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昇,璀璨的繁星隱退了下去,宣佈着新的一天到來!
小可愛扎着兩個小辮子,在慧兒伺候着洗漱之後一蹦一跳的朝着柳明志女皇二人的帳篷走來。
正好見到了佝僂着身子,揉着腰肢鑽出帳篷的柳大少,貼身小棉襖馬上噓寒問暖起來。
“爹爹你怎麼了?是不是晚上睡覺扭到腰了?月兒給你揉揉好不好?”
小棉襖貼心的問候聲讓柳大少的身心暖和了起來,勉強直起了腰肢臉上掛上了溫和的笑容:“爹爹沒事,月兒你怎麼起這麼早?”
“哇!”
小可愛驚叫一聲急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驚愕的用一隻手指着柳大的面部:“爹爹,你的眼睛好像胖胖啊!”
“胖胖?”
柳大少神色先是一茫然隨即想到了什麼:“糰子!熊貓眼!”
小可愛忙不吝的點點頭:“嗯嗯嗯,黑黑的,看着真有趣,是孃親給你畫的妝容嗎?月兒也要,月兒也要孃親給月兒畫一個!”
柳大少猛吸了一口氣:“額啊.........月兒,你先去跑兩圈活動活動身子骨,爹爹去把黑眼圈擦掉,別去峽谷邊知道嗎?”
“月兒知道了!”
柳大少掀開帳篷鑽了進去,地上鋪着名貴華麗的羊毛毯子,繡着精緻淡雅的花紋,地毯之上鋪着兩層輕薄的蠶絲被,女皇正裹着蠶絲被陷入香甜的睡夢之中。
柳大少探着身子趴在女皇身邊,伸手拍了拍女皇容光煥發的香腮:“婉言,快醒醒!”
“嗯?不要碰老孃,寅時才安歇,老孃好睏!”
女皇好似撒嬌一般晃動了一下嬌軀,意識朦朧的擡手拍了拍,剛好觸碰到柳大少之後轉身換了舒服的姿勢。
雙臂環繞着柳大少的虎腰,將頭枕在柳大少的雙腿之上摩挲了幾下繼續沉睡起來!
柳大少欲哭無淚的望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女皇,你還知道寅時才休息啊,放到後世妥妥的三點左右。
要不是有着陰陽和合大悲賦與金國特產大蘿蔔支撐自己,別說寅時了,子時自己都不見得能扛到!
“婉言,你先起來一會行不行?你這裡有沒有胭脂水粉?你先把我的黑眼圈給遮一下,不然的話本少爺沒臉回潁州見雅姐她們啊!”
“婉言,婉言!”
“沒良心的,婉言好累,好累!我已經八年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了,陪我一會好不好?”
“婉言放下了全國的朝政帶着女兒來看你,難道還比不上小小潁州城的吏治民生嗎?”
“你是潁州撫州的父母官,婉言還是你的女人,月兒還是你的女兒,你什麼時候能將婉言放到跟你娘子同等地位去看待一下?”
“你捫心自問,你對婉言公平嗎?”
柳明志怔怔的望着兩行清淚劃過女皇國色天香的臉頰,閉目微微的嘆了口氣。
提起蠶絲被搭在女皇的嬌軀之上,將其緊緊地抱在懷中。
“睡吧,睡吧!我陪着你睡夠了!”
女皇嘴角難得掛着一絲恬靜的笑容,將頭在柳明志的腰間摩挲了兩下便陷入了均勻的呼吸之中。
銀子,什麼銀子,這位兄臺,萬某什麼時候見過你的銀子?
在下的萬里江山鏤玉扇,兄臺這麼做不好吧?
金國士子萬陽,字乾龍,見過柳兄,久聞大名,有禮了!
萬兄,柳某教你一招絕世武學如何?
柳明志你可要好好的活着,早晚有一天萬某會親手取你項上人頭,洗刷今日之屈辱。
打,左腳先進入大殿就是對朕不敬,打了再說。
柳明志,嫁給朕吧。
柳明志,你真的不願意留在金國嗎?別人求我三春雨,我去求人六月寒。在國與國之間沒有對錯,柳明志,我是金國的皇帝,朕要對我的子民負責。
有朝一日你會陪我並肩看彩霞嗎?
柳明志,我是你的家人嗎?
柳明志,跟朕回金國吧,只要你願意,朕甚至可以把皇位讓與你,只要你幫朕實現了父皇的遺願,婉言馬上讓位給月兒,陪你去浪跡天涯。
紅豆發芽君當歸,相思樹已經長大了,可是當年許諾的人卻並沒有歸來。
柳明志,終究是你負了婉言,是你負了我們母女。
姓柳的,婉言心如烈火,也難融你三尺寒冰。
“爹爹,月兒能進來吧?”
眉頭緊皺陷入沉思的柳明志驟然睜開了眼睛,眼神凌厲逐漸變得有些柔和:“月兒,進來吧,輕一點,不要吵到你孃親睡覺。”
“好,月兒知道了!”
“爹爹,都半個時辰了,你跟孃親怎麼還不起牀呢?”
“半個時辰了?”
“對啊,你看太陽都升高了呢。”
柳明志擡目朝着小可愛掀起的縫隙望去,射進來的霞光確實有些耀目。
“嗯?”
女皇不滿的哼唧了幾下,顯然有些光亮影響了她的休息。
“月兒,將簾子放下來!”
“哦!”
小可愛乖巧的放下簾子,輕輕地朝着女皇的對面爬去,小手託着下巴盯着熟睡的女皇。
“爹爹,孃親睡着的時候是不是比仙女還漂亮,雖然月兒時常偷偷稱呼孃親老妖女,可是月兒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會比孃親還要美麗動人的女人呢!”
柳明志聽了小可愛的話低頭望着女皇國色天香的容貌,若非凌亂的髮絲支棱在一側,女皇真的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樣。
好似畫中走出來的人兒,柳明志到現在都想象不到,女皇這等容貌是怎麼存留在凡塵之中的。
“月兒將來也會嗝跟你孃親一樣漂亮,你沒睡夠的話也待在這裡多睡一會,爹爹守着你們娘倆好好休息!”
“好啊,月兒先睡了!”
小可愛顯然不知道跟爹爹客氣,聽了柳大少的話立刻趴在孃親的對面撅着屁股睡了起來。
柳明志望着小可愛無奈的搖搖頭,你說她睡着了吧,似乎睡得有些快了一些,你說她沒睡着吧,鼻涕泡跟均勻的呼吸又不似作假。
攤上這麼個鬼精靈的女兒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婉言,陷入睡夢中的你跟清醒着的你可真是天壤之別,一個好似雍容華貴的睡蓮,一個卻是力圖謀取天下的女皇!”
“你說柳明志帶着面具生活,你又何嘗不是?”
“希望有朝一日我們彼此都能夠敞開自己的心扉對待彼此!”
望着酣睡的母女,柳明志輕呢喃幾句打坐運行內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