕頭每天吃香喝辣的,都不知道有多快活。”
其他人紛紛響應,皆把目光投向主座上正左擁右抱的大漢。
“弟兄們太客氣了,主要還是要感謝城主大人,沒有大人的高瞻遠矚,又何來我方某的今天?”
方捕頭嘴上雖是謙虛說着,但臉上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卻做不了假,時不時還捏捏懷中的美人。
“幹!”
一聲落下,衆人便是一口悶。
正當他們吃喝玩樂之時,靜謐無人的走道上閃現出一道人影。
只見這位俊俏少年身穿高貴典雅的紫衫金袍,他那棱角分明、白皙水嫩的臉龐上,盡是無邊的寒意,深邃的眼眸中狠戾之色一閃而過。
微風吹拂,袖袍輕揚,殺氣沖天而起!
鏘!
他拔刀了。
面色冷漠,一步一步走來,腳步異常得堅定。
最終停在了方捕頭的包間門前。
下一刻,他毫無徵兆的打開了房門。
旋即!
一張似笑非笑、邪氣猙獰的面孔顯露在衆人眼中。
蘇銘臉上嘴角輕揚,好似在打量獵物一般,眼中迸射出赤裸裸的惡意,獰聲道:“方捕頭,我們又見面了。”
“誰?拿把破刀嚇唬誰啊?”
一個手下許是喝多了酒,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手指衝着他腦袋,粗聲道:“滾!小心我晚上放火燒了你屋子。”
“噢,是嗎?”
蘇銘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佩刀一旋,當頭就是狠狠一刀劈下,瞬間將他劈成兩半。
那人立刻如匹布撕裂,四分五散,鮮血賤得滿屋子都是。
衆人見狀,愣了片刻,隨後從喉嚨間爆出淒厲的慘叫聲,更有甚者嚇得大小便失禁,縮成一團如螳螂蝦,再也不見往日的囂張氣焰。
“叫吧,叫吧.....這家客棧的人都被我打暈過去了。”
“叫得再大聲,也沒人來救你們。”
“你們這種欺行霸市之惡徒,死了也是活該。”
蘇銘搖了搖頭,手起刀落,彷彿砍瓜切菜一般,一路碾殺過去,途中座位上的所有大漢都撐不過一刀,皆倒在血泊之中,已無聲息。
直至他來到方捕頭身前,才結束了這場綻放正義的殺戮。
“你...你...是蘇府公子?”
方捕頭目光驚恐,眼中閃過一抹極度不可思議之色,彷彿是見到了鬼一般,道:“不可能,木離長老明明說過你必死無疑!”
“絕不會是蘇府餘孽,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
蘇銘聞言,冷聲道:“我是何方神聖?笑話,我就是你口中的蘇府餘孽。”
話畢。
方捕頭心中大驚,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隨後面色發狠,極速催運起內力,猛然躍起攻擊,重重一掌拍出,直朝蘇銘胸膛而去。
“哼,不管你是人是鬼,這一掌下包讓你五臟俱碎。”
只見蘇銘紋絲不動,好似還處在驚愕狀態之中。
想到他等下就會被打成一條死狗躺在地上,想想就讓自己感到血液沸騰,神經高度亢奮。
“受死吧!”
方捕頭怒喝一聲,太陽穴旁青筋暴起,內力汩汩流出,催發出這畢生最強一掌。
嘭!
這一掌赫然印在了蘇銘的心口上。
“呼!”
方捕頭立馬收掌歸勢,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嘆息道:“有什麼遺言就趕快說吧,你受了我這一記摧心掌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說完,他負手而立,臉色極爲淡然。
一息過去....
二息過去....
三息過去....
蘇銘用看白癡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看,那熾熱的目光,直看得他實在受不了。
“你...”
方捕頭惱羞成怒,話說一半,立刻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翻起了白眼。
“腦子是有毛病吧?”
蘇銘喃喃一句,便蹲下身子扛起他,悄然離開。
一刻鐘後。
“說不說?”
“說不說?”
“你他馬到底說不說啊?”
昏暗的小黑屋裡,蘇銘正手揮堅韌刺鞭,使勁抽打在血跡斑斑的方捕頭身上。
“嘶!”
只見方捕頭赤身裸體,倒吊在屋粱下,臉上露出強烈的痛苦之色,情緒奔潰道:“大哥,你他馬的倒是問啊!”
“說不說,說不說,我他馬哪知道你要問什麼?”
話完。
蘇銘停下手中動作,神情訝色,道:“哎呀,聽你口氣是不服氣咯?”
“好,我給你加點料。”
於是他轉身一陣翻箱倒櫃後,便取來一罐白鹽,內心冷笑連連,望着表情極度恐懼的方捕頭,將白鹽均勻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啊....”
“饒了我吧。”
此刻,方捕頭面孔猙獰,疼得咬緊牙根,不斷在劇烈蠕動身軀,哀求道:“蘇府是城主下令殺的,你爹是木離長老害死的,這其中真不關我們兄弟的事。”
蘇銘聞言,憤怒道:“看看你們這些朝廷養的兵,一點爲國爲民的志向都沒有,成天就只知道欺男霸女,早晚有一日大宋的江山就會葬送在你們這些蛀蟲手中。”
“說!呂城主和那木離長老等一行人都住哪裡?”
方捕頭面容漲紅,道:“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會!”
“我不信你。”
“我以人格擔保,說出來,必不殺你。”
“好,我說。他們就在....”
等他說完後,蘇銘嗤笑一聲,便一拳轟爆了他的腦袋,然後大步踏出屋外。
獨留一具無頭屍體在空蕩蕩、黝黑、陰森的房間內,不停倒懸擺動,發出“噠噠噠”的詭異聲響。
“呸!”
“對於畜生的承諾,我一向是毀約的。”
蘇銘目光閃爍,腦海中回憶起方捕頭說的信息,大致判斷了方向。
於是運轉起內力,在濃濃夜色下,猶如一隻擇人而噬的猛虎,速度極快,在陰暗巷道中穿梭,直奔冥教分舵的隱蔽據點。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先殺木離長老,後殺呂原這個狗官!
因爲呂原身爲城主是受朝廷律法約束,不能輕易棄城而逃,但冥教妖人就不一樣了,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就會四散逃亡。
到時候再想報仇,難度可就大了。
迎着寒冷夜風,蘇銘森然道:“一個都逃不掉,全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