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一愣:“老爺子你別開玩笑了雲舒姑娘怎麼會是..........”
柳大少說着說着便停了下來,聞人云舒還真的就是人脈。
可以說聞人家的所有人脈都在聞人云舒的身上,朝堂之上的六部尚書有三部大權在握的尚書,九卿之中有五大寺卿都是聞人政的門生。
左相童三思更是聞人政的學生。
雖然聞人政不在朝堂多年,可是在講究天地君親師的大龍,誰要是能娶了聞人云舒可謂是一步登天。
可與當朝宰輔稱師兄弟,可與六部尚書稱兄道弟。
這還僅僅只是一個聞人政,雖然聞人家因爲三皇子的事情最終久居蜀地,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誰敢說聞人家在朝堂之上就沒有一點影響力了。
縱然有些人認爲聞人政已經隱退,不會賣面子,可是也不敢給聞人云舒臉色。
如今朝堂之上七成的文武大臣,那個權傾朝野的前任帝師聞人政握着點見不得人的把柄。
聞人云舒雖然不在朝堂,可是隻要在京城想要求誰辦點事情,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娶了聞人云舒雖然不說是一步登天,倒也差不大離。
偏偏尋常人還娶不了,門當戶對的觀念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打破的。
縱然有着後世經驗的柳大少都明白門當戶對的重要性,何況更加在乎這些的古人呢?
門當戶對就是一個永遠打不破的枷鎖。
在大龍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柳大少更是明白這些,家族的威望永遠不是一個人能夠比擬的。
人生來真的有高低之分,這是一個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的事情。
柳大少望着聞人政意味深長的眼神,瞄了聞人云舒一眼,心裡犯嘀咕,難道聞人政給聞人云舒找好了意中人?在給自己警告。
亦或者在試探自己對聞人云舒是不是有不軌的想法?
柳大少打了個寒顫訕笑着對着聞人政點點頭。
“老爺子,你放心,小子明白,性盛致災,割以永治,我懂,我都懂。”
你懂你娘個........老朽不生氣,不生氣,氣大傷身。
聞人政臉色幾乎囧到了一起,無奈的望着柳大少。
進了朝堂之後這小王八蛋怎麼就變得這麼多疑了呢?以前性子耿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柳明志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老朽都說的如此直白了,你怎麼就聽不懂呢?你怎麼就聽出了老朽有性盛致災,割以永治的警告呢?
擡眸瞪了一眼柳大少,聞人政無奈的搖搖頭,這小子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在揣着明白裝糊塗?
“爺爺,酒好了!”
聞人政也不在糾結柳大少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喝了老朽特質的酒水,管你是真是假,先把孫女的行事瞭解了再說。
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小子想賴賬都不行。
聞人政輕笑着接過聞人云舒遞來的有些溫熱的酒壺擺在柳大少面前:“說好的自罰三杯,喝吧!”
“小子喝還不行嗎?老爺子你這樣弄得小子酒品多差似得。”
柳明志自己提壺斟滿了酒水,望着酒杯中溫熱的酒水直接一飲而盡。
繼而兩杯,三杯全部喝了乾淨,柳大少長鬚了一口氣:“老爺子,現在滿意了吧,咱們接着喝酒,不醉不歸。”
聞人政見到柳大少連續喝了三杯酒水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詭笑的盯着柳大少:“你小子豪氣,來,接着喝!”
柳大少站了起來提起酒壺:“小子給你斟酒!”
“哎,不用,一人一壺酒才能看得出酒量,丫頭,給爺爺再上一壺酒,爺爺跟柳小子一醉方休。”
“知道了爺爺!”
“老爺子,小子敬你一杯!”
聞人政樂呵呵的舉起酒杯:“共飲!”
幾杯酒下肚,柳大少打了個酒嗝:“牛馬倒本就是烈酒,煮酒之後就更烈了,半壺酒下肚小子渾身都熱騰騰的。”
“那也是我家丫頭煮酒的技術好,好喝你就多喝點,說好的一醉方休,不醉丫頭豈能.......豈不是辜負了丫頭的辛苦了。”
“老爺子說得對,接着喝,一醉方休!”
爺倆推杯換盞良久,聞人政都有些醉意熏熏,柳大少更是意識朦朧起來,只知道下意識的往嘴裡送酒。
聞人政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詫異的望着柳大少臉色有些愕然。
說好的兩刻鐘見效,這都小半個時辰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假藥?不能夠啊,老朽仔細檢查過,絕對老配方老味道,藥效剛剛的那一種。
可是爲什麼這小子喝了一整包都沒點反應呢?
蠱蟲精血雖然讓他百毒不侵,可是這擎天散是春藥也不是毒藥啊。
內心深厚抵抗住了?老朽一個先天高手都扛不住,一個剛剛摸到九品的人怎麼可能抵抗的了呢?這不扯淡的嘛!
除非........聞人政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蹲坐着煮酒的孫女,然後再看看柳大少。
這小子不行?
一包擎天散都沒用,不是不行是什麼?
這不是把孫女往火坑裡推,讓她守活寡嗎?
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本性,聞人政這樣想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
聞人政臉色糾結的嘀咕了片刻:“小子,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
“好,小子就先回去了。”
柳大少的酒品還是不錯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朝着內院走去。
聞人政輕輕地揪着鬍鬚:“對了,抽時間找個大夫瞧瞧,有病就要治,越拖越麻煩,不行可是很影響威望的!”
“不行很久了,不差這幾天!”
柳大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完全順着話說下去。
柳大少搖搖晃晃的走後,聞人政放下酒杯走向一旁的聞人云舒。
“舒兒啊,爺爺可能想錯了,這小子或許真的不是你的真命天子,跟你不合適,爺爺再給你找別的良人。”
“天下森林千千萬,咱們沒必要在柳小子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對不對。”
聞人云舒望着聞人政怪異糾結的眼神,默默地從一旁取過一個酒壺放在竈爐上。
“爺爺,不是他的問題,藥酒在這裡,舒兒根本沒有溫這壺酒。”
聞人政一愣愕然的望着面前的酒壺:“舒兒,你這是幹什麼,爺爺是在幫你了卻一樁心事,怎麼到了最後你自己卻退縮了呢?”
“從你十一歲開始就一直等他,十六年了你還想等多久?”
“爺爺是在幫你你知不知道?”
聞人云舒俏目落寞的提起酒壺,將裡面的酒水倒在了涼亭外。
“爺爺,舒兒謝謝你的良苦用心,可是強扭的瓜不甜。”
聞人政無奈的望着聞人云舒:“你管他甜不甜,不甜他解渴。”
“爺爺,這對他不公平,對舒兒也不公平,舒兒想要的不是這樣的,靠下藥得到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何況下藥也不光明,爺爺懂舒兒的意思。”
“孩子啊,今年你都二十有七了,當初爲了柳小子的緣故你死活不嫁人,跟你爹鬧得不可開交,爺爺也一時糊塗選擇了站在你這邊從來沒有逼你。”
“可是如今二十七歲你若是再不找個好人家,你打算孤苦伶仃的過一輩子嗎?你已經不再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了,等不起了!”
“你的終身大事再沒有結果,你讓爺爺怎麼能放心離開呢!”
聞人云舒一愣,急忙鬆開了手裡的火鉗走向聞人政。
“爺爺,你的身體?”
聞人政默默地點點頭:“大限將至!”